第一次来到这么诡异的地方,王思瑶和曾柔都有些害怕,她们俩躲在我的背后,两只雪白的玉手紧紧拉着我的衣角,非常恐惧。“这就是阴宅,王春英出来吧,一直躲在家里也不是办法啊。”
我对着屋内喊道。可是,我喊后,屋内却无动于衷。“王春英,还不出来?难道让我进去找你吗?”
按理说,王春英应该就在屋内啊,为什么她一直没出来。“会不会王春英没在家啊?”
王思瑶在一旁嘀咕道。“不可能,看见门口的烛火了吗?那叫明主灯,那盏灯只有主人在家的时候,才会亮。”
我道。“那要不去屋里看看?”
王思瑶道。“你们跟在我身后,咱们一起去看看。”
生怕她们两个有危险,我让她们躲在了自己身后,然后小心翼翼的朝着堂屋走去。来到了屋门口,我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只见屋内摆放着一口大红棺材,而主人早就不知去向。“怎么会这么奇怪呢,明主灯一直亮着,却不见了主人的踪迹。”
我道。“她会不会在这口棺材里啊?”
曾柔看见这口大红棺材就觉得瘆得慌。王思瑶也对这口大红棺材非常忌讳,哪有人在客厅里摆棺材的,太不吉利了。“打开看看!”
嘀咕着,我来到了棺材旁,用力把棺材盖掀了起来。棺材盖掀起来后,王思瑶和曾柔害怕的不敢朝里面看。我壮着胆子朝棺材内看去。只见棺材底用鲜血写着一行大字,骗子,你毁了我的一生!“里面到底有什么啊?有没有死人啊?”
王思瑶和曾柔远远的躲在一边,不敢朝这边看。“里面没人只有一行字。”
我道。“真的吗?”
王思瑶和曾柔说着朝棺材内走来。“当然是真的了,不信你们看。”
我指了一下棺材底。“骗子,你毁了我的一生,这是什么意思啊?谁骗了她?为什么说毁了她的一生呢?”
看见这行字后,王思瑶一阵喃喃自语。“这我就不太懂了。”
我道。“这家里根本没人,咱们还要继续待在这儿吗?”
曾柔道。“等一下,我用手机把这行字给拍下来。”
说着,我拿出来了手机咔嚓一声,把棺材底部的字给拍进了手机里。“咱们该怎么出去啊?从大门出去吗?”
看了一眼大门,不知道阴宅和阳宅出门的方法是不是一样。“不能从大门出去,外面是阴间,从大门出去咱们到了阴间,再也别想回人世了了。”
我道。“好吓人啊!”
王思瑶和曾柔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谁也不敢推门出去了。“还是老样子,你们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然后闭上眼睛,我带你们出去。”
我道。“嗯嗯!”
王思瑶和曾柔再次把她们的玉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这次我又点燃了一张符,带着她们离开了阴宅。等我们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阳间。村子内炊烟袅袅,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我们刚刚回来,王春兰家二层小楼的大门打开了,从院内出来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大约70左右。“你们是省城来的专家吧?我娘都昏迷好几天了,你们咋才来啊?”
老头出来后,对我们惊喜万分。“大爷,您误会了,我们不是……”王思瑶心直口快正想解释什么,被我强行打断了。“大爷,我们就是省里来的专家,我是专治内科的,这位王医生是专治胸外科的,她是小曾护士。”
我道。“太好了!一口气来了两位专家,我娘的病有的治了,你们快快请进。”
老头招呼着我们走进了家中。“我娘啊,这几天也不知道咋回事,好端端的就昏倒了,找了好几趟镇里的医生,都检查不出来啥毛病。”
老头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爸,外面谁来了?”
屋内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个孩子问道。“省里的专家来了,给你奶奶看病的。”
老头道。“省里的专家可来了,快进来检查一下我奶奶身体到底怎么了。”
中年妇女招呼我们走进了家中。来到了一间卧室内,只见一张木板床上,躺着一个头发早已全白的老人。她身上盖了一层被子,正躺在床上昏睡不起。“专家,你快给看看吧,我娘得的是啥病啊?”
老头非常孝顺,对自己母亲的病情非常担心。我来到了床上伸出来了手,先是帮她测试了一下呼吸,发现她呼吸均匀不像有病的样子。然后,我帮她打开了眼睑,检查一番后,发现她的眼睑也非常正常。“老太太不像有病啊。”
我道。“完了,和镇卫生院的医生一个说法,镇里的医生也说我母亲没病。”
老头一拍大腿脸都绿了。“爸,这到底是咋回事啊,省里的专家和镇里的医生都说奶奶没病,奶奶是不是真的没病啊?”
中年妇女问道。“胡说,没病咋会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老头脾气很大,听见女儿说的话不顺耳,当场训斥了起来。中年妇女显然很害怕老头,抿了抿嘴不敢乱说话了。“专家,我娘真的一点病都没有吗?”
老头又对我们问道。“老太太在昏迷前有什么异样发生吗?”
我问道。“我娘生前去了一趟镇西口瓜子庙,回来的时候,脸色就很不对劲,嘴里一直念叨着被骗了之类的让人听不懂的话,后来,回家后我娘就倒在了床上一病不起了。”
老头道。“镇西口的瓜子庙在什么地方?我能去看看吗?”
我对这座庙起了好奇心。“行,我开车带你们去。”
答应一声老头带着我们朝车库走去。我以为老头口中的车是一辆小轿车呢,没想到竟然是一辆三蹦子,还是电动的。“几位专家请你们上车,我带你们去瓜子庙。”
老头骑着车,缓缓停在了门口。我们三个依次上了车。老头握了一下车把手,三蹦子出了门,朝着镇西口驶去。外面天已经黑了,三蹦子是露天的,骑在半路上,被风一吹,我们都觉得很冷。我一个大男人倒还好说,身强力壮,王思瑶和曾柔半路上一口气打了好几个喷嚏。三蹦子开了一路,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瓜子庙前。“看这就是我们镇上的瓜子庙。”
老头把车停在了一间庙门口。这间庙规模很小,只有区区的一间房。门口的位置用水泥砌了一个香炉。香炉内洒满香灰,看来平时这家瓜子庙的香火很旺盛。我们从三蹦子上跳了下来。被冻了一路,王思瑶和曾柔还有些发抖,她们俩人抱着香肩,站在庙门口脸色白的吓人。“这个庙不对劲,这竟然是路煞庙!”
早在刚才我就隐隐感觉到了庙有些邪乎,下车后,仔细一看,我终于确认了,这间庙的位置是典型的冲路煞。庙门正对着一个丁字路口,过往的行人,朝丁字路口走来的时候,庙像是一张大嘴,会把人吞入腹中。不要说修庙了,就是普通民居也都会特意必开路煞,这是常识。而修庙和建造民居不一样,修庙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懂一些风水,没有人会把庙修成冲路煞!“专家您别看这间庙规模小,庙里的神仙可灵了,来这上香的人,有求子的,有求发财的,求什么都百试百灵,所以啊,白天的时候,方圆十几里内的人都来这儿上香。”
老头有些自豪的道。“这间庙里供奉的是什么神仙?”
听他说的这么神乎,我对庙里的神仙起了好奇心。“庙里的不是神仙。”
老头道。“大爷,您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能瞎说的,庙不供奉神仙供奉什么啊?”
王思瑶生气的道。“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里面供奉的是一个教书先生。”
老头道。“怎么会好端端供奉教书先生呢。”
嘀咕着,我们一起走进了庙内。进去看了一眼后,我们瞬间傻了眼。只见供奉台上,确实是一个教书先生的石像,这个教书先生左手拿着教鞭,右手捧着课本,嫣然一副正在给学生上课的样子。“张浩,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石像很像一个人啊?”
王思瑶盯着教书先生看了一阵子后,一阵难以置信。“你是不是想说像吴校长!”
我在纪念堂见过吴校长的照片,和供奉台上的石像不管是五官还是棱角都非常的相似。“没错!这个石像和吴校长简直一模一样!”
王思瑶道。“这也太邪门了,吴校长受南城大学的师生爱戴就算了,怎么连乡下的人都这么崇拜他,拿他像神一样供奉。”
我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吴校长好像一直在盯着咱们看啊?”
曾柔在一旁弱弱的提醒道。曾柔这个小姑娘每次到了关键时刻都会有很重要的发现,经过她这么一说,我们顿时一阵毛骨悚然。我们站在庙门口,不管怎么变换位置,都觉得吴校长在盯着我们看,他的一双眼睛像是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