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穿,但沾上奶油之后,裙子就彻底毁了。“沈明禾你等着,我要告诉爷爷!”
说着,程晓蓉就要转身上楼。“告诉爷爷什么?”
楼梯上,谢梵逆着光走来,他的视线落在沈明禾身上,见沈明禾表情淡淡,不像是处于弱势的样子,这才移向旁边的程晓蓉。程晓蓉眼前一亮,立刻指着沈明禾告状,“表哥,沈明禾故意把沾了奶油的樱桃扔在我身上!这条裙子以后都不能穿了!”
谢梵没理会程晓蓉的指控,而是直接走过去站到沈明禾身边,关心道,“受欺负了?”
围观的人:“……”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沈明禾明白了谢梵的意思,当即委屈的挽住了谢梵的手臂,“谢梵,刚刚程小姐诅咒我和你很快就会离婚,我气不过才扔了颗樱桃的。”
作为已经签了合同的人,沈明禾还是很有合作精神的。程晓蓉人已经愣住了,她不明白,甚至是迷惑。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为什么谢梵上来就认定沈明禾被欺负了……难道是她表述有问题吗?“跟你表嫂道歉。”
谢梵开口,声音有些沉,是很明显的不悦。程晓蓉难以置信的摇头,“我跟她道歉?不……明明是她——”“你想让爷爷知道你诅咒我和你表嫂离婚的事情吗?”
谢梵直接打断了程晓蓉的话,作为丈夫,他毫不迟疑的站到了沈明禾这边,“裙子脏了可以再买,但是这件事是你有错在先。”
“道歉,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作为谢家现在实际上的掌权人,谢梵开口,没有人可以当听不见。程晓蓉眼眶红红的,她恨恨的盯着沈明禾开口,“……对不起。”
沈明禾坦荡接受,“我原谅你了。”
程晓蓉尖锐的指甲陷在掌心,她就知道,沈明禾看着不声不响,实际根本不是个省油的灯!回去的路上,沈明禾还是没忍住好奇开口,“你不喜欢程小姐吗?”
她和程晓蓉都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按照豪门里一贯的处事准则,最好的处理方法该是各打四十大板以示公平才对。“程家最近不安分。”
谢梵抬手摁了摁眉心,解释道,“今天的事算是给他们一个提醒,不然他们总仗着谢家的名头在外面肆无忌惮。”
“而且我们已经结婚,她轻视你就是不给我脸面。”
沈明禾明白了,想起什么,她立刻将镯子摘了下来放在首饰盒里,“对了谢总,您的镯子。”
其他的小礼物也就算了,像传家手镯这种,还是交给谢梵保险,不然等离婚的时候要是磕了碰了,那就有的官司打了。车内灯光有些暗,谢梵倚在靠背上,下颔凌厉鼻梁高挺,一双长腿交叠,这样的姿态容貌……沈明禾轻呼一口气,也怪不得当时她鬼迷心窍了。“你收着就行。”
谢梵似是在闭目养神,他缓了缓才开口,“以后出席宴会的时候可以戴着。”
沈明禾应声将镯子收好。谢梵结婚的事情没有声张,但却是瞒不过他的几位发小的。华灯初上,会所包间里,几个人正窝在一起打牌。“梵哥,你真要结婚了?”
姚慕尚染了一头放肆不羁的红头发,本来是很非主流的样式,但是配上他那张极其出色的脸,便硬生生将非主流扭转成了肆意帅气。谢梵才刚放下酒杯没来得及应声,旁边周司砚就插话道,“不是要结婚,而是已经领证了。”
谢梵瞥过去一眼,神色不明,“你倒是消息挺灵通。”
周司砚动作一僵,视线有些不自在的闪了闪,“啊,我就是那天听谢洪提了一句。”
谢洪是谢梵二叔家的儿子。姚慕尚本来只是八卦,闻言直接被震住了,“啊?已经领证了?”
说着,他也顾不上洗牌,立刻竖着耳朵挤到两人身边,迫切的很,“梵哥,说实话,我本来以为你会和林婉清在一起呢,结果你就这么不声不响的领证了……”“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啊,我好去喝喜酒!”
“不办婚礼。”
酒液在杯中晃动,谢梵有些心不在焉,“按照爷爷的意思,只要结婚就行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老爷子一定要坚持这件事。姚慕尚反应了一会儿,终于咂摸出点儿不对,“等等,我明白了……谢梵,你这是被逼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