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风也自然洞察着周边发生的一切。“大人,皇上问话呢,问你胡家小姐和谁有婚约。”
那门客虽然不敢得罪姬赢,却也对身后特地招欠的李如风十分不满。门客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瞪了李如风一眼。李如风却丝毫没有往心里去,而是用更加挑衅的话回复着那个门客的恶意。“今天要是这位大人说不出来个一二,往后岂不是所有人都能用那些道听途说的风言风语,在朝堂上阻止着皇上的行政吗?”
一时之间,把所有的矛头都往这个门客的身上。那个门客之所以能成为燕王的首席座下,自然也是能把弄权势,知道现在的难处。那个门客在心里掂量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还是选择为自己刚才的鲁莽买了单。“臣跟陛下这么说,也并不是胡诌来的。那胡家小姐确实有婚约,而且与她有婚约的人,正是臣子。”
滑稽的一幕在朝堂上上演着。如此尴尬的场面,让胡可可的父亲低下了头。毕竟和这个门客的姻缘,也是胡可可的父亲一手拉成的。在胡可可出使的这段时间里,胡可可的父亲早就把那个门客当成了榜下捉婿。自然与之来往密切。姬赢略带笑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是吗?那你刚才的意思,就是朕抢了你的婚。”
那个门客自然也感觉到了姬赢说这话时候的压迫意味。门客连忙下跪,磕着头大声喊着。“微臣不敢。”
姬赢随即又把眼神转向了站在前面的胡可可的父亲。“胡大人,你可知道此事?”
胡可可的父亲本以为默不作声能逃过这一劫,现在看来,姬赢怕是要有些迁怒了。要是论起远近,姬赢小的时候,还经常受到胡可可父亲的照顾呢。也正因为如此,胡氏家族那么多人,只有胡可可的父亲官阶最大。以前看在胡可可的份上,对于胡可可的父亲多加照拂。但是姬赢还是忘了,身为重臣之女,即使胡可可再受父亲的疼爱,胡可可的父亲也不会为了女儿的幸福,放弃了婚姻这一巩固权势的手段。当然,胡可可的父亲现在自然不会想着和那个门客再谈些亲戚。毕竟掉脑袋的事,和一大家子的荣华富贵,他还是分得清楚的。如果胡可可顺利被纳入后宫,那就是全家都沾亲带故的荣耀。胡可可的父亲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一条路。只是后宫险恶,之前又有传言说皇上不能人事,朝堂动荡,才选择了有赢面胜算更大的那一方。燕王是姬赢的叔父,按年纪来算,已经有四十多岁。胡大人自然不会把自己还算疼爱的女儿,送给燕王,当一个妾室。也是众多无奈之下,建立在燕王的的一手下里面,挑了一个和燕王关系更近,以后的发展前途更好的人。胡可可的父亲现在看着自己亲手挑出来的女婿,被姬赢这一番责问,心里五味杂陈。“陛下,确有此事。”
因为朝堂之中知道胡可可和这个门客关系的人众多,在这一方面上撒谎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如果刚才没有对姬赢实话实说,姬赢只要用心打听一下,就能知道真假。而且胡可可的父亲在朝中为官多年,早就已经嗅到了不对劲的气息。心里暗暗想着姬赢肯定是知道这一层关系的。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李如风,把所有人的心理活动尽收脑中,也知道这齐国的臣子,简直就是各怀鬼胎。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从来不会少。但是这种局势却让李如风的心里早就有了个计划。既然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多,那就草船借箭。李如风上前来,走到李大人的旁边。按理来说,这一举动是不符合规矩的。所有的大臣请奏发言,都只是向右前方横跨一步,离自己所在的位置不会太远。而李如风却只当时这个规矩不复存在。毕竟对于在场的大多数人来说,都觉得李如风是个不懂礼数的人,但又对李如风强硬的后台无可奈何。所以虽然有人看到李如风这一不恰当的举动,却只是在心里泛着嘀咕,颇有一份感怒不敢言的意味。“陛下,臣与胡小姐共同出使,也听其说过此事。”
李如风这时候掺和进这件事里面,让胡可可的父亲有些摸不着头脑。李如风和姬赢就像是唱起了双簧,一点一点的朝着想要的方向进行。“哦?你也知道这事儿?朕也不是夺人所爱的人,你可听胡小姐怎么说过吗?如果他们二人两情相悦,朕也不好夺人所爱。”
姬赢的这一番,说的胡可可的父亲低下了头。毕竟这一番姻缘,胡可可也在她父亲面前强烈的抗议过。只是胡可可的父亲觉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胡可可就应该担任着家族的使命,在这种大事上面,只能听从安排。所以李如风接下来的,胡可可的父亲是一点儿也不吃惊。“臣听胡小姐说,虽然其父选的人一表人才年少有为,但却从来没有见过,也不是其心仪之人。只是碍于家族压力,这才有了婚约之说。”
姬赢哈哈大笑两声,有些戏弄的看着眼下的这台戏。似乎是有想替胡可可报仇的意味。“胡大人,要是按这么说,令女好像对这桩婚事不太满意呢。”
胡可可的父亲听了姬赢的这一番,额头上冒起了细汗。“臣的女儿,自小就受到百般宠爱,也是我们胡氏这一辈里头,最懂事的姑娘。所以臣没有听说小女对婚事有什么不满意。”
“或许是小女顾全大局,没跟臣说过。”
胡大人情急之下,就先把事情全都推到了自己女儿的身上。毕竟胡大人也知道,姬赢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惩罚胡大人的女儿。听到这话的李如风挑了挑眉,因为真实的情况他都知道,明明就是胡可可反抗无效,被胡大人强行安排婚约。现在胡大人装的一脸无辜,倒把自己摘除到事情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