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进入洪门外门时遭到的第一顿毒打。历史,要再一次重演了?这鬼老天,真会跟他开玩笑啊!此时的蒋汉义,已是欲哭无泪,因为任由他怎么挣扎,也都无济于事。如今,他能做的,就是等这处别院的外门弟子回来,任凭他们摆布。只要不是折磨得太狠,还是能撑得过去的吧?蒋汉义的脸上露出了苦笑,心想。直至下午时分,这雨才消停下来,蒋汉义的心,也是随着时间的过去而逐渐绷紧。再过不久,这别院的外门弟子就要回来了。如此又过了一个小时,蒋汉义终是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人声。他缩了缩身体,做好了挨打的准备,随即又觉得不对,仓促站起,略带不安地望向别院大门。暗想或许自己的态度诚恳一些,那么等下这别院的外门弟子下手就能轻些。在这段时间,他已经想好了。再怎么难熬,也不过是大半年,熬完了剩下的这段时间,他就五年期满。也就是说,大半年过后,他就能脱离这种生活。是的,他已认命。几十道人影,从大门鱼贯而入。这些外门弟子,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蒋汉义。“咦?这?”
“新人?哈哈!”
为首的那人,极快地反应了过来,他大笑一声,就走了上去。而这群人之中,还是有几道怜悯的视线投射了过来。“小子,你叫什么名……算了,先给我揍几拳再说,咱们洪门的弟子,就是得抗揍!”
洪门中人,性格直来直往。这本不是什么坏事,不过这外门,却把这种坦率的品质,朝着一个相反的方向发展到了极致。管事长老对这入门礼,素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外门弟子,只是一群劳役,而一群劳役需要一个头头,一个可以管理所有人的头头。而管事长老,并不仅仅只管辖一处外门别院,其他时间,也不如用作修炼。所以这入门礼,就成了外门的传统。第一个对新人动手的人,自然就是外门大师兄无疑。“大,大师兄,手下留情……”蒋汉义煞白着脸连退几步,却见硕大的一只拳头就已朝着他的胸口砸来。“砰!”
然而。却是这外门大师兄捂着右手,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蒋汉义。半响。“呃……啊!卧槽!我的手折了!”
他痛哭地哀叫了起来。一时之家,这几十个外门弟子,都是被这一幕震惊得无以复加,同时脑袋也生出了无数问号。这是什么情况?同样,蒋汉义也懵了。这……?随即,他突然就恍然大悟起来。而他脸上,前一刻还惊慌失措的脸色,也在渐渐变得麻木,阴鸾。他终于是明白怎么回事了。之前,他在内门炊事处,向那些内门弟子讨教洪门绝学,讨教是讨教,他却也没有落下。这整整三个月,他都勤修苦练。所以这粗蛮之力,又怎能再对他造成伤害?这些外门弟子,甚至都还未筑基,而他却已是第二步的修行者,百脉皆通的先天之境!他脸上阴鸾的神色,又换做了惊恐。接着,他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上啊!给我打,狠狠的打!”
这外门大师兄勃然大怒地吼道。他以为,是自己一个不小心,拳头打在这新人身上,就把手给崴折了。肯定是这样没错!在经一时踌躇之后,又看蒋汉义脸上的惊恐之色。这些外门弟子也壮起了胆,纷纷冲了上去对蒋汉义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在这个地方,管事长老平日都懒得来,他们怎么认为,会有迈入第二步的洪门弟子来到外门。再说这个新来的,身上的穿着就如乞丐一般。所以也一同认为是外门大师兄不小心所致。他们一拥而上之时,蒋汉义就抱着脑袋自动躺在了泥泞的地上,任由这拳脚如雨点落在自己身上。不过,若是此时有人看得到蒋汉义脸上的神情,绝对会大吃一惊。蒋汉义的脸上,并未呈现痛苦之色,而是在冷笑。是的,他在冷笑。只因这拳脚,就像棉花做的,就像……在给他挠挠痒!他根本就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几分钟过去以后,这些外门弟子都气喘吁吁地停了手。打,不是不可以打,却不能伤了人命,否则他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却在下一刻,他们都愣住了。他们都看见了,蒋汉义若无起身地从地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