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菡青(熊依依)小时候没少跟着她老爸学泅水,她水性很好,只几个来回功夫,就把那似火一般的玉珠项链捞了上来。美人如出水芙蓉,肤白若雪,手上那通透的红玉珠子项链更衬得她手臂雪白,被水打湿的衣服,贴在身上,更显曲线玲珑,吴迪盯着手机里拍摄的视频素材,心中念叨,她要火了。急忙三步并两步来到苏菡青身边,惊喜道“美人,这池水如此之深.....”不待她说完,苏菡青抬手遮住自己的脸,冷声道“跟你没关系”说完不忘用拿项链的手捂住前胸位置,急速离开。夏日炎热,不一会功夫,她衣服上的水就蒸发干了,只到底散发着一股不好闻的味道。打车回到家,她率先把项链,放在茶几的置物盒内,冲进卫生间,随手把脱下的衣服扔进已经冒尖了的脏衣篓里,赶紧冲了个澡。待洗漱完毕,她方舒了口气,瘫软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叫了个同城快递,随便找了个手机盒,把那红灿灿的项链装了进去,顺便写了张纸条放在里面。寄件人是她一贯用的假名:熊猫,收件人是仲川,地址自然是简约工作室。心情好了不少,她决定把那好几天没洗衣服处理一下,上次熊依依来时候脏衣篓用竹编盖子盖着,幸亏没被发现,否则少不了一顿说。她从脏衣篓里掏出衣服就往洗衣机里扔,卫生间本就地方不大,洗衣机自然也没多大,好在夏天衣服普遍轻薄,只为了能洗干净,她还是准备分两拨洗。“啪嗒”有什么东西从脏衣服里调出来,掉在洗衣机旁,她低头一看,竟然是个白色信封。苏菡青猛然想起,这是明净师父那天交给她的,那天事情繁多,她都把这个给忘了。信封里东西不大,但是硬硬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她给熊依依发了短信,告诉她明早把这东西带单位去,只不想刚过下班点没多久,熊依依竟然直接来了。当时苏菡青正难得在厨房做饭,其实就是煮面,听到敲门声,还谨慎问了一句“谁阿”她现在手腕有伤,战斗力直线下降,不得不防。熊依依清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是我”听到这个声音,苏菡青心里就有些打鼓,也不知信封里东西是否重要,她竟然把这么重要事给忘了,打开门,特意看了熊依依脸上神色,有些凝重....她手里拿着锅铲,谄媚笑着“你吃饭了吗”熊依依正在门廊低头换鞋“还没有,那信封呢”苏菡青立刻道“我正好煮面呢,你一起在这吃吧,信封在茶几上放着呢”她说完一边假装煮面,一边偷偷观察熊依依的动作。只见她跨步走到沙发跟前,拿起那被折叠在一起的白色信封,直接撕开,倒出来一张银行卡,还有一个卡片似的东西,具体没看清。熊依依看着手里东西,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当年让她担着那样的骂名,把她敢出江南,她好容易在帝都有了稳定的生活,现在又要....苏菡青察觉她异样,赶忙关了灶台上的火,刚要靠近,熊依依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猛地把手里东西藏于背后,圆目大睁的看向她。苏菡青从没在她脸上看过那样的表情“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东西对你这么重要”熊依依缓了半响,逐渐找回声音,清冷道“没事,我先走了”苏菡青拽住从她身旁走过人的衣袖,眼眸中荧光闪烁,糯糯道“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的”不要什么都不说,总是事情发生后她才知道,她们明明是朋友阿。熊依依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她害怕,她曾经的亲人推她入火坑,她从小到大的玩伴也轻易就信了那些人摆弄出来的阴谋,她不想在失去她。只听身后门“哐啷”一声被关上,苏菡青呆呆站在原地,良久,她木然的走到厨房,打开布满水渍的锅盖,两人份的面条已经成坨,拿起筷子在锅里扭起一团,一手拿碗接着,大口的吃起来,“呜呜呜”她大哭起来,好难吃,竟然忘放盐了。*******仲川拿着手中的快递盒,眉头微皱,那纸条上的字狗爬一般:项链是斐冉的。他不禁摇头嗤笑,前两天还听云泽说要找什么项链呢,今就收到了这个。历云泽一接到仲川电话,立马开着那辆新入手的粉蓝色跑车,一路招摇到仲川工作室。“东西呢,小爷先给你掌掌眼”仲川刚处理完手上工作,拿着蓝绒首饰盒子正往楼下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就知道这小子着急。他刚走到楼下,历云泽那猴就窜了上来,直接抢过他手里盒子,打开一看,双目大睁“卧槽,还真是冉哥那串,你咋找到的”仲川把那同城快递送来的纸壳递给他,浅笑“不清楚,你自己看”历云泽抬手接过来一看,就是个苹果手机盒,快递单上寄件人写着熊猫,手机号还隐藏了,他眼睛一转,笑着勾过仲川脖颈,贼兮兮笑道“川阿,我正好有个事要求冉哥,你看这个”说着摇了摇手中的首饰盒。仲川憨笑,眨巴着眼睛道“晚了,我已经跟冉哥说完了”斐家老宅,顾怜坐在卫生间最里侧杂物间内一摞卫生纸上,揉捏着酸痛的双脚,她脚趾红肿的厉害,斐洐还没从外地回来,即使他回来了,也不知....顾怜正想着心事,卫生间门被推开,脚步声从远至近,又从近到远,她透过杂物间门缝隙向外看去,竟是打扫卫生的张姨,只见她鬼鬼祟祟掏出手机“夫人,你之前让我盯着二少爷动向,我听到他电话里说项链找回来了,他朋友收到个快递盒子,不知是谁邮寄的”“对,电话里没提到斐熙小姐的事”“好的,好的,那你看这钱...哎好的,夫人放心,我一定给你盯紧了”顾怜人本就精明,稍一琢磨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她并不准备多管,背后告密这种事,于她目前而言并无好处。张姨刚挂了电话,正高兴着又能有收入进账了,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这卫生间怎么又维修,这层楼怎么回事”张姨不敢多呆,拿出一早准备好的抹布,装模作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