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贵啊？”
林凡感觉莫名其妙，一只鸡能有多贵，还能贵到普通人吃不起的程度？“二十五块钱一斤，带毛的价格，不是杀好的。”
棒球帽男子说道。“是贵点了哈。”
林凡心算了一下，一只没杀的活鸡大概五六斤，这么算下来，最便宜也要一百二十多块钱。记得前几天，嫂子去别人家买了一只七八斤重的活鸡，好像才花了六十多块钱。虽然有一定原因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但是这个价格差的也太大了。“你不买就算了，我去给别人送货。”
“真是的，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
“这点道理都不懂？”
棒球帽男子不耐烦地挥挥手，就要上车走人。“等一下，我买。”
林凡正好开车出来的，他惦记着被封在洞窟里的蛊虫，所以想买活物送过去。只是没想到，这价格确实有些惊人。棒球帽男子指了指车厢，“你自己挑一只吧。”
“我全都要了。”
林凡简单扫视了一眼，车厢里还剩十二三只鸡，可能都不够蛊虫大军吃一顿的。“你确定全要了？”
棒球帽男子有些意外，以为林凡是在开玩笑。“确定呀。”
林凡指了指自己的面包车，“我正好开车来的。”
“这些鸡差不多有一千五百块钱呢。”
棒球帽男子不太放心，一般散客最多也就买两三只。“你是干什么的呀？”
他问道。“我……我要回老家去，多买几只送人。”
林凡也不废话，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红票子。见到钱，棒球帽男子总算放心了。两人一起动手，很快把十几只鸡装进了面包车。“一共是七十八斤。”
棒球帽男子拿着计算机，慢悠悠地计算，“散客买是二十五，批发价二十二，和饭店一样，不信你自己过去打听。”
他指了指柴火鸡饭店。“不用了，我相信你。”
林凡好奇问道：“老哥，你这生意怎么样啊？我看你大晚上的还在外面跑。”
“马马虎虎吧，混口饭吃。”
棒球帽男子心不在焉的说道。林凡心中明白，应该是生意不错，这老哥是怕自己生意被抢才这样说。“一共是一千七百二，给你抹个零，给一千七行吧？”
棒球帽男子试探性问道。“行。”
林凡非常痛快，点出十七张钞票递了过去。棒球帽男子一只手接钱，另一只手递给林凡一张名片。“给你张名片，以后还想吃土鸡尽管找我，质量绝对有保证。”
“好的。”
两人分别上车离开。夜色渐浓，冷风飕飕。林凡鼻腔里充斥着鸡屎的味道，开着面包车晃晃悠悠往落凤村方向挪动。咯咯咯~身后的大公鸡扯着嗓门，时不时叫唤两声。碍于糟糕的路况，林凡不敢提速，心中十分无奈。以前总觉得田梦瑶的驾驶水平不高，现在换成他自己来开，更加令人不敢恭维。好不容易开到落凤村和王家村交界的十字路口，林凡总算松了口气。“我的天，要是走路回来是不是能快一点？”
“早知道就不费这么大劲了。”
林凡伸手一摸，额头上全是冷汗，刚才下坡的时候，旁边就是水沟，路面又崎岖不平，这汗是硬生生吓出来的。他小心谨慎地打着方向盘，面包车划过一个大大的圈，歪歪扭扭地驶上了进村的路。车灯一晃，医馆外停着一辆越野车，格外显眼。“梦瑶？”
林凡惊讶片刻，开着面包车晃晃悠悠往前行驶。“刹车，可以了，刹车！”
田梦瑶从越野车上跳下来，大声指挥让林凡停下面包车。“梦瑶，你怎么来？”
“小凡，你没事吧？”
田梦瑶满脸关切地看着林凡，见他全须全尾，没缺点什么少点什么，这才放心。“怎么，你担心我开不回来？”
林凡豪爽的笑了笑，“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开个车而已，别说开了，就是把车扛回来我也能做到。”
“笑笑笑，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田梦瑶生气的瞪着林凡。“担心什么啊？”
林凡伸手去捏田梦瑶俏脸，却被她一把拍开了手。“我问你，你不是说去夏家沟吗，怎么自己跑城里去了？”
田梦瑶眼眶发红，“在乡下开车，顶多掉沟里磕碰一下，可城里车多，会出人命的！”
说完，她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别哭啦，我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嘛。”
林凡温柔地伸出手，去擦田梦瑶脸上的泪珠。晚上气温低，田梦瑶在外面等了许久，直到冻的实在是扛不住，才上车坐了一会儿。林凡手指划过田梦瑶俏脸，冰凉而滑嫩的肌肤，和温热泪水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让他很是感动。回家晚了，有一个女人徘徊在门外，紧张不安的牵挂着自己，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开车，连摸方向盘都不许。”
田梦瑶抽抽搭搭的说道。“好的，你说不开我就不开。”
“以后花钱请个司机，一定不让你担心。”
林凡嘴角勾起，亲昵地捧住田梦瑶脸蛋。田梦瑶吸了吸鼻子，“司机只能请男的。”
林凡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这个。”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田梦瑶凶巴巴瞪着林凡。“对，非常对。”
林凡温柔笑着，突然说道：“能不能在那之前，请你先帮我把车开到山上去。”
田梦瑶秀眉一挑，“黑灯瞎火的，你去山上干什么？”
林凡双手比划出一个小圆圈，“它们饿了。”
“它们是……”田梦瑶愣了愣才想到，原来林凡说的是那些蛊虫。“我找人做的保险箱快做好了，到时候把它们关进去沉到河里，一了百了。”
“这……”林凡顿时无语。沉到水里也未必能一了百了呀！那些小家伙的生命力非常顽强，而且水火不侵，天知道它们会不会咬破保险箱飞出来。要是这样，麻烦可就大了。给它们一天时间，会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