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尝到了被人威胁的滋味,偏偏他又无从反抗,只能任由别人掐着他的咽管为所欲为。他这哪里是给自己找了个女婿,分明就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他从顾家侵吞来的那些值钱的玩意,要不就是变卖了,要不就是慷慨赠佳人了,到手的钱早就挥霍得差不多了。“女婿,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再说那些东西是顾家心甘情愿给的,我应该享有支配权吧?”
傅以臻冷冷勾唇,“那些值钱的玩意是你巧言令色骗来的。如果顾家知道顾妍女士的死并非自杀,而是谋杀,你说顾家会不会重新调查那件事的真相?”
姜昊心里慌乱如麻,面上却故作镇定,“女婿这番话,我怎么就听不明白了?”
傅以臻知道姜昊在故意装傻充愣,也不着急戳穿,看似随意的转换了一个新的话题。“姜橖住院了,医生说是慢性中毒,岳父对这件事怎么看?”
姜昊故作惊讶,“小橖住院了?难不成傅家有人想对她不利?”
他简短两句话,就试图将自己的嫌疑洗清。傅以臻瞳眸微微一敛,面上不露声色,“岳父是怎么断定,姜橖是在傅家中的毒?”
姜昊面上一副爱女心切的模样,避免自己露出马脚,“傅家是顶级豪门,戒备森严,平时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怎么还会被人钻了空子?”
傅以臻慵懒地抬眸,想看看姜昊估计想装蒜到什么时候?“医生说,姜橖中毒已经有一段时间,她是在嫁入傅家之前就已经中毒了。你说,谁你会这么狠心想要她的命呢?”
姜昊心如擂鼓,傅以臻分明已经怀疑了他是投毒者,这才不打招呼就上门。他深知傅以臻心狠手辣,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的!“小橖结婚前就是不良少女的典范,成天追着凌慎行跑,到处给自己树敌,我也摸不准谁会狠心要她的命。”
傅以臻眸色冷下来,姜昊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不惜自己的女儿身上泼脏水,当真是好父亲!“姜橖是遭人长期投毒,所以投毒者必定跟她关系亲密,才有下毒的机会。”
姜昊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语调明显不善,“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吧?”
傅以臻嘴角噙了一丝玩味的笑意,“我只是说投毒者跟姜橖身份亲密,岳父就急着对号入座了?”
姜昊心里暗自懊恼,傅以臻刚分明是给他下套,他这是着了傅以臻的道了!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险些栽在自己的女婿手里。“都是虎毒不食子。我是小橖的父亲,怎么可能会害她?”
傅以臻挺拔的身影站起来,像个睥睨众生的帝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上次岳父趁我不在,打算偷偷将姜橖送到国外,但凡你顾念一丝亲情,都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你做过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足以让你牢底坐穿!”
姜昊颓坐在地上,匍匐到傅以臻的脚边,开始求饶,“女婿,我是一时财迷心窍,才会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看在我是姜橖父亲的份上,请你高抬贵手一次!从今往后,我一定好好做人!”
傅以臻唇角泛起丝丝冷笑,像是地狱里爬出的恶魔,“上次我已经饶过你一次了,可这次你险些害了姜橖的命,你以为我还会饶过你?”
姜昊对上男人恶魔般猩红的眼睛,一股凉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傅少,我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能不能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傅以臻露出森森白牙,阴寒的语调犹如寒风过境,“现在才想回头,已经晚了!剩下的话,还是等到了警察局再去跟警察说吧!”
他在空中打了个响指,立马有警察破门而入,一下子将姜昊控制住。姜昊被警察带走时,扔下一句阴阳怪调的话:“傅以臻,你比我狠多了。我今日的下场,就是你将来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