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无不成了哑巴,自此以后,再无人可论。再是后来的后来,千宣墨已经无从得知,只知道那男子后来高中,一路晋升,生得了宰相的位子。而那名女子也越来越深居简出,最后的最后,便是干脆足不出户。那时的自己正在忙于千家的事端,焦头烂额,再没心思管旁的事情。等到千家的事情告一段落时,再去寻人打探消息,她已经坏了孩子。人群之中,自己隐隐得见,虽带着慕离,并未看清她的气色,气血亏损。但她好似混不在意一般。随后的事情已经蒙上了一层血色,水牢一劫已经让她身体损耗殆尽,即便是大罗神仙在世也无力回天。他看着她香消玉殒,却束手无策。那是自己最浑浑噩噩的几年,那些年他心中所想的,便是自己将师姐给害了。他后悔将假死药炼出来,更后悔放师姐离开,那些执念幻化出鬓间的白发……眼角有些微微的凉意,再睁眼时,天色微亮,铜镜之中,神色冷然的药师不知何时眼角攒出了泪入手冰凉。晓得又是做了梦魇,千宣墨面无表情。想起之前同白安寒所说的那些东西,心口有些微微收缩的疼。多少年过去了,竟还是无法释怀。千家,白家,朝堂,这些事情牵扯在一起,蛛丝马迹相连,一环扣一环。而如今的千家,风雨飘摇,又能何去何从?骨节分明的手指摸了摸桌上匣子的祥云图案,千宣墨眸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