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见到“薄玉烟”的人。所以,她和白少潼的嫌疑最大。可是白少潼聪明乖巧,不敢随便动“薄玉烟”,大家不应该怀疑他才对,偏偏薄母大骂他害死了亲生母亲,把他吓出了自闭症——她醒来见到白少潼时,白少潼已不说话,她醒来之前,薄母肯定已经诬陷过他,说不准他头上的伤还是她打出来的。——这个恶婆子!梁语嫣心中怒火燃烧,她相信自己在噩梦中掐死的那个男人不是“薄玉烟”,也相信白少潼不会调皮捣蛋不小心害死了“薄玉烟”。那么凶手必定在她晕倒之后,白少潼进房间之前这个空白期杀了薄玉烟。那个时间段,是下午一点半到两点之间,也是午间人最困乏的时间段,最容易给歹人可趁之机。最糟糕的是,“薄玉烟”很虚弱,很容易就弄死了,而且弄不出大动静,之后法医检查,也没能发现个所以然来,所以,她这个晕倒的人理所当然地要背锅。梁语嫣揉揉涨疼的太阳穴,再次暗叹倒霉,再次下定决心要给叶晏扎小人,若不是听他的鬼话找图纸,这黑锅怎么会从天而降,恰恰好砸在她的背上?她简直要被砸吐血了!晓烟夕雾楼中共有九个人,那个时间段,白颂年和杨梅不在楼子里,她和白少潼不是凶手,薄母没可能狠心杀害自己的女儿,剩下的四个嫌疑人是,薄玉泠、郑茵慈、杨桃、芝麻。现在,从她的角度来说,无论怎么看,郑茵慈的嫌疑最大!“阮姨太太,可是想起了什么?”
正在梁语嫣抽丝剥茧地分析凶手时,聂昌政突然出现在牢房门口。他挥了挥手,两名士兵打开牢房,直接抓起大妮儿带出去。“小姐!”
大妮儿面色煞白,抓着铁门不肯走。“别担心,我没事,你去吧。看你眼睛肿的,像桃子一样,丑死了,去好好睡个觉,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梁语嫣急忙安抚她,又请求聂昌政,“聂副官,她跟少夫人的死没关系,请别为难她。”
“我既然放她进来,自然是相信她,也,相信阮姨太太你。”
聂昌政点了点头。士兵们带着哭泣的大妮儿离开,关上牢门。梁语嫣与聂昌政对坐,倒了一杯白开水:“我这里简陋,委屈您了。”
初秋的夜晚比较凉爽,但牢房里面升了个火盆,对聂昌政来说像是坐进了火炉子。他只解开一颗扣子,穿得整整齐齐,丝毫不埋怨身上头上冒热汗。“看你的脸色,身体还好吧?”
梁语嫣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经退烧了,还有些低烧,再睡一觉,应该没事了。多谢您的关心。聂副官,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但我现在真的想不起来。”
“这些等你病好,再慢慢想不迟。”
“那您来是?”
梁语嫣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