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训话了，好在秦慕挽没什么大碍，她是被医生扶着出来的。“好，知道了。”
厉司漾黑着脸，但是难得的好脾气。只要秦慕挽没事，其他在他的眼里都是小事。殷裳没想到自己追到医院听到的第一句就是医生和厉司漾的对面。“你们，你们实在太过分了。”
殷裳无法接受。她的女朋友身份就是一个名号，但至少也是被公开的，可厉司漾却和秦慕挽搞在了一起，究竟把她至于何地呢。昨天，昨天不是应该秦慕挽看到厉司漾在酒吧和别人瞎搞，然后恼羞成怒，两人之间出现嫌隙。这个剧情完全超出了她原来的预料。不管是不是酒后糊涂，可事情已经发生了。“秦慕挽，你这个贱人，你还要不要脸！”
殷裳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她甚至觉得昨天自己给秦慕挽打电话就是一个错误，若是可以酒后糊涂，那也应该是她，而不是秦慕挽。“够了，你给我滚！”
是啊，厉司漾让滚的人永远是她这个正牌女友。可笑至极。殷裳心里恨啊，她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今天她才是来质问的人，凭什么被打发的人还是自己呢。“厉司漾，你是不是忘记了不该对我这个态度，我们之间的交易应该还算数吧？难道你就不怕我……”殷裳猩红了眼睛，从小到大，或许只有在厉司漾这里受过屈辱。他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对他的喜欢踩在脚底。尤其是在面对秦慕挽的时候，殷裳知道，她并不是不优秀，不值得厉司漾的喜欢，一切都是因为有了秦慕挽的存在才会这样的。“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毫不留情，用尽全力地甩在了她的脸上，殷裳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这股惯性甩得差点摔倒在了地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男人，可从他的眼里看不到一点点对自己的怜惜，他的眼里盛满了绝情与厌恶。殷裳知道，自己踩到了厉司漾的痛处了。“等下，什么交易？你刚才说交易是什么？你说清楚。”
秦慕挽对殷裳早已经失去了耐心，也增加了厌恶。厉司漾对她的这一巴掌，秦慕挽只是冷眼旁观。但是，刚才殷裳说出口的一半的话却让她意外万分。她知道，自己肯定是没有听错。曾经，秦慕挽也怀疑过厉司漾选择殷裳背后必然是有些原因的，这样的女人必定不是厉司漾能够喜欢的，可偏偏她放下自尊几次三番套话都没有什么结果。可，刚才殷裳提到了，那两个字眼实在是太敏感不过了。秦慕挽不愿意错失这个得知真相的机会。“想知道？做梦！”
殷裳悲愤交加，她今天过来简直就是自取其辱了。这是厉司漾给她的屈辱，但是却来源于秦慕挽那个贱人。她想知道自己和厉司漾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告诉她听呢。难道说她还要亲手成全了这两个人不成。殷裳狂笑着转身跑了出去。她即便得不到厉司漾，也不想让秦慕挽如意了。“你等一下。”
秦慕挽挣脱了医生的搀扶，加快脚步想要追上去，却被厉司漾给拦了下来。“秦慕挽，你不要命了，你去追她做什么！”
厉司漾自然是不能让秦慕挽追过去的，不仅仅是因为担心她的身体，还因为殷裳那疯女人差点把真相给透露出来。现在她那种状态下，只要秦慕挽几句话一激，她必然是说话不过脑子了。厉司漾了解秦慕挽，她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女人，尤其现在殷裳清楚明白地说到了交易两个字，幸好没有更多了。“你们俩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秦慕挽盯着厉司漾，希望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些异样。看得出来，今天厉司漾的那一巴掌并不仅仅是因为愤怒，也是希望借此可以把殷裳剩余的话打进嘴巴里。可她不是傻子。“秦慕挽，难道你要去计较一个疯女人的话吗？”
疯女人？这就是厉司漾对殷裳的定义。那个曾经被他亲口承认并且公于众的女人，现在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就是疯女人。“你还在医院里，是不是应该先关心好自己的身体。”
厉司漾冷着脸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长时间，即便秦慕挽问再多，他也不可能告诉秦慕挽真相的。至于秦慕挽要怎么去化解心中的疑虑，看来就只能依靠她自己了。再说殷裳，被厉司漾的这一巴掌打的着实不轻。就算已经出了医院好一阵子，可是脸上热辣辣的感觉丝毫没有减轻下来。她在后视镜中一看，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此时半边脸已经完全肿了，肿得高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几乎被毁容了。“可恶，你们都给我等着，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殷裳快要哭出来了，她的这张脸一直被精心呵护，什么时候被打成过这样啊。不要说打了，从小到大，几乎就没人敢欺负过自己。殷裳的心里是凉的。可这种凉也就维持了几秒钟，就被她自己的好胜心给驱使了。她一定要得到厉司漾，不论厉司漾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对于此时的她来讲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殷裳知道，她必须赢。秦慕挽算个什么东西，要是自己这么努力依旧被她把人抢过去了，她怎么能甘心呢。明明是一个快要死的人，可是她却偏偏要和自己来作对。“嘶！”
殷裳坐在医生对面，让他处理着自己的脸，心思却早已经游离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