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起,他就知道人不对了,一直没拆穿,也不过是想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罢了!程书远没想到秦逸然醒的那么快,眉头微挑,却没有开口,所有人都按兵不动。云恒和女皇都很警惕周围的将士,目光担忧地看向人群中的南晚烟和顾墨寒,思考着突破包围的办法。南晚烟眸色渐深,质问秦逸然道。“秦逸然,你处心积虑装了那么久,应该不仅仅是为和亲而来吧?”
“你和程书远又是什么关系,难不成一直以来,他是天胜的探子,是你太子府里的人?”
顾墨寒也盯着秦逸然,眼神冰冷。秦逸然朝南晚烟和顾墨寒扫去,玩味的笑了。“问题这么多,一个一个来。”
“本宫自然不仅仅是为了和亲,要是真想娶一个公主,本宫大可以让事情早点结束,何必折腾这么多。”
“不过本宫也是没想到,这次来大夏的收获竟会这么丰富,高管家一出手,竟然帮了本宫这么大的一个忙。”
他语气讽刺,居高临下地睨着地上的高管家,见高管家木然的样子,接着戳心窝子道。“啧,高管家,也是围在本宫身边的幕僚吧,本宫十分好奇,你挟持了你们的女皇,对付了鸿灵那个蠢货,又牵制着南晚烟,一路帮着天胜做了那么多事情,你现在心里作何想?”
“其实本宫真该感谢你啊,天胜想吞并大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次多亏了你帮忙,本宫就睡了一觉的功夫,不仅得到了传国玉玺,还能得到现任女皇跟正统储君,简直一石二鸟,得来全不费工夫!”
“高管家,你现在可不仅仅是大夏的功臣,更是我们天胜的功臣啊,等本宫回国以后,就去父皇面前替你说说好话,让你在天胜也能谋个一官半职,如何?哈哈哈哈哈哈!”
秦逸然的笑声一遍遍回荡在空旷的密室当中,却如尖锐的刺刀,狠狠扎在了高管家血淋淋的心上。他的脸色不能用惨白形容了,整个人散发着绝望的感觉,瞳孔都是空洞的。他甚至不敢去看南晚烟和女皇的眼神,浑身都止不住颤抖。“我该死,真该死,我引狼入室,我究竟都给大夏带来了什么……”高管家彻底丧失了斗志,浑浑噩噩地跪在地面,巨大的打击下,神神叨叨的好似疯了。“归位了,还好我将莫先生归位了,他一定会安息的,一定会……”舅舅归位了?什么归位?回到陵墓了么,陵墓都塌了,如何回去?南晚烟震愕的看向高管家,却见高管家疯疯癫癫的,怕是说的话也无法断定真假了。秦逸然看高管家痛不欲生的样子,笑的更畅快了。他也不在乎别人的脸色难看,更不把南晚烟等人放在眼里,一副大权在握的神态。他回头看向程书远,拍了拍程书远的肩膀,“这件事情你做的很不错,看来你在大夏这些年也不算白待。”
“等本宫回去以后,就让父皇给你论功行赏,好好记你一功,绝不会忘了你多年的付出!”
秦逸然声势张扬,仿佛在场众人都不过是他的卒子,只有他才是高高在上的权谋者。辛幽顿时不爽地眯眼,小心翼翼的看向程书远。敢这么对主子说话,看来这个太子爷身上的伤还是不够重,想必主子,也已经忍他很久了……程书远凉凉的看了秦逸然一眼,将他的手拿开,唇角冷勾着,竟带了些不屑和鄙夷,却懒得接话。而南晚烟和顾墨寒却一下抓住了关键词。多年?论功行赏?!看来程书远背后真正的主子,确实就是天胜,而非鸿灵!南晚烟白皙无暇的俏脸染上一层戾色,看向程书远。“没想到,你竟会是天胜的细作!在大夏蛰伏多年,竟无人看破你,你是通敌叛国,还是本来就是天胜的人?”
“大夏内斗,应该是给了你们天胜很好的可乘之机,所以你只蛰伏到今日,就为了看我们互相残杀,好坐收渔翁之利?”
程书远就喜欢南晚烟这不断猜测的模样,机灵的很,瞧着活色生香。“嗯,公主怎么想都行,反正都猜不对。”
顾墨寒和南晚烟都重重的眯起了眼。程书远肯定是天胜的人!但他这样的人,有胆色,有能耐,深藏不露,不可能甘愿成为一个女人的裙下臣,难道又会服从秦逸然吗?真的会以秦逸然为主吗?秦逸然这厮过于浅薄,尽管有些脑子,但看起来就不是一个段位的人。秦逸然又得意的笑了,喜欢看南晚烟和顾墨寒茫然的样子。“今日你们大夏走到这一遭完全是咎由自取,亏本宫还认为你们内部坚不可摧,没想到,竟然内斗成这样,最重要的是,竟然连女皇都这么容易拿捏,天不亡你们大夏,亡谁啊?”
等众人的脸色成功难看了一个度,他终于满足了,看向程书远。“行了,也耽搁了不少时间,既然大门已开,就赶紧取会传国玉玺,快点吞并大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