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爷子提到大哥裴柏崇,裴熠南又想起前世大哥死于古武者手中,被人抬到家里浑身是血的惨状。 他眸色暗了暗,问:“大哥最近在忙什么?”
裴郡冷笑道:“忙着跟着内阁那帮老家伙们周旋,忙着打理裴家旗下的所有产业。”
紧接着他话音一转,语重心长地说:“小九,你如今有奇遇,变得懂事不少,真要有心就帮你大哥分担一下肩上的重任。”
裴柏崇是裴家的长子,身上的重任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一年到头出现在老宅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裴熠南也心疼大哥的辛苦,对老爷子点头:“我会的,明天就联系大哥。”
他也是裴家的一份子,前二十八年不思进取的肆意享乐,都是来自父亲跟大哥羽翼下的袒护。 历经裴家覆灭的惨痛经历后,他不会再做众人眼中的纨绔子弟,他会协助家族成员一起巩固家族势力,为这个家也出一份力。 裴熠南离开主卧,推开房门看到守在外面的娄德丰跟问尧。 他带上房门,脸上的温情褪去,神色异常凝重。 “德叔,阿尧,你们安排人守着父亲,一会儿来我的房间。”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裴熠南决定早日与赤玉精髓融合,得到传说中的赤焰烈拳功法。 这件事宜早不宜晚,要速战速决。 老爷子今晚是答应了他恳求,谁知道明天醒来会不会反悔。 裴家想要踏足古武界,并占有一席之地,他找不到其他最快速的方式,唯有赤玉精髓能让他达成目的。 娄德丰跟问尧对视一眼,立即行动起来。 裴熠南回到他的卧室,把装着赤玉精髓的黑色锦盒随手放到桌上,把身上的外套脱下往浴室走去。 哗啦啦的水声,从没关上门的浴室传出来。 站在淋浴下的男人身无一物,完美身材的背影在水流中若隐若现,健美修长的身体有着黄金比例,让人忍不住惊叹。 完美的倒三角身材,从肩膀往下慢慢由宽变窄,再看那把窄腰,从肋骨往髋骨方向上,腰身紧紧收缩着,形成性感的线条。 没有丝毫赘肉,光滑的曲线,简直所有男人跟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好腰。 裴熠南顺着发际线把略长的头发往后捋,双手捂着脸抹去脸上的水。 他转过身来,冲洗着泛酸的后背缓解疲乏,显露出正面完美的肌肉线条,棱角分明的腹肌,一点都不夸张还非常紧实。 这一切在裴九爷身上都显得尤为美好。 荷尔蒙气息爆棚,简直让人难以抵挡。 就他这样的好身材,明显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多少女人都扛不住这样的诱惑。 可惜,裴九爷向来洁身自爱,除了前世有幸见过的乔洛鄢,无人可见。 裴熠南没有在浴室浪费时间,前后不过二十分钟,他穿着舒适柔滑的蓝色丝质睡袍走出来。 站在房间里等了一会的娄德丰跟问尧见他从里面走出来,走上前听候吩咐。 裴熠南侧头,空了空有些湿意的耳朵,总感觉里面进了水。 他抬眼看向两人,皱着眉问:“父亲那边都安排好了?”
娄德丰回话:“安排了医务人员还有两名保镖,老爷让我跟阿尧听您的吩咐。”
见九少爷头发还湿着,娄德丰走进浴室从里面拿出毛巾。 彼时,裴熠南正坐在座椅上,目光沉沉地盯着桌上的黑色锦盒。 娄德丰拿着毛巾靠近,站在对方身后,弯身请示:“小九爷,您的头发还湿着,我给您擦擦?”
“嗯——” 裴熠南头也没回,声音沙哑性感,还带着股漫不经心味道。 他目光一直注视着桌上的黑色锦盒,脸上露出沉思表情。 在娄德丰给他擦干头发后,裴熠南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把黑色锦盒从桌上拿起。 问尧年纪小,感受到从锦盒内蔓延出来的淡薄力量,又想起之前老爷神情肃穆的叮嘱,眨了眨眼,出声问:“九爷,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它给我的感觉有点危险。”
“阿尧!”
娄德丰沉声呵斥,瞪了义子一眼。 “德叔,没事。”
裴熠南伸手阻止他,对满脸疑惑的问尧露出淡笑,问他:“你能感觉到这盒子里面的东西能量波动?”
问尧紧张地舔了舔唇,见义父目光严肃地盯着他。 后者恨铁不成钢道:“小九爷问你话,你直说。”
问尧挠了挠头,对裴熠南点头:“有一股热量从里面传出来,我也说不清楚,就像是我平时修炼时捕捉到的灵气。”
裴熠南不懂他是如何修炼的,也感知不到灵气。 他在问尧跟娄德丰的注视下,缓缓打开黑色锦盒,露出里面透亮散发出热度的赤玉精髓。 娄德丰看到盒子里面的东西,不禁瞪大双眼,脸色大变:“这是……” 问尧则眯起双眼,放松全身吸取蔓延而出的能量波动,嘴上不由低吟道:“好暖,好舒服!”
裴熠南回头瞥向站在身后的娄德丰,见他认识赤玉精髓,不禁挑眉问:“德叔见过它?”
娄德丰满脸欲言又止,紧紧锁着眉。 他看到赤玉精髓的表情跟裴家主一样,没有丝毫惊喜,有的只是忌惮与恐惧。 娄德丰攥着手中的毛巾力度加大,声音暗哑低沉:“当年老太爷还在世时,我跟在家主身边,曾见过老太爷把它交到裴家旁系一支的成员手上。”
裴熠南起了兴致:“后来呢?”
娄德丰的声音又变了,像是极力压制着恐惧:“后来那名旁系成员死了。”
“死了?”
裴熠南勾起的唇角下压。 娄德丰点头,神色紧张,声音都急促了几分:“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老太爷把这东西交给对方的第二天,那人没了气息。 那支裴家旁系其他人好像早有准备,人死后也没有跟本家过多纠缠,抬着尸体离开了,至今得有快五十年时间了。”
裴熠南偏头看向手中的赤玉精髓,声音很轻地问:“德叔看到尸体了吗?”
娄德丰:“没有,我那时候年纪小,有幸被现在的家主赏识跟在身边做事,尸体被抬走的那天,我跟家主在外面做事,回来后听下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