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药童抱着堪慎的大腿,委屈巴巴的祈求堪慎带自己去逛街。堪慎烦不甚烦,揉了揉眉心,不耐烦道:“你自己去。”
药童摇摇头,他不愿意,嘟着嘴:“不要不要,我这样的年轻又貌美的男子容易被骗。”
堪慎无语,做出最后的让步。“我带你到城门口,你自己去逛街。”
药童还是不愿意,双手抱的更紧了。药童说:“不行不行,城里的女子看见我的美貌肯定会把我骗走的。”
堪慎用力拖行,到了大门口,手死死抓住门框。药童不愿意让他再走了,抱的更紧了。药童不依不饶:“带我吧,求你了,大哥,老大!大爷!”
为了去逛街,也是不需要尊严了。堪慎几乎是咬着牙说:“好,带你去。”
药童立马从地上坐起来,抱着堪慎的手臂,笑脸盈盈的问:“说话算话不?”
“算话。”
最后,堪慎赶着牛,药童坐在板车上欢快的唱歌。许是觉得无聊了,凑近堪慎。药童:“哎,哥,难道你不好奇我的名字为什么叫药童吗?”
堪慎面无表情,甚至想直接把人踹下去。堪慎语气冷漠:“不想。”
药童不依不饶,乎是已经猜到了这样的结果,自顾自的说道:“因为我父亲是大夫,母亲姓童,所以我就叫药童。”
堪慎:“哦。”
药童心情完全没有被影响,直接当他不存在。一个十六岁的男子,比女人的话还要多。——青城白露净居的卫生不再是原来那样好,意见栏说,常常写着脏乱差。除了服务好以外,态度也不怎么好。现在,孟欣不可以亲自去解决,瑞吉乔装打扮出去处理。这些不如第一家白露净居。“柳林儿,最近一年,你是做的最好的,所以,青城那边交由你来负责,能不能做到?”
瑞吉现在的做事风格像极了孟欣。柳林儿受宠若惊,捂住胸口从第二排走出来,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声音坚定:“启禀公子,林儿定不负所托。”
瑞吉在柳林儿的名单上画上了圈,对着名单又看了众人。“馆陶?”
瑞吉喜欢这个名字。出来的女子果然如同她的名字一般美,跪在柳林儿旁边行礼。瑞吉道:“你可愿前往青城辅佐柳林儿?成为二老板?”
对比柳林儿,馆陶显得端庄得体,不卑不亢。“愿意。”
然后,瑞吉又点了几位表现好的员工,派去各地。没有被点名的,有的庆幸,有的难过。“放心吧,最近京城要准备一家店铺,到时候会派五位前往,你们也不用为了名额打架什么的,每个人都有机会。”
瑞吉放下茶杯,继续道:“当然,有人不想去也是可以的。”
柳林儿与馆陶去了青城,把分店里面的搅屎棍找出来。原是有人收了钱,故意给店铺找麻烦。“老板,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发给我吧!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了。”
馆陶指着最后一个人,让她上前来,又指着地上的人,说:“你打。”
“我不敢。”
馆陶冷笑一声,这些吃里扒外的员工,不要也罢。馆陶办事比柳林儿做的好。馆陶开口:“这样啊,那就两个人都送去官府,该赔钱赔钱。该打便打。”
柳林儿从包厢里拿出东西,指着地上的东西说:“这就是你们给客人用的?洗发水里面加水?真是好样的啊!”
所有人瑟瑟发抖,起初都不在意,现在却害怕的起都起不来。馆陶看了一眼卖身契,冷笑:“原来都是有家室的人啊?”
什么意思?难道?所有人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眼神里全是害怕。明明刚刚还得意洋洋啊!“技术买了吗?”
柳林儿开口问,瞥了一眼桌上的茶,眼神冷到极致,质问道:“怎么?还想对我们做什么?”
馆陶也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这杯已经完全融化,不像柳林儿的那杯还有一些粉末。好在,没有喝进去。“饶命啊!”
“我们知道错了。”
官府的人很快到了,所有都被带走,公堂上,馆陶复述瑞吉的话。她说:“他们卖了技术,这可是无价之宝,吃饭的手艺,按照契约,她们要砍断双手。收了肮脏的钱,影响店铺信誉,按照支付的工钱十倍还账。”
工钱一百文一个月,十倍就是1100文。“啊!不行啊,我没有了双手,会被休的啊!”
“呜呜呜,我们知道错了。”
柳林儿瞄了跪在地上的二十个人,冷笑:“还有,她们下药,意图谋杀我与馆陶二人。”
茶水还保留着,知府让人来化验,确实是使人昏迷的药物。这下,一个人也跑不掉。知府若有所思,看向两位柳林儿与馆陶,俩人在说砍掉这些妇人的手时,脸色都没有变一下。“还有什么想说的?”
知府大人问跪在地上的妇女。“有有有,我可以提供幕后主使是谁,能不能别砍我的手?”
“我也可以!”
馆陶指着第一个说话的男人开口:“你说吧,我可以考虑考虑。”
知府没有反对,同意了。“是一个刀疤脸的男人,长得人高马大的,还驼背。”
最后,每个人切掉半截脚拇指以示警告。因为她们还要用手给客人洗头按摩。切掉小拇指,恢复又是很长一段时间。她们卖身契捏在别人手里,只能乖乖做事,任劳任怨的打扫卫生。馆陶:“以后再有谁手脚不干净,便不是切脚指那么简单了。”
“是。”
见识到两位新老板的厉害没有一个人敢怠慢。结婚的都回家去住,没有结婚的都住后院。馆陶和柳林儿住在同一间房间。“柳姐姐,这账目不对。”
馆陶仔细算账,发现都对不上,比上交的还要少很多钱。柳林儿自己也算了一遍,“跑的挺快啊!”
在苏州城时,孟欣手下的员工空闲时间都用来学习算术。整改不是一日两日可以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