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相遇,亦非巧合?可是在此之前,他与密宗并无丝毫关联。不对......突然他又想起了,第一次与上官凝霜去往西域修行界的时候,他不也是和仓央活~佛素不相识?那又为何,仓央活~佛总是对自己过不去?难道在这其中,还真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内情?正待继续分析下去之时,央金达娃的声音打断了陆羽的思绪。“他认为你没有什么大事的话,那肯定没事,你要知道,他一直都很欣赏你。”
说到这里,央金达娃做了个端杯仰头的动作。听罢,陆羽不禁摇头失笑。这么个说法,似乎也有其道理,但这并没有让陆羽对此麻痹大意,他很清楚,就算这时他要深究,也注定是一无所获。不过他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如果这真如央金达娃所说,这都是小光头的安排......那么,他和仓央活~佛之间的事,就明朗了两分。可是他从不记得,他和密宗有何纠葛,而他丧失的那段记忆,是他的心病。问题却是,陆羽琢磨不准央金达娃这番话的意思,毕竟,道基被毁,不是一件小事。而这在陆羽看来,这只是央金达娃对于密宗依旧是抱着充足自信;再者,她境界未至,并不了解道基被毁的严重性。唯一确定的是,小光头对他没有敌意。......如此,这风帆在北海上空游荡了一个月,游荡的范围,都在北海深腹。尽然这有些冒险,而以陆羽第七步的修为,以及央金达娃身上,无法用常理解释的那股伟力,足可确保三人无恙。只是在北海深腹漫无目的地游戈,并非是一件令人愉快之事。一睁开双眼,入目都是与昨日一样的碧海蓝天,刚开始的新鲜感,也渐渐地被枯燥乏味所取代。而这一个月以来,陈婉蓉和央金达娃的关系,则是将至了冰点。二女没有发生过争执,当中却是在微妙地发生着转变。但,陆羽察觉到了。一个月后,他决定了回程。这倒不是因二女的问题,而是他已经在北海深腹游荡了一个月,以北海怪人的修为,也应得悉了他来到了北海。若是北海怪人愿意见他,两人自然会相见。最重要的是,在这段时日,他察觉到体内精元溢散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得做好其他准备了。而在眼下,他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提前找好一个栖息之地。在境界跌落之后,起码还有一处可庇护他的地方。对此,他也想好了,这个阴阳圣教,绝对就是他的不二之选。很简单,在北海修行界,他与司马正涛、司马雯雯以及司马兰青师兄妹三人,有着过命的交情。当初,他们师兄妹三人在北海捕猎,他有曾出手相救。而这阴阳圣教,则是北海修行界的巅峰教派,如此,便足够了。只要他在这北海,保持足够低调,理应在接下来的一段很长的时间内,不会发生其他意外。不过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无名没有前来寻他的麻烦。......七日之后,三人回到了北海沿海,司马正涛师兄妹三人身处的城池。......一处庭院之内。一道倩影,坐在一张石桌旁,端着酒杯,似是入了神。她的双眸,隐隐流露迷离痴色,也不知心绪飘到了何方,而她,正是司马雯雯。自与陆羽分别以来,一眨眼就过了两个春秋。不知为何,她对陆羽的思念,并未因时间的流逝消淡,反而日趋渐浓。她没有离开北海去寻,只因这方天地辽阔,想找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但她有种预感,或许也是一种执念,陆羽,一定会再来北海,而且,应该也快了。陆羽......她有跟自己父亲讲过,这个人,将是她道侣的不二人选。坦白而直接,这却是阴阳圣教弟子择偶的一贯准则。她父亲,亦就是这坐城池的城主,司马广隶。没错,她父亲答应了,由此那时她也才得以......随同陆羽去了一趟西域修行界。每当回想起那段时光,总是美好的,可是究竟得什么时候,才是她和陆羽的相见之日?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接着便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师姐!”
人未到,声先至。不是司马兰青,还有谁?少倾,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走入庭院。这正是司马兰青,与司马正涛二人。“师妹。”
见得司马雯雯,司马正涛笑着点点头,而后者则是起身抱拳,示之以礼。“师兄。”
不着痕迹地扫了司马雯雯一眼,司马正涛叹道,“一段时日未见,看来你的修为.....又是增长不少。看来我们阴阳圣教的修行之法,这个情字,还真是修行之本。”
“师兄,既然如此,那么在这些日子,我的修为又怎么不见提升多少?”
司马兰青略带不满地反驳,其后双眸就冒起了亮光,“也不知我那雷公子......过得如何了,不知在夜深人静之时,有没有念我思我......”“噗!”
这话一出,司马雯雯就被逗笑了。“师妹,好了,雯雯师妹那是为情所困,继而发愤图强,闭关苦修。哪里像你?持着师尊宠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剩下的时间,就是想你那个雷公子......”“......啊!师兄,你是想找死!”
司马正涛看情况不对,就要躲闪。却在这时,司马雯雯及时打住,“不知师兄和师妹今日前来,是因何事?”
如司马正涛所言,这一段时日以来,她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闭关苦修,今日才得以出关。而还没过半日,这司马正涛和司马兰青就找了上来,以她对两人的了解,应该是有事。不出所料。司马兰青接下来的一番话,证实了她的推断。“师姐,我告诉你,前一段时间,西域修行界发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