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揉了揉秦思落的脑袋,动作一如多年之前,莫寻对秦思落所做的动作一般无二,声音柔和的道:“他们两个只是昏迷过去了,没什么大碍,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在!”
“嗯!”
秦思落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她很清楚,这种时候,她只需要静静地呆在一旁即可,至于这些事情,交给洛川去处理就好了,他会解决的。“洛川,你是当我不存在么?!”
许飞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许飞鸿今天做的这一切,在你眼里,就这么稀松平常吗?!”
“许飞鸿,你简直是疯了!”
洛川转过身,上前一步,鼻尖几乎就快要触碰到许飞鸿的脸颊,沉声道:“从前的你,不会这样的,之前你什么事情,都会听的我,现在为何不再听我一次?!回头看看,一切或许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我已经托人在帮你弄云海大学的毕业证书了,之后,找份好的工作,一步一个脚印,我相信你会成功的,你会有证明自己的那一天的!”
“毕业证书?!呵呵!”
许飞鸿毫不畏惧的与洛川对视着,讥讽道:“那东西对我来说,和废纸也没什么两样,我不要那玩意儿,靠着我自己,一样能出人头地,凭什么要按照你说的那样去做?!”
“砰!!”
洛川不想再忍了,也无需再忍,他直接踢出一脚,照着许飞鸿的肚子狠狠来了一下,许飞鸿只觉得自己的腹部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地锤了一下,整个人就这么飞了出去,然后再到在地面上,胃里一阵翻涌,一口酸水吐了出来,样子看上去颇为狼狈。见到自己的老大被打成这个样子,许飞鸿的那些手下,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毕竟是刚刚组成的一个帮会,彼此之间都还没有熟络,更别说感情什么的了,认许飞鸿当大哥,也只不过是暂时的,见到突然冒出来这么猛的一个人,谁也不想盲目的冲上去,万一惹上了什么惹不起的大人物,那岂不是亏大了。“呵,哈哈哈哈!”
许飞鸿动了动下巴,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后站起身来,冷声道:“我承认我许飞鸿是打不过你,但那又怎样?!除非今日你杀了我,不然的话,等我回去了,还会找机会去杀了秦思落,你和那个女人,谁都别想安宁过日子!”
“为什么?!”
洛川苦涩道:“为什么我们之间一定要变成这个样子?!想想我们大学里这两年发生的种种,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你就这么遗忘了吗?!”
“我呸!”
许飞鸿嘲讽道:“你别跟我提什么兄弟情,究竟是谁忘了?!要说忘记的人,那个人也是你!这个叫作秦思落的女人,你和她才认识多长的时间,你和我,又认识了多长的时间?!就因为她长得漂亮,你就帮着她来和我作对?!这就是你嘴里所说的什么所谓的兄弟情?!呵呵!你还是别说话了,去骗骗那些小孩子,或许他们会相信你这些鬼话!”
此话一出,洛川沉默了,许飞鸿的这番话,犹如一把利刃划开了他和自己之间的距离,就在前一秒,洛川都只是想着怎么帮助许飞鸿从心里的执念当中走出来,都还是把许飞鸿当做自己的好兄弟,可这些话,可谓真正的让洛川感觉到了心寒,原来许飞鸿的心中,一直是这么看待自己的?!看着洛川脸上神色的变化,以及安静下来的样子,许飞鸿嘴角动了动,但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其实,这番话一出口,许飞鸿就意识到自己说的太过严重了些,这些都是气话,两年里,他和洛川之间所经历的,所互相帮助的,至今都还历历在目,实打实的情谊摆在这里,许飞鸿又怎么可能像他说的那样说忘就忘?!许飞鸿也想过要解释什么,却苦于开不了口,男人最在乎的就是面子,同时这也是最为致命的,许飞鸿这些话,正在将洛川,往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方向推开,拉大了彼此之间陌生的距离感。“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良久之后,还是洛川先开的口,他朝着许飞鸿摆了摆手,神情低落的道:“你走吧!今天晚上,我就当没有见过你,以后的话,最好也不要再见了,你如果不来招惹思落,那就什么事都没有,若你还要来找麻烦的话,下一次,我就不会留手了,希望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多替薇薇想想。”
说完,洛川走到一名看上去面相很普通的男子身边,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了一瓶深褐色的药瓶,开口道:“打架就打架,用..这种东西,可就有些过分了。”
下一秒,洛川直接将这瓶药塞进了那名男子嘴里,一拳打在他的嘴巴上,药瓶伴随着几颗脱落的牙齿,被直接打进了他的肚子里,那名男子甚至都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就已经昏迷了过去,不省人事。这还没完,洛川又向右横移几步,抬手往前一抓,将目光闪躲的陈勃给拎到了自己眼前,冷声道:“我记得当初提醒过你,离他远一点,看来我说的话,并不管用啊?!”
“洛,洛先生,您误会我了。”
陈勃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一双猥琐的小眼睛转来转去,苦笑道:“不是我找他,是他找的我啊!要是您不满意的话,那我现在就走,我直接离开云海市,您看如何?!向您这种档次的高人,实在是不需要和我一般见识,放了我吧?!”
“编起谎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洛川伸手缓慢的拍打在陈勃的脸上,眯眼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再让我看见你,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话音刚落,陈勃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连连点头,洛川一把将陈勃丢到一旁,随后视线和许飞鸿交织了一下,最后,终于还是转过身去,不再言语了。许飞鸿面色复杂的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最后,带着他的手下,悄然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