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风灵巧的躲开,将我往他怀里抱的更紧了一些。紧靠着他的胸膛,我听着他一下一下的呼吸声,有些不知所措。柳如风将头埋在我颈窝,细细的吻了几下后,意有所指的问:“都这么多天了,你一点不想吗?”
他的问话好像带了魔力一样,将我满身的抗拒都一点点抽空。在我一阵纠结时,他在我耳后轻轻啃噬一般的轻吻,将我按压在了面前的桌子上。事情快进行到干柴烈火的地步时,一阵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砰砰砰—”随着敲门声不断响起,我一下清醒过来,连忙推开柳如风起身去开门。结果一打开门,却是邻居老太太一脸惊慌的站在我面前。我有些不解:“老婆婆,你有什么事吗?”
她小心翼翼的往我屋里看了一下,又一脸纠结的模样:“你怎么又回来住了?”
“我昨天刚刚搬过来,当然要回来住啊。”
“那我劝你,还是尽快搬出去吧。”
我满头雾水的看着老婆婆:“我没怎么明白您的意思。”
“你昨晚住在这里就没有感觉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我想到昨晚身上蛇纹的涌动……“您都知道些什么?”
老婆婆说话之前又往屋里瞟了一眼,啧声道:“这个屋子,妥妥的是个凶宅啊!”
“什么?”
见我震惊,她以为我不相信,白了我一眼继续说:“租你房子的是不是姓崔的,一看就不好惹的老婆子?”
我知道房东姓崔,但是当时租房子是找的中介,中介说房东有事没办法到场,所以让中介代签租房协议,我并没有见到过房东本人,不知道是不是她说的不好惹老婆子。“要我说这崔老太太也就能坑坑你这种还在学校的学生了。半年前崔老太太她儿子和儿媳妇都死在这屋里了,隔了快一个月才被人发现,尸臭熏的我呦,这头都疼了好久。”
面前的老婆婆一边说着,一边捏着鼻子,仿佛现在仍然有尸臭在她鼻子前环绕一般。我脊背有些发凉,这租房时候中介并没有告诉我这屋子里不久前还死过人!“妈,你又乱说什么呢,快点回家,不要到处说别人家里的事了!”
对面的门打开,一个中年男人把头探出来打断老太太的话。邻居老太太不满意的嘟囔着:“我又没胡编乱造,还不是崔老太太不会教育儿子,要不是她儿子出去鬼混,能被自家媳妇儿砍死在家里吗?死的这个惨呦。”
直到邻居老太太被她儿子强行拉回家,我还站在门口没有缓过神。想到昨晚屡次三番感觉屋子里有人,甚至睡觉时候还能听到争吵声我就不寒而栗!等我从门口回去的时候,柳如风已经躺回了床上。被邻居老婆婆这么一说,我整颗心都乱糟糟的,自然什么心情都没了,还哪里有心思做什么事。尤其一想到这屋子里可能还有其他“人”在,我就更害怕了。我蹑手蹑脚的回到床上,伸手捅了捅柳如风手臂:“神尊,你听到了吗?刚刚邻居过来说这个屋子里死过人……”“哪方土地没有死过人。”
柳如风兴致缺缺的回了我一句。我闭上嘴,但悄然的揪住了他衣袖,生怕他突然消失。还好柳如风并没有离开的打算,不然我真的要一夜无眠了。有柳如风在旁边壮胆,我也放心不少,没过一会儿困意袭来,不知不觉中我就睡了过去。梦里我看到了一男一女,站在我的床边,默默的看着我。在看到我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后,他们便开始争吵不休起来,和昨晚的梦一样,仍然是吵的声音很大,但是我完全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梦里我看清了这对男女的长相。男人高高瘦瘦的,脸上太阳穴的地方长了颗痣,再往下看过去他脖子动脉位置竟然有一条看起来十分骇人的伤口!像是被利器把脖子割开了一样,只不过没有看到太多血迹……他身旁的那个女人有些微胖,身上没有明显伤口,但是脸色是灰紫的,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感觉。我头皮止不住的发麻时,那个女人却猛地将身子凑近我!下一刻,她的脸紧紧贴在我脸前,与我近在咫尺,不足一根手指的距离。“为什么要住在我家里?滚出去!”
空洞的嘶吼声音从她嘴里传出。“啊!”
我大声惊叫着后退,声音冲破喉咙的那一刻,我也猛的睁开了眼睛。此时,外面天色已经透亮了。柳如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就坐在床尾闭着眼睛打坐。在我惊恐的叫声中,他掀开了眼皮。“梦里看到了什么?”
他语气里带了一丝笃定,好像已经料到我会做噩梦一样。我大口大口喘着气,捂着胸口惊魂未定的说:“我……我在梦里好像看到了这屋子里死去的那对夫妻!”
我久久没办法将梦中的场景忘掉,摸出手机给中介留下的房东号码打了过去。结果在我问了是不是有人在这个屋子里去世之后,对方直接在电话里破口大骂起来,让我不要诅咒她家人。“你儿子是不是高高瘦瘦的,脸上有颗痣,你儿媳妇有些微胖,脾气看起来不是很好?”
我直接打断咒骂声。在我这一番话说出来后,房东老太太一下停止了对我的声讨转瞬她声音有些结巴的问:“你……你怎么知道?”
“……”见她语气有些心虚,我自知没有认错,梦里那里争吵的夫妻果然就是房东的儿子和儿媳妇!“是不是对门的李老太对你说了什么!你少听她胡说八道!”
“并不是别人对我说了什么,而是我亲眼看到的!”
说完我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没过半个小时,敲门声便响了起来。我打开门毫不意外的看着房东老太太。“我是这家房主……”“我猜到了。”
“你刚刚说你亲眼看到了我儿子他们?你还看到了什么?”
房东表情急切的追问。“我还看到你儿子脖子上有个很深的伤口,他老婆脸色特别奇怪,像是窒息了很久一样。”
房东听着我的话,脸色一阵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