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将人堵进无路可逃的沼泽,凭着地势打断了那些孩子的牙。无论那些孩子如何哭喊,他都没有停手,鲜血溅到他脸上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平静。陆父陆母从惊慌的护士那儿得到消息,检查没做完便急匆匆地跑过来,进门看到萧靳寒脸上的伤,心都揪起来了。“小寒,你怎么样?”
听到陆母的声音,萧靳寒才如梦初醒,怔怔地看着她,哑着嗓子问。“晚意呢?”
“哦,晚,晚意啊,她……”“她已经死了。”
陆母的话被陆向阳打断,他盯着萧靳寒,一字一句地说。陆母大惊失色,她不知道方才病房内发生冲突的详情,只知道有人找萧靳寒麻烦,听到陆向阳的话立马伸手拉他。“小阳你……”陆向阳神情严肃,拍了拍陆母的手继续对着萧靳寒开口。“接受现实吧,她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萧靳寒垂头,右手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恍然地笑了笑。“是啊,她已经死了,但就算死,她都还是我的妻子,她答应过的。”
生死不离,结婚那天的誓言是这么说的,南晚意向来守信。陆向阳微闭上眼,深呼出一口气,良久才说:“你应该很清楚,她不想做萧太太,现在她死了,你要是对自己做过的事有丁点后悔,就应该让她自由。”
让她自由。萧靳寒轻笑出声,手背挡在眼前,越笑越大声。那笑声听的陆母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却只感觉到冰凉的湿意从里向外滑。萧靳寒哭了。“小寒,你别这样……”陆母心痛不已,却只听萧靳寒开口。“她自由了,我该怎么办呢?”
“她是我的,无论生死都是我的。”
陆向阳没想到事到如今,萧靳寒居然还没有丝毫悔意,他只觉得悲哀,为南晚意,为这个到死都没有得到丈夫丁点善意的女人。“你没有机会了。”
他看着萧靳寒发红的双眼,胸腔起起伏伏。“她的遗体已经火化,连同结婚戒指都烧的干干净净,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话至此处,陆向阳以为萧靳寒会死心,可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继而将视线落在无名指的婚戒上。戒圈在指间形成了一轮深深的痕迹,在他未曾察觉的时候,如同嵌进他的骨血,再也取不出来了。戒指应该是一对,但现在另一半烧成灰了,这一枚留着又有什么意义?右手拂过左手无名指,戒指就被连皮带肉剐了下来,再然后被扔进垃圾桶。陆向阳都愣住了,陆母更是吓的到处找绷带包扎。可萧靳寒只是看着鲜血淋漓的手指,淡淡地说。“她一直都不喜欢这个戒指,烧了也好。”
南晚意喜欢纯粹的,干净的戒指,没有钻石,没有装饰,简简单单的戒指,结婚的时候给他看过很多枚,他特意观察她的表情,挑了一个她最不喜欢的当了婚戒。明明不喜欢,南晚意却还是笑着说好看。这一次,他要选个她喜欢的,为她好好戴上。当初他们是隐婚,连场像样的婚礼都没有,这一次,他要给她一场盛世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