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人松了口气,忐忑的看了眼厉司漾,开口:“秦小姐说……你把她绑在身边折磨她,不顾她的意愿,天天欺负她。”
“她说她本来生活的幸福,知道遇到你,就像跌入地狱一样。每天生不如死。”
“秦小姐说,她不想怀孕可是你逼着她,她无能为力,没有出路,只能找我了。”
女佣人说着,同情的叹口气:“秦小姐太可怜了。她求我帮她买药。我就答应了。”
厉司漾静静的听着,半晌没有说话,空气安静的让人胆颤。好久,他才语气淡淡开口:“你以后就负责照顾秦慕挽,做她的专属佣人。”
……从那天后,秦慕挽就被关在这间别墅里,不准踏出去一步。秦慕挽心死如灰,每天像游魂一样四处荡着,一屋子的佣人见到她就紧张的喊“厉夫人。”
厉司漾可是把秦慕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惹谁都不能惹她。必须把祖宗供奉的舒舒服服!临近午饭时间,女佣人端上来丰盛的饭菜,敲秦慕挽的房门。“厉夫人,吃饭了。”
秦慕挽一个抱枕砸过去,气的牙齿咯咯响:“你怎么也这么喊!你不是喊我秦小姐吗?!”
女佣人推门进来,把饭菜放下,看着秦慕挽一脸苦口婆心:“厉夫人,你就从了厉总。厉总要什么有什么,你还有哪点不满意啊?”
“追厉总的人,能绕这个地球三圈了!”
秦慕挽冷哼一声:“我不稀罕他!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他的!”
女佣人看着她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不放弃的苦苦劝慰道:“厉夫人,放下反抗,才能开启通往幸福的大门啊……”秦慕挽又拽起一个抱枕就砸了过去,怒目圆瞪:“叛徒!你对得起我吗?”
女佣人想起昨天厉司漾的威胁,不由得身躯一颤,害怕的开口:“厉总说了,让我看好你,要是你在逃跑,就把你打晕了。要万一我没看住你让你跑了,就要把我扔进海里喂鲨鱼……”女佣人心惊担颤,就差没给秦慕挽跪下了:“厉夫人我求你,不要试图逃跑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秦慕挽气的脸色扭曲,简直要崩溃了。万恶的资本主义!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嘛!早晚有人收拾这个混蛋厉司漾!晚上,厉司漾回来,看见秦慕挽已经吃好了饭,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慵懒的模样就像只小猫一样,轻易的撩动着他的心弦。厉司漾回房间换了下衣服,对秦慕挽说:“我们出去散步吧。”
秦慕挽看也不看他一眼:“不想和你一起出去。”
厉司漾挑眉:“你确定你不想出去?”
没算错的话,她已经在家闷了快一个星期吧。秦慕挽动摇几分,虽然是和厉司漾一起出去,不过能出去也是好事。天天待在家里,她就快长出五彩蘑菇了。当下一脸不情愿的起来。厉司漾带着她在走在护城河堤的小路上,野草清脆,天蓝水清,空气都比市内清新不少。因为身边跟了个厉司漾,秦慕挽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漫无目的的四处走着,就像个行尸走肉般。厉司漾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得心生烦躁,冷声道:“秦慕挽,不要想着逃走了。”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注定只能和我在一起,早早接受为好。”
秦慕挽听他说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看见他脖子上还带着她上次送给他的护身符,直接伸手扯下来,狠狠的扔进河里,冷脸看着厉司漾。厉司漾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那护身符掉进河里,一瞬间好像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暴躁的怒道:“秦慕挽你干什么!”
秦慕挽冷冷一笑:“你不配戴着我给的东西,我就算扔了也不给你!”
厉司漾转头看着那波澜的河面,毫不犹豫的直接跳了进去。落水声在寂静的郊区格外空大。秦慕挽瞳孔猛的放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已经潜入水底的厉司漾,一颗心仿佛被击中般,万般滋味缠在一起。不过是一个护身符而已,他堂堂厉家总裁,要什么没有?为什么,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跳下去捞呢?秦慕挽咬着下唇,狠心的不去看,转身跑了回去。就算淹死了,那也是他活该!是他自己非要拿命开玩笑,关她什么事。厉司漾浮上水面换气,岸边已经没有了人影。他的眸子中闪过一抹茫然的痛苦,接而又潜了下去。知道夜晚,虫鸣声阵阵,厉司漾才艰难的爬上岸,手心紧攥着那个小小的护身符。他仰面躺在岸上大喘着气,任谁也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厉司漾竟然还会有这么狼狈的一面。好在护身符的绳子和一堆水草缠在了一起,才没有被水流冲走。但是为了解开,厉司漾只好把红绳给扯断了。厉司漾回到厉家已经是深夜了,厉司漾洗了澡,换上新的衣服,轻轻的打开秦慕挽的房门。床上的秦慕挽已经陷入了深睡。厉司漾看着她的睡颜久久移不开视线,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剪下她一小撮头发。然后转身去了书房。打开电脑,四处搜索着编制红绳的教程。他跟着教程,一步一步的慢慢编着,把秦慕挽那簇头发编了进去。但是一向金贵的厉司漾怎么会做这种细活,忙活了大半宿,才编织出一条丑丑的红绳。尽管再嫌弃,还是只能无可奈何的换上。将护身符贴在胸膛,厉司漾刚站起来,就觉得一整天转地旋,头重脚轻。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秦慕挽醒来的时候,听佣人说厉司漾昨晚发高烧,被季尘连夜送到了医院,到现在还没回来。秦慕挽想起他昨天义无反顾的跳进河里,不知为何心中闷闷的难受。沉默的吃完早餐。秦慕挽开口:“我要去医院?”
女佣人喜出望外:“厉夫人你终于想开了!赶紧为厉总献上你贴心的问候与照顾吧!”
秦慕挽嘴角为抽,不想和她说话。病房里,厉司漾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此刻的他完全没有醒来时不近人情,看起来透出令人心疼的虚弱。季尘看见秦慕挽过来了,微一挑眉:“怎么,心疼了?”
秦慕挽撇嘴:“可能吗?他要是哪天死了我到可能默哀几下。”
季尘无奈的摇头:“你说话真是狠心。让厉司漾听见了指不定多伤心。”
秦慕挽面无表情:“是他自己找虐。”
谁也别放过谁,她秦慕挽不是会认输的人。秦慕挽还没做几分钟,突然病房就闯进来一群穿着西服的保镖,为首的对季尘微一点头:“厉老爷子的命令,我们要带走她。”
季尘看了眼秦慕挽,后者琢磨了一下这个厉老爷子大概就是厉司漾的父亲吧。或许是来怪罪她红颜祸水,折腾他儿子进医院?季尘问她:“想去吗?”
秦慕挽到没有什么胆怯的心理,反而大方一点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