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下了第一场雪那天上午法院宣判许东山有期徒刑七年。许东山在市区第一监狱服刑。许青在办公室接到了付春宇电话，他得知儿子七年牢狱。他脸上没有一丝反应。付春宇说万紫红十月份调去了青城一家银行从职员做起是为了照顾儿子。“有的人开窍晚了一辈子完了。”
许青笑着说完挂了电话。不巧他的话被走来门外的白鹿听到了。“对不起镇长。我不是故意的。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白鹿站在门外说。她双手端着托盘里的饭菜。“怎么是你送饭。”
“张厨师刚才被开水烫伤了手。白科长叫我临时送饭。”
“你给我送饭不合适。送饭是厨师的工作。”
白鹿走来他办公椅旁边放下了饭菜。白鹿退后两步笑道：“我什么时候恢复工作。”
“蒋喜年分管人事。”
她强颜欢笑点了头赶出了办公室。她赶来了蒋喜年办公室说了这事。蒋喜年叫她关门。她看见蒋喜年生气了。“你是不有病。”
“我怎么了大哥。”
“你没资格找他给你办事。你越过我是打了我的脸。”
她听后恍然大悟赶紧赔礼道歉。也哭了起来说人们瞧不起她。“你是个卫校中专生瞧不起你很正常。我看你还不知道新同事最低学历是本科。”
“我是你弟妹你不帮我说不过去。”
“暂时没有空位置给你。”
“我想回医院工作。”
“我调你来这里工作费了多大心血。”
“我不能一辈子打扫卫生。”
“谁叫你嘴贱。没有我帮你你只能回农村。”
她听后不敢说话了。擦干净了脸上的眼泪。她走出去继续打扫卫生直到下班回家。她进了家门就哭。丈夫和女儿赶来照顾她。她只能实话实说。蒋明山电话联系了哥哥求情。“她学历低能挤进来是万幸了。你那么大人了不能一点数没有。你叫她考到财会证再来找我。”
蒋明山没想到妻子十分反感考到财会证。“你哥一句话安排我。他是不敢得罪隔壁。”
张甜起看见爸爸愁眉苦脸不接话。她决定去找许娇帮忙。爸爸不许她插手大人的事。她认定许娇会帮她。蒋明山不许女儿去。他怕这事传出去他丢脸。“我就不怕丢脸啊。”
白鹿哭叫：“我早知道你是个窝囊废我死都不嫁给你。”
蒋明山心平气和说：“孩子帮大人求情传出去你更丢脸。”
“怪我嘴贱有眼无珠我就是个傻子。”
白鹿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打死自己才痛快。他们对话时候女儿赶出了家门。他们心想那就试试看吧。张甜起走出院门看见许青的轿车停在院门外。院门上的小门朝里开着。张甜起走进小门看见许青在院里扫雪。张甜起走来厨房看见许娇正在煮面。她恳求许娇帮助她的妈妈。“你妈妈胜任不了财会工作不如做清洁工拿一样工资。”
“咱俩好姐妹你不够意思。”
“她干不了的话你再别来找我帮忙。”
“你说清楚了。”
“我爸招商引资开发建设这里。你后妈最多做五万块钱账目。”
“我大概明白了你是好意。我妈妈打扫卫生太丢脸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跪下求求你。”
“那就不是好姐妹了。你妈最好离我爸远一些对你爸也好。”
“我就是这么想的。”
张甜起开心了：“我对你忠心耿耿。”
“她学历低只能去后勤工作。”
“后勤是什么工作别太辛苦了。我妈还想生孩子呢。”
“她管理后勤账目应该行。”
“那就拜托你了。”
“咱可说好了你是我的亲信。你必须听我指挥。你赶紧做饭。”
“我去端来大鱼大肉。”
“有觉悟有发展。”
张甜起跑回家打包了餐桌上的饭菜。告诉爸妈事办成了。张甜起提着一袋饭菜赶来了许家厨房开始热饭。许娇对两荤两素比较满意。许娇赶来院子里纠缠爸爸批准白鹿去后勤工作。许青笑道：“你和她是面面之交是你说的呀。”
“感情需要培养。她马屁拍的好。咱们需要个好医生负责身体健康这是个大事。”
许青听后哭笑不得说：“你知道后勤会计值多少钱吗？”
“钱是钱，人情是人情。蒋叔叔是个老实人你以后用得着他。”
“做事不能坏规矩，坏了规矩好事变坏事。”
“我去拒绝她。”
“你说到做到是最基本的生存方式。”
许青脸色有些严肃，看见女儿认真点了头。许青笑道：“他治好了你哥的病咱家欠他个人情。爸安排她去接待科工作。”
“服务员吗？”
“她是科员负责安排客人入住酒店。”
许娇赶来厨房告诉张甜起：“后勤工作太累人了会耽误你后妈生孩子。我爸安排她去接待科工作负责安排客人入住酒店。”
张甜起对许娇千恩万谢。她热好饭菜后跑回家对爸妈说了这事。白鹿对新工作比较满意。秦科长比较关照她。她叮嘱女儿和许娇打好关系日后一定会沾光。蒋明山为了表示感谢决定每天做好晚饭叫女儿给许家送过去。张甜起乐此不疲送来饭菜第四天。她接过了许娇递来的伙食费。许青决定一年付给蒋家伙食费两万块。张甜起回家后递给爸爸两万块说了钱的来历。蒋明山叫女儿送回去。妻子抢走了他手里的两叠钱。他笑道：“他们两人一天只吃一顿饭撑死了二十块钱。”
“你给他们吃好点啊。这还用我教你啊。”
张甜起看见爸爸恍然大悟。她笑道：“咱们不贪他的钱做到问心无愧。”
“我是不如你们灵活。”
蒋明山难为情说：“许青是做大事业的人是需要个好身体。”
白鹿对女儿说：“你到了周末帮娇娇洗洗衣服。你和她关系越好你以后越风光。”
张甜起牢记了妈妈的话。她认为许娇是个能换过来的人。赶在春节前。许青敲定了三个大项目总投资五十亿元。这是许青上任以来第一笔政绩。蒋明山一家人坐上了大客车回村里过春节。白鹿听车上的人们聊起了三个大项目十年内会给镇里带来三百亿收入。她认为人们是吹牛。也有人认为三百亿不可能实现。白鹿叫道：“三百亿个唾沫星子吧。”
人们笑了起来。蒋明山恼了一眼妻子口无遮拦。司机叫道：“我认为许青不可能放空话。投资五十亿不赚三百亿那就没意思了。”
白鹿讨厌拍马屁的人遍地开花。而她也忍不住奉承许青是个大才子。一辆越野车追上了大客车。后面紧跟两辆警车护送许青。许娇打开车门叫来张甜起一家人坐她的车。蒋明山坐上副驾。许青对他笑道：“你过完年担任院长。”
“我我我…”蒋明山激动地说不出话。“你治好了我儿子的病。我认为你最可以。你和我不用客气。咱们简简单单好邻居。我最近入厕困难我吃什么药好。”
“你坐时间太长导致的。你每天活动两小时比吃什么药都强。”
“你一眼就看出来了！？”
“有些病眼睛能瞧出来。你舌头下面有两条淤血。”
许青有些好奇停了车。他接过了白鹿递来的小镜子。他看见镜子里舌头下面果真有两条淤血。“你身体该调理了。”
蒋明山说话时一只手摸住了许青的脉搏。车里安静了下来。许青欣赏着蒋明山的专业姿态。他看见蒋明山皱了一下眉头，他心里忍不住紧张一下。蒋明山诊断他是慢性胃溃疡调理半年时间痊愈。白鹿一路上看见蒋明山变了个人。原来老实巴交的性情全没了。她心里很不服气丈夫低人一等。蒋明山心里也不好受。他讨厌自己当着妻子女儿的面做了哈巴狗。只是没有办法，毕竟许青是他的贵人。许青了解他一家人的心情。他用了最直接方式让他们心情好起来。这个方式是说心里话。“我了解你恨我打儿子。”
许青呵呵一笑。看他也呵呵一笑。“你越打他他越恨你。”
“他越大我越讨厌他因为我女儿长大了。”
“这是你的心里话。你打他也是生气万紫红不顾家。你离婚是个正确决定。”
“她现在去了青城银行工作是为了照顾孩子。”
“她不是个过日子女人。明眼人都知道她嫁给你的目的。她不生孩子是不想孩子拴住她的事业心。”
他们越聊越有共同语言。其实蒋明山上当了不过很值。他说的大实话帮助许青了解了大家对他们夫妻离婚的看法。许青开车来了高速公路美拉服务区。他们看见服务区停着上百辆警车和三百个男警察，还有一支特警大队。许青赶来队伍前一声令下。警察集体出发去抓捕矿山老板和顽固分子。许青决定收回民营矿山交给镇政府经营帮助百姓收益。这是他的第二笔政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