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在家里接到了妈妈电话。得知爸爸叫来王海通立了遗嘱可能性很大。妈妈认定大孙子许伟业是继承人。许伟业是英国籍、学历高、有商业头脑,是最佳人选。许青笑道:“这事你和我哥说比对我说有用。”
“你哥不学无术你爸不满意他。妈最怕你爸不给你们一分钱。你爸现在好像得了健忘症很多事情想不起来。”
“你抓紧时间去国外。我小姑父不会放过我爸。我小姑父已经怀疑你了。”
“你现在哪里呀。”
“家里。丽华小区。”
“你现在关灯。躲在窗户后面看看外面有没有人和车盯你。”
许青关了灯。窥见楼下有一辆白车里闪现了烟头火光。许青有点惊慌。妈妈说:“李达康办案不放过每个细节。李达康也怀疑你窃听了他们在政办酒店的对话。”
“他怎么会怀疑我!?”
“你打儿子是为了逼着万紫红离婚暴露了你心狠手辣。你干掉了图镇私营矿主只能是柳正气支持你。李达康一定会倍加提防你。你拉了五十亿投资说明你很有能力。在李达康眼里能力就是欲望野心。”
“妈。有话直说。”
“你拿到了你爸的罪证立刻毁掉。你爸不怕死你吓不住他。”
“我没胆量参与我爸的事。”
“李达康去过你家里也许会留下窃听器。”
许青来了书房发现办公桌底部有一个窃听器。他开始恨了李达康,也佩服李达康高明。他拍下了窃听器型号发给了妈妈。妈妈说这款专业窃听器的电池可以使用七个月。窃听范围一百米以内。关上书房门窃听效果很差。许青走来卧室窗边窥见那辆白车不在了。他无法接受生活被监控。也无法接受父亲偏心大儿子太多。他体内怒火无限燃烧。他想找个发泄工具。他的发泄方式是洗冷水澡。李达康提醒许小雅去监狱看望孙子。许小雅质问他怎么不去看望孙子。“我派高叶去看过孙子了。我孙子知道我是大忙人。孙子的事上我们不能输给许大年。”
李达康理直气壮叫道:“我是我,你是你,许青是许青。打孩子就是不对。”
许小雅也怕许青不关心儿子引来负面影响。她决定每个月去看望一次孙子。她买了许多东西赶去了青城监狱。雷永清按照沙宝金指示专程来了清县扶持李达康。他的专车进了县城看见城里到处飘红。挂满了打黑除恶的横幅。各个乡镇农村也拉起了横幅。宣传车全天播报县公安局打黑除恶。雷永清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沙宝金和高玉良。雷永清走进了县公安局。窥见李达康痛批以郑进义为首的专案组拖泥带水。甚至骂了几句脏话。郑进义愁眉苦脸说:“师父。”
“叫局长。”
“局长。我们的进度够快了。再快的话会累死人。”
“都跪下。”
李达康一声大叫。大家跪了下来。李达康对郑进义叫道:“你他妈是嘴巴快。实际上没找到一条新线索。百姓能等得起吗。”
郑进义叫道:“师父又上火了。”
“师父又用开塞露了。”
高叶大叫:“师父第一次是服用了开塞露。”
李达康吃了一惊。看见弟子们笑翻了天。李达康手指住高叶叫道:“你仗着你爷爷敢欺师灭祖,我看你爷爷不是什么好人。”
“老烟鬼。”
雷永清从门外走了进来。李达康吓了一跳赶紧叫弟子们拜见雷永清。“救救我们吧雷书记。”
“恳求雷书记明察秋毫。”
李达康叫弟子们站起来。李达康双手接过了高叶递来的木质烟盒。他赶来给雷永清递烟点烟,妥妥的一个哈巴狗。雷永清说:“有那么难吗。你别夸大了。”
“难是不难。只是难受。”
弟子们围住雷永清七嘴八舌说了起来。李达康护送雷永清去了他的办公室。段荔叫付春宇把消息放出去,让清县官员知道雷书记来了县公安局。雷永清坐上了办公椅。看见烟灰缸里塞满了烟蒂。他发现李达康是受到了阻力。高叶端来了一壶热茶。李达康对雷永清说:“你瞧高叶委屈的都没时间谈恋爱。”
“有对象了?”
雷永清看见高叶羞答答点了头。“谁这么有福气啊?”
“我满意许青。许青不满意我。我追求他呢。”
高叶说完跑出去关了门。“你太不要脸了。”
雷永清对李达康呸了一声说:“你别指望我帮你儿子。”
“我儿子不满意高玉良。他以为他是谁。在我心里你永远是一把手。”
“年龄差了十好几岁对许青影响不好。”
“我派出周赫严密盯防小兔子我确定小兔子是个清官。”
“那最好了。你老有所依了。我恭喜你。”
“小兔子瞧不上高叶是个花瓶这是实话。”
“许青往死里打儿子导致儿子叛逆心理有了杀人念头。”
雷永清看见李达康无言以对。雷永清说:“你别指望我撮合他们的婚事。我不敢得罪高玉良。”
李达康拿起茶壶往杯里倒茶。雷永清笑道:“许大志和高玉良是战友。”
“许大志一定是黑的。”
李达康脸色严肃了。双手捧给雷永清一杯热茶。李达康说:“柳正气曾经是许大志的秘书所以没把我放在眼里。”
“你曾经还是我的秘书呢。你这个思路办案你差劲了。”
雷永清看见他笑嘿嘿。雷永清喝了一口茶水说:“甜了吧唧的是什么茶叶。”
“高级茶叶。小兔子孝敬我的便宜你了。”
“说重点。”
“现在没发现许大志的罪证。”
“许大志会议上特别指出限制许大年和尹薄荷出境。”
“我也会贼喊捉贼演好人。你信那个…”“我说信了吗。你给我老实点。”
李达康卑躬屈膝。笑道:“我们收集了很多大案。”
李达康看见雷永清坐不住了。忙说:“还有七起失踪案。这些案子大部分和矿企有关系。我确定柳正气和许大年犯罪了。只是查不到证据。”
“张美玉的案子是谁负责。”
“张美玉报警当天夜里跳楼自杀。案子负责人叫马宏两年前病逝了。他生前是刑警队长。我派人去了卫校暗中调查张美玉的案子。”
“你有什么阻力?”
“我们发现三个重大嫌疑人同一时间消失了。都去了国外躲风头。吴子森是赵卿的人、黑牛是徐功的人、金国柱是许大年的人。现在只能平静一段时间骗他们回来。我们暗中调查城管二队队长藿项,他曾经是徐功的司机。现在比较好入手一个案子是宏天金矿欠下了赛乌村民赔偿款四千多万已经十五年了。”
高叶敲开门说:“柳正气他们来了会议室等候雷书记主持会议。”
雷永清从椅子上站起身看见李达康咬鼓了腮帮子。他了解李达康争强好胜的性格。他坐下身叫李达康接着汇报。三十个主要官员在会议室等了二十分钟不见雷永清。柳正气看见四个人开始擦冷汗了。柳正气也有点心慌。许青看见第五个人开始擦冷汗了,他认为滑稽可笑。人们看见高叶走进来叫了声:“老公吃饭了。”
许青做手势叫高叶离开。高叶叫道:“柳书记也去食堂。”
柳正气和许青赶出了会议室。高叶对大家说:“雷书记现在发脾气呢。你们回家吃饭。”
人们临走时心里都捏了把冷汗。谁也不清楚明天是个什么天气。柳正气和许青来了食堂包间。恰见李达康正在教会雷永清使用新手机。雷永清叫他们坐下吃饭。李达康没对他们说一句话。雷永清认真学习使用新手机。许青老实巴交吃饭。演技到位。柳正气请教雷永清有什么指示。“你心里有数。”
雷永清语气温和。眼睛看着手机屏。柳正气请雷永清明示。雷永清正视他说:“许大年藏在幕后操控清县矿地买卖交易四十年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去查清楚。矿务局长职位怎么还空着。”
“有四个人选还在审核。”
李达康接道:“我看是没人敢坐这把椅子。我看你是矿务局长。”
柳正气站起身手指李达康叫道:“你别给我上眼药水。你有证据砸我脸上我认。”
接着对雷永清说:“李达康唯恐天下不乱。清县原本很太平。他来了以后扫黑除恶到现在一个没抓到。”
雷永清叫他坐下消消气。雷永清和李达康起身走了。柳正气骂骂咧咧拿起筷子。许青给他递了个眼色。他才看见房里有监控摄像头。他扔了筷子走了。高叶端来了红烧肉和鸡汤照顾许青吃饭。她对许青百依百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