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看着君璟,终是不忍心拒绝,“好吧。”
“那小歌可要多帮我劝劝九皇叔。九皇叔早一日答应,我们便能早一日在一起。”
“嗯。我知道了。”
转眼间,便到了小年,宫里宫外的年味儿都越来越重了。十二月二十三,也就是小年这日,宫中又办了家宴。宫宴之上,君璟同周雪晴恩爱无比,就连惠文帝看了都夸赞他们夫妻情深,这一幕幕落在沈清歌眼中,很是难受。君璟自然是故意的。他是故意做给惠文帝看的,更是故意做给沈清歌看的。只有顾北音吃醋了,才会更想跟他在一起,也就会更卖力地为他做事。沈清歌心里不舒服,跟君陌说了声就离席了。十二月末天儿已经很凉了,刺骨的冷风吹在沈清歌身上,却让她好受了一些。沈清歌拢了拢身上的斗篷,继续往前走着。“嗯……王爷……啊……”假山后面传来女子妩媚的声音,这声音让沈清歌惊的停下了脚步。沈清歌心道了一声该死。没想到随便走走就能碰上有人偷情。这要是被那两人看见,可是要死人的,她可还不想死啊。想到这里,沈清歌那是连忙转身往回走,却好巧不巧的踢到了一块石子。沈清歌那是暗叫不好。“谁!”
果然,沈清歌被发现了。假山后走出来一男一女,皆是衣衫不整,很轻易的就能知道两人刚刚干了什么。男人没有给沈清歌说话的时间,而是直接掐上了沈清歌的脖子。“放……放开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沈清歌本就不会吃饱了撑的把这事说出去,可男人却不可能信她,不仅如此,男人的手还加大了力度。“只有死人才能真的保守秘密。”
沈清歌拼命地挣扎着,可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又哪里挣扎得过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啊。“啊……”一根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银针直接扎在了男人掐着她脖子的手上,男人吃痛地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放开了沈清歌。没了束缚的沈清歌直接瘫坐在地上,“咳咳……”“三皇兄,你可要看清楚你眼前要杀的人是谁。你杀了她,不等父皇因你私通嫔妃而发作你,怕是就要被九皇叔给杀了。”
一穿着紫色亲王常服的男子缓缓地走了过来。一旁瘫坐在地上的沈清歌在看清救了她的男子后,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皇四子,楚王君洵,那个传说中天煞孤星命格,克死了生母与好几个未婚妻的皇子。而刚刚那个与人偷情,被她撞见要杀她灭口的男人,则是世人皆知风流多情的皇三子,瑞王君丞。“怎么,三皇兄连皇弟也想灭口吗?”
君洵露出一丝微笑。他虽笑着,却让君丞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四皇弟说笑了,皇兄怎么敢。”
君洵仍是笑着说,“那三皇兄还不快带着徐贵人走?这若是再让别人知道了,可就不好了。”
君丞看了一眼在他身后躲着的徐贵人,然后对着君洵说道:“还请四皇弟勿将此事告诉父皇。此事就当皇兄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四皇弟有事需要皇兄想帮,皇兄必定不会推辞。”
皇子与妃嫔私通是大罪,若不是如此,君丞也不会想杀人灭口。“三皇兄放心,我向来不是多事之人。”
“如此,便多谢四皇弟了。”
君丞又看向沈清歌,“方才多有得罪。还望九皇婶能宽恕本王。”
沈清歌扶着旁边的石头,缓缓地站了起来,“瑞王爷放心,我也不是多事之人。”
君丞和徐贵人走了之后,君洵也没有要跟沈清歌说什么的意思,他直接转身就准备离开。沈清歌见君洵要走,忙叫住了他,“楚王爷……”君陌的脚步停了下来,“何事?”
“我要是就这么回去,怕是要枉费楚王爷刚刚的相助了。”
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脖子上会有伤痕。别的时候也就罢了,可她一会儿还要回到宴会上,若是让人看到这伤痕,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君洵扭过头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半晌才说到,“走吧。”
沈清歌不自觉地笑了笑,然后快步跟了上去。君洵带着沈清歌到了芝兰殿,又指引着沈清歌找到了梳妆台。沈清歌站在梳妆台前,眼中满是震惊,因为这梳妆台上竟满满的放着女人打扮用的东西。可君洵分明是个男人,这些东西按理说他是用不到的啊。难不成君陌已经有了女人。不,不可能啊,君洵就是因为几个未婚妻接连去世,才落了个天煞孤星的命格的,要是他有女人,这谣言不也就不攻自破了。这芝兰殿似乎是君洵生母兰贵妃生前的居所,所以这些东西是兰贵妃的吗?可兰贵妃已经死了二十一年了啊。沈清歌回头看向君洵,却发现君洵已经去了內殿。沈清歌是好奇地追着君洵往內殿走,想要问个清楚,可就在君洵进了內殿之后,一个侍卫打扮的人直接拦住了她,还关上了內殿的门,却没有说一句话。进了內殿的君洵却有声音传出,“九皇婶要的东西就在那里,九皇婶无事了自行离开就是。”
这君洵都这么说了,沈清歌也就只能收回她的好奇之心,走了回去。沈清歌在梳妆台上找到了脂粉,这脂粉只看着便知价格不菲。沈清歌打开了脂粉的盒子,看样子并没有人用过,这让沈清歌更奇怪了。梳妆台上的其他东西,貌似也都是价格不菲却没有开封过的。但这梳妆台上却没有一丝灰尘,一看便知是有人日日打扫的。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脂粉味道很好闻,她对着镜子,用脂粉盖住了脖子上的伤痕,之后便自己离开了芝兰殿。而芝兰殿的寝殿中,刚刚拦着沈清歌的那人站在君陌的旁边,问道:“王爷,可要属下将嘉宁郡主用过的那盒脂粉换掉?”
“不必了。”
沈清歌回到宴会之上,又坐回了君陌旁边。此时君丞也已经回到了宴会之上,而君洵却没有。再想想,仿佛这些宴会君洵向来都不参加,倒真是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