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咆哮一声将七杀化作的黑雾逼退开去,而后奋起余勇引爆了整个阵法。他伸手一抓,迅速吸来了六颗幻境美梦,以残破的身躯拖着这六颗幻境美梦强行踏上了虹桥。他连断手都无法顾及,却只想着带走这些幻境美梦,不让再落入别人之手。大阵炸毁,林清妍被神桂树庇护毫发无损,七杀却被这一下给阻止了。见林清妍还沉浸在幻境之中,龙傲雪也趁机飞向虹桥,跟着龙傲天离去。七杀重新凝聚身形,迅速追去,却撞在结界上,根本无法踏上虹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龙傲天和龙傲雪被虹桥带着离去。此刻的龙傲天用仅剩的三只龙爪各抓着一个美梦,嘴里咬着一个,尾巴紧紧卷住一个,身躯卷起也卷住一个。他狼狈不堪,全身血流不止,被六个幻境美梦压迫得鲜血淋漓,眼神迷离。他深陷在六个幻境美梦带来的幻境中,状若癫狂,却死死抱着手中的美梦不肯松手。此刻他不复之前的神威,只是如同一个落魄之人竭力想要守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七杀长叹一声,这龙傲天倒也算是个可怜之人。从那梦境中可以看出,他对什么称霸天下没有兴趣,只是被迫而行。他想要的,可能只是能庇护夙钰妖后的实力,以及打破一切禁锢的力量。不过,七杀可没闲工夫同情对方,只是遗憾自己的功亏一篑。龙傲天身上的气运虽然在流逝,但还是太过庞大可观。这导致在妖族境内和这秘境之内,天地之力对他的庇护实在太盛,任何人想杀他都难。估计哪怕自己不用命运之手,他应该也不会死去。来不及多想,这一座虹桥通往最终的宫殿,他可不能让龙傲天兄妹俩捷足先登。他移形换影回到桌边,端起茶水一饮而下。等他醒转过来,林清妍正看着他,已经等候多时。她可不敢贸贸然追上去,前面可是有龙傲天兄妹,她一个人还真搞不定。七杀只来得及将自己跟林清妍的美梦毁去,而后两人迅速踏上了虹桥紧追而去。七杀连观看那龙傲雪的幻境的时间都没有。哪怕知道里面可能会龙傲雪来历,以及她背后组织的事情,但他没时间啊。荒天神桥是他救柳寒烟的关键之物,其他事情都可以往旁边放一下。-------------------------------------在外界,第九天的时间已到。经天仪再次加速转了起来,耀眼的金光从上面冒出,一闪一闪地与秘境勾连。十二位妖王都感觉到经天仪加大了妖力的吸纳,妖力流水一样被吸走。但很快经天仪不再吸收妖力,而是自行运转。此阵开启和过程中都需要十二位妖王,缺一不可。而如今仪式明显结束了,只要等待荒天秘境回应,将里面的人送回即可。大祭司站起身来,对众妖王笑道:“辛苦诸位了,如今就等九位天骄归来了。”
十二位妖王闻言点头,如今按照正常流程,只要萧逸枫等人出来。他们再启动这个阵法的传送之能,回到妖皇城即可完成此次的任务。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起身从一直盘膝坐的地方离开。十二个妖王一边聊天,缓缓往大祭司和经天仪靠近,准备迎接出来的天骄。灵羊王活动了一下自己的骨头,摇头笑道:“老了,老了,这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
“希望他们能有所获吧,也不枉我们各族牺牲了如此多的天骄。”
青鸾王叹息道。“唉,没想到此次竟然是人族独占鳌头。”
血狼王无奈道。“真是不甘啊,不过还好不是那两个人族拔得头筹。”
金狮王道。“不过,那个叶辰是何人?竟然能力压傲天皇太子和人族萧逸枫?”
金鹏王问道。白虎突然笑道:“我倒是认识他,之前我在无相寺破阵的时候见过他。”
他说着向灵羊王走去,继续道:“那时候他还是个金丹境,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出窍了。”
“你们说,要不要趁机?”
蛟龙王眼中杀意一闪,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大祭司摇头道:“不可,我堂堂妖族,岂可如此行事?”
灵羊王附和着笑道:“正是,不能落人口舌……”他突然吐出一口血,怒喝一声道:“虎凌,你这是干什么!”
他奋力招架住白虎的一击,但还是踉踉跄跄退后了几步。与此同时,几声怒喝同时传出。却是金鹏王,血狼王和青鸾王跟他一样,同时受到熊尊者等人的偷袭。出手的赫然是白虎,腾蛇王,黑豹王,玉象王四人。而和蛟龙王,魔牛王,金狮王,熊尊者则一言不发作壁上观,但却隐隐将大祭司围在其中。灵羊王四人受伤后迅速往大祭司所在靠去,一个个惊怒交加道:“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白虎跟其他人一起将他们五人围在其中。腾蛇王笑道:“没什么,奉妖皇之命。大祭司有谋逆之意,赐一死!”
灵羊王一脸难以置信对白虎道:“虎凌,你也是如此吗?”
白虎冷漠道:“刚刚那一掌没让你明白吗?羊老头,时代变了。”
“大祭司不要怪我,要怪叫怪你为何不肯与我星辰圣殿合作。”
灵羊王痛心疾首道:“枉老头我一直当你是朋友,没想到你居然也为虎作伥。”
“什么为虎作伥,老子本来就是老虎!”
白虎恶声恶气道。大祭司冷冷看向他们八位妖王,看着金狮王和魔牛王等人冷声道:“几位妖王也要诛杀我吗?”
蛟龙王淡淡道:“我也不想的,但龙梦给的太多了。”
金狮王有几分愧疚道:“大祭司莫怪我,我会为你妖神庙留下香火的。”
魔牛王则干脆不少道:“请大祭司前去侍奉妖神。”
大祭司不屑地看向他们八人,笑道:“就凭你们八人,想杀我恐怕还不够吧?”
就在此时,她身后的金鹏王和血狼王突然爆起同时向她攻去,哪有一丝受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