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吃完包子,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钱,递给夏雪,“嘿嘿”笑道:“嫂子,两百多,你先拿着。”
夏雪没有伸手接钱,而是摇了摇头,说道:“小凡,你自己留着吧,万一有个急事儿啥的能派上用场。”
林凡微微一愣:“我能有啥急事儿?”
“吃的穿的你都给我准备好了。”
“我算了算,按这么下去,最多明年年底就能盖房子了。”
林凡语气豪迈,满是豪情壮志。“是啊,到时候你就能娶媳妇儿了。”
夏雪拢了拢秀发,明明在笑,却看不出一丝开心的样子。“嫂子,你怎么又提这一茬啊?”
林凡揽住她的双臂,坚定道:“我要和你过一辈子!”
“别瞎说。”
夏雪慌忙挣脱开:“吃完了吧,我回去了。”
说完,夏雪就拿着饭盒,一刻不停地离开了医馆。“看来,嫂子心里有结啊!”
林凡望着夏雪美丽的背影,颇为感慨。日渐西斜,高温不减。林凡坐在太师椅上,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忽然,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惊醒林凡。林凡抬起头,问道:“谁呀?”
“我!”
听到这个声音,林凡当即清醒过来。宋悦!她怎么来了?林凡起身走过去,打开医馆大门。于是看到,璀璨的阳光在宋悦身上亮起一层金辉,显得她格外美丽。她没有抱孩子,还穿着一套修身小西装,完美勾勒出她那傲人的身材。要是别人穿上这身小西装,可能会显得干净利索。但是穿在宋悦身上,那夸张的线条,着实让人不舍得移开目光。有个词叫“裂衣欲出”,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发明的。“你咋来了?”
林凡还记得她上次说的那些话,所以神情有些不自然。“怎么?林大夫开医馆了,不准老同学登门了?”
宋悦身高一米七左右,加上踩着一双高跟鞋,视线几乎与林凡平视。她双眼透着锐利光芒,看得林凡更加不自然了。“不是。”
林凡微微低头,避开她的目光,说道:“先进来再说吧。”
宋悦迈着摇曳生姿的步伐,一进门就开始四下打量。“这医馆,不错啊!”
宋悦说完,“啧啧”几声。“混口饭吃。”
林凡坐回太师椅上,心里忐忑一会儿,开口问道:“悦悦姐,你有什么事儿啊?”
宋悦坐到林凡对面的小凳子上,回道:“我来看病。”
“你生病了?”
林凡十分不解。他见宋悦脸色红润,神态自然,完全不像有病的样子。“什么病啊?”
林凡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茶。宋悦侧过身,回道:“涨奶。”
“噗!”
林凡听到这话,一下子把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咳咳……”林凡忍不住咳嗽几声,无奈道:“悦悦姐,我这里是医馆,正经地方!”
“哎呦呦!”
宋悦捏着嗓子:“你这是正经医馆,我这也是正经毛病啊!”
“怎么着,你不许我涨奶?”
“我,我……”林凡被怼得磕巴起来:“我治不了,悦悦姐,你别瞎胡闹好不好,让人听到该说闲话了。”
“你咋就治不了呢?”
宋悦站起来,居高临下,凶巴巴地盯着林凡的眼睛:“你拍着良心说,你真的治不了……”“嘘嘘嘘~”林凡急得直跳脚,一脸愁苦地说道:“姑奶奶,你到底有什么事儿,求求您了,直说行吗?”
宋悦扬了扬下巴,坐回小凳子上,得意道:“小凡,那我就不跟你打马虎眼了,其实我今天是来应聘的。”
“应聘?”
林凡吃惊不小:“我这里不招人啊!”
“可我觉得你缺人!”
宋悦瞪着一双美眸,态度不容置疑。林凡摊了摊手,无奈一笑:“我这医馆刚开业,也就勉勉强强够糊口的,咋能请得起人呢?”
“就连村主任说让我招两个人,我都给推了。”
“你说,悦悦姐,我会招你吗?”
宋悦轻哼一声:“少糊弄我,我在村里可都听说了,你这里的生意可红火了,有些病人赶几十里路不去镇医院,都来找你看病。”
她拍了拍林凡的大腿:“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赖上你了?”
“不是,跟这个有啥关系?”
林凡用中指敲了敲桌子,又说:“我这养不起闲人。”
“你说谁是闲人?”
宋悦虎着一张俏脸,气道:“我初中毕业后,去卫校读了三年,还在镇医院实习了半年。”
“我见过的病人比你还多呢!”
林凡耸耸肩,“呵呵”一笑:“我这里可是中医馆啊!”
“中医……我不会我可以学!”
“护理病人总要的吧?”
“照顾女患者总要的吧?”
宋悦语气坚决,丝毫不退。林凡掏掏摸摸,一共点出两百块钱,放到桌子上,对宋悦说道:“悦悦姐,你要是日子艰难,尽管来找我,怎么都不能委屈了孩子。”
宋悦眉头一挑,也红了脸:“谁要你的钱!”
她用力一推,把钱推到林凡手边。林凡笑了笑,正要推回去,就听一个既意外又熟悉的声音传来:“小凡,怎么回事?”
正是夏雪。夏雪刚才离开医馆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买雪糕了。现在买完雪糕,回来一看,就见宋悦穿着一套紧身小西服,坐在林凡对面。两人中间的桌子上,还放着一沓钱。这一幕,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解。“嫂子,是这么回事……”林凡刚要解释,就被宋悦打断了:“雪儿姐!”
宋悦喊了一声,起身就扑进了夏雪怀里。夏雪心头一跳,连忙问道:“小悦妹子,怎么了?”
“小凡他欺负你了?”
林凡也是心头一跳:“嫂子,我……”宋悦根本不给林凡说话的机会,又打断道:“我家里连隔夜米都快没了。”
“我听村里人说,小凡开了个医馆,我就想,反正我也欠他的,就当打工还账了,给我们娘俩留个生活费就行。”
说到这儿,宋悦突然哭了起来:“雪儿姐,我以前在镇医院当过护士,看个头疼脑热,打针挂吊瓶我都会。”
宋悦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夏雪,继续哭道:“家里实在撑不下去了,孩子又离不了人,打工都没地方去,我能咋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