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样了？”
林凡十分不解。“你午睡偷看我之后，就老时不时跟我对着干。”
宋悦得意一笑：“你那点小心思，当我不知道？”
“你要是这么说，我就是看上人家新来的村支书了？”
“行，我就是想引起她的注意，我就是心里惦记她了！”
林凡梗着脖子，故意说气话。“得了吧，惦记你也是白惦记。”
宋悦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咳咳！”
这时，门外传来咳嗽声。两人收起嬉笑打闹的态度，扭头看去，就见吴磊铁青着脸，与跟在他身后低着头，面色羞红的田梦瑶，一起走了进来。“林凡，你怎么回事？”
吴磊吹胡子瞪眼，严词色厉。“吴……村长，我刚刚……说着玩呢，你们别当真。”
林凡一下子傻了眼。他就是随口说气话，根本没想到田梦瑶就在门外。这下可咋办？吴磊虎着一张脸，呵斥道：“你都是大小伙子了，还当自己是小屁孩呢？”
“信口开河，什么话都敢说！”
林凡低着头，一副十分惭愧的样子，致歉道：“我错了我错了，不好意思。”
“回头写一份检讨，交到我办公室来！”
吴磊厉喝一声，随后回头看向田梦瑶，讪讪一笑：“田书记，小凡他没读几年书，做事说话不懂规矩。”
他清了清嗓子，又看向林凡，继续说道：“小凡，田书记来找你了解一下村里的情况，你要好好配合。”
“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别说我，村里的老少爷们，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你淹死。”
林凡点了点头：“知道了。”
田梦瑶上前几步，走到林凡面前，笑道：“你好，我叫田梦瑶。”
“田书记好。”
不等林凡回应，宋悦抢先说道：“大家坐下说吧，别站着。”
吴磊很有眼力见，当即伸手招呼，让田梦瑶坐沙发上去。“田书记，你坐。”
“你坐吧。”
田梦瑶出自官宦世家，从小就懂人情世故。两人推让了一会儿，最后在吴磊的坚持下，田梦瑶才苦笑着坐到了沙发上。其他人则坐在小板凳上，都比田梦瑶矮一头。“你这医馆，看上去挺不错的。”
田梦瑶打量了一圈，心里有些失望。她觉得，这医馆的环境，与想象中的古色古香，药香弥漫的差距太大了。这医馆看上去，更像一个卫生站，或现代型诊所，专门糊弄乡下人钱的，没什么医术含量。“刚开不久，现在手头拮据，中西药和设备不太全。”
林凡一直低着头，没敢抬头看她。“小凡同志，你能跟我说说落凤山的情况吗？”
“落凤山……”林凡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传说，以及最近的情况叙述了一遍。田梦瑶秀眉紧蹙。原来她想过的事情，村里早就试过了。林凡为了打消她这个念头，越说越来劲。“我们去外面吧，我给你指指看，你就知道能开发的地方有多么有限了。”
林凡带头走出医馆，其他人紧随其后。他站在大门外的土路上，指着高耸逶迤的落凤山：“你们看……”说到这儿，他一下子愣住了。为了看得清楚，他刚出门就开启了紫极灵瞳。但他之前看了几次的落凤山，现在却产生了变化。崇山峻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弥漫出一团薄雾，把整个山体包裹在里面，好似给它加了一个盖子一样。林凡又看向采石场，就见另有一团浓郁的雾气围绕着采石场，形成了一个大漩涡。“什么情况？”
林凡惊呼一声。“小凡同志，你在说什么？”
林凡不正常的反应，让田梦瑶怀疑他隐藏着什么秘密。“没什么。”
林凡依然直勾勾盯着落凤山。之前他看落凤山的时候，能看到有一个黑色光球，一直在吸食落凤山的地脉。现在却没了。他十分不解。难道……“我去镇上那几天，落凤山发生了异乎寻常的事情？”
林凡傻愣愣地站在土路上发呆。吴磊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林凡，你嘀咕啥呢？”
“你说要给田书记介绍落凤山的情况，你咋不说呢，嘴巴缝上了？”
听到吴磊发怒的声音，林凡一下子回过了神。落凤山的地脉恢复了。那是不是就代表，田梦瑶的开发计划可行了？“你看你！”
吴磊阴沉着脸，催促道：“还不说话，故意找别扭是吧？”
林凡连连摇头：“不是不是……”他正在苦苦思索，该怎么解释这件事。他刚才在村委会当众驳斥了田梦瑶，结果一回头，落凤山好了。这特么简直是故意跟他过不去！“你别紧张，有什么话慢慢说。”
林凡咬着牙关，表情不断变化，一时慌张，一时又似乎在埋怨什么，这让田梦瑶在心里把对他的好印象下调了几分。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山村小子，一点定性都没有，完全与小屁孩一模一样。林凡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要是知道，林凡非得喷她一脸唾沫星子不可。“都进屋吧。”
林凡说完，人已经往屋里走了。其他人见状，虽然不解，但也只能跟着他进了屋。“其实田书记你的想法，也不是说不行。”
林凡现在想的是，该怎么给自己圆场。看落凤山的地脉情况，现在种植什么都没问题了。田梦瑶的眼中闪过一丝鄙夷。这人说话前后矛盾，难道真如他自己所说的，只是单纯为了出风头，引美女注意？如果是这样，那可就……一百个让人看不起了。林凡没有察觉到田梦瑶的鄙夷，继续说道：“不过落凤村积贫积弱，要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
“我知道。”
田梦瑶随口应了声，声音十分冷淡。林凡听得出来，自己的形象在田梦瑶那里已经一落千丈，甚至已经极差了。如果他想不出一个完美的解释，那田梦瑶，他就得罪定了。怎么办？林凡一筹莫展，根本不知道怎么自圆其说。毕竟说话前后矛盾的，是他自己。就在这时，救星来了！“快快快！”
外面忽然传来焦急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