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陶逸兰挥舞着双手,面露悲痛的表情。又做了同一个梦了,梦把她带回了离开家的情景:陶逸兰和爷爷正在吃饭,爷爷突然对她使了使眼神,陶逸兰从爷爷的眼神中知道,有人过来了。爷爷装作若无其事夹菜,猛然,他筷子一甩……“嗤……”筷子发出一声轻啸声,象流星一样射向了屋顶。“啊……”屋顶传来了一声惨叫声,然后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在屋顶传了过来。陶逸兰心里一惊:在这偏僻的山村还有人找了过来,而且趴在茅屋顶偷窥。爷爷一纵身跃出了门外,陶逸兰紧跟着爷爷跃了出去,只见一个蒙面人扶着另外一个蒙面人,往树林里跑。“那里跑?!”
爷爷大喝一声,一跃而上,一掌击向他们。受伤的黑衣人一转身,迎着爷爷也击出了一掌,另外一个人在他的背后一推,借着力量一纵跃入树林。爷爷与受伤的黑衣人对了一掌,身体缓了一缓,黑衣人随即拔剑出鞘,刺向爷爷,爷爷又被逼退了一步。陶逸兰追向奔往树林的黑衣人,那人手一扬,从手中飞出暗器直射向陶逸兰。陶逸兰挥剑打落了暗器,身体一缓,黑衣人已纵跃进了森林消失了身影。受伤的黑衣人那是爷爷的对手,没几回合,就被爷爷一掌打倒在地上;爷爷一上撕掉他脸上的黑布,他突然露出诡异的微笑,不一会,嘴唇开始变黑,头一歪闭上了双眼:咬毒身亡。爷爷看了看着消失在森林中的黑影,又回头看了看已死的黑衣人叹了一口气,“咳,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爷爷。”
陶逸兰抬起头看着爷爷。“小兰儿。快跟爷爷回去。”
爷爷一边说一边拉着陶逸兰急忙往草屋里跑。一进到屋里,爷爷翻开了床板,他从床下刨出了一个罐子;打开盖子,从里面取出了两轴一模一样的画卷。爷爷嘘了一口气,他平息了一下微喘的粗气。爷爷给陶逸兰拿来了衣服说:“快,兰儿把爷爷的这套衣服换上,再把头发束起来。”
“爷爷……”陶逸兰不解地看了看爷爷。爷爷焦急地说:“快,把衣服换上,没时间了。”
陶逸兰按爷爷的话做了,换完装的她,完全像一个邋遢的种田的年轻人,爷爷也简单地收拾了点财物,陶逸兰一走出来,他拉起陶逸兰,往外就跑。陶逸兰挣脱了爷爷的手,“爷爷,我们还没收拾其它的东西。”
“那些东西就不要了,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爷爷说完再次拉起陶逸兰的手就跑。陶逸兰被爷爷拉着,不知道跑了多远,他们跑累了。爷爷看着累得气喘吁吁的陶逸兰,指了指前面的一家客栈道,“前面有一家客栈,我们进去先休息一下。赶明天早上再走。”
“嗯……”陶逸兰看看天色已晚,气喘吁吁点了点头,跑了这么久,她确实跑得很累。爷爷对陶逸兰说:“我们分开走,你先进去,选择一间靠内偏僻的房间,清楚吗?”
陶逸兰纳闷了,怎么爷爷不和她一起进店呢?不过她还是相信爷爷这样安排一定有她的原因,也不多问,点了点头走进客栈。店小二看到有客人来了,马上过来打招呼,“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饭?”
“住店。”
陶逸兰简单地回答了两个字。店小二打量了她一眼,“好嘞。客官要住那一档级的店?”
陶逸兰淡淡回答:“一间比较便宜和偏僻的。”
店小二问:“客官我们还有好一点的,您不要吗?”
陶逸兰摇摇头,“按我的话做就是啦!”
“是,客官,就按您的吩咐做。”
店小二带着陶逸兰选择一间在最偏僻的房间。陶逸兰放好了包裹。“呼”的一声,一个人影突然从窗户跳了进来。陶逸兰刚要拔剑……黑影说:“是我。”
陶逸兰听到是爷爷的声音,把剑插会剑鞘惊讶问:“爷爷,您怎么从窗外尽来?”
爷爷低声说:“别出声。”
他说完把一轴画卷递给了陶逸兰。爷爷严肃地说:“爷爷有两轴画卷,这份是真的,爷爷的一份是假的,你注意收藏好,明天开始,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走,除非爷爷主动找你,否则你要一直装作与爷爷互不认识,记住,这画是你父母用生命换来的,不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要以生命保护它。在爷爷和画都有危险时,你首先要以保护的是这轴画卷。”
陶逸兰睁大眼睛问道:“爷爷,这画怎么这么重要?”
爷爷看着陶逸兰说:“这轴画共有四卷,是九州帝国先王所作,里面是先王藏宝的地址;画轴分为四轴,由先王交给云游江胡四大护卫分别保存,只有四张轴画合在一起才能找到藏宝位置,云游江胡四护卫各自拿着藏宝图分别隐姓埋名了起来,你父亲就是四卫之一的游护卫,既然先王把画交给了我们,我们都得舍命护画。”
陶逸兰问:“爷爷,既然我父亲姓游,那我怎么姓陶呢?”
爷爷说:“不是说隐姓埋名吗?你父亲拿了藏宝图后就改‘陶’姓了,这也就是你姓陶的原因。”
陶逸兰问:“爷爷,他们各自拿了藏宝图隐姓埋名了,如果他们永无相聚,那批宝藏岂不是犹如石沉大海?”
爷爷说:“他们相约了十二年后在废都相聚,时间就是先王的忌日,见面的暗号‘圣令再聚,九州换天’,前面一人喊‘圣令再聚’,后面的人要接上‘九州换天’的一句。”
陶逸兰问:“哦,那废都是那里?”
“废都就是先王原来执政的东郡,‘圣令再聚,九州换天’意思是四片圣令再会聚,九州就换了新天子。”
陶逸兰说:“这就可见圣令和藏宝图的威力非常之大。”
爷爷说:“嗯,这句话不仅是见面暗号,还包含着另外一层意思。”
陶逸兰不解问:“什么意思?”
“当时先王把王圣令分成四块,分给云游江胡四大护卫,见面时不仅口号要对得上,而且还要各自拿出王圣令,四块碎片合在一起形成了完整的王圣令,这样才能确认身份。”
陶逸兰点了点头说:“先王做事还是非常小心。”
爷爷纠正了陶逸兰的话,“不,这是四大护卫的云护卫出的主意。”
陶逸兰看着爷爷问:“爷爷,您知道其它三个护卫在那里吗?”
爷爷回答道:“他们都分别隐姓埋名了起来,为了安全,各自都不知道在那里。”
陶逸兰说:“那只有等到约定的那一天了。”
“嗯,后来不知道此消息被谁透露了,就有人找上门夺藏宝图,你父母就为了保护藏宝图而死,他们死时,交代爷爷,一定要保护好你和藏宝图;凶手是谁到现在都没有眉目,今天那两个人应该就是冲着藏宝图而来的,来者不善,你也没能力保存此卷,你拿着此卷去找爷爷好友萧忠铭,把此卷委以他保存。你自己带着这块圣令就好。”
爷爷说完又递给陶逸兰一块铜片。陶逸兰接过来一看,铜片磨得很精致,上面刻着一捺,陶逸兰猜想那应该就是‘令’字的边上一笔了。爷爷继续说:“爷爷怀疑透露消息的人是我们四大护卫中的其中一个人,他可能想想独占那批宝藏。”
“爷爷……”陶逸兰还想说什么,她的话被爷爷打断了。“爷爷就说到这里了,你出去吃饭吧。记住,轴画是你父母的命换来的,要好好保护它。”
爷爷说完跃出了窗户。陶逸兰看着爷爷消失的身影,慢慢走出了客房……店小二看到陶逸兰走到大堂赶紧走过去问:“客官,您还要什么?”
“来一碗面。”
陶逸兰淡淡回答;然后她选择了一个偏僻的座位坐了下来。陶逸兰听到店小二在招呼客人的声音:“客官,您吃饭还是住店?”
“住店。”
陶逸兰对这声音很熟悉,这是爷爷的声音,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来人正是她的爷爷,爷爷对她摇了摇头,她想起爷爷交代的话,就假装不认识他,低下了头。爷爷说:“给我找一间在中间位置的房间。”
“好嘞。您随我来。”
店小二应了一声,领着爷爷看房间去了。不一会儿,陶逸兰要的面来了,爷爷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店小二问:“客官,您还需要什么?”
爷爷淡淡回答道:“一婉面。”
店小二应了一声就走了,“一碗面,好嘞,客官您先等候。”
爷爷找了个面对着陶逸兰的座位坐了下来。一阵的嘈杂的脚步声,陶逸兰扭过头,看见十几个黑衣人走进了客栈。小二迎了过去,“客官,您吃饭还是住店?”
黑衣人走到大堂;其中一个带头的问:“有没有看到一个老头带着一个少女来这里住店?”
店小二回答道:“回客官的话,没有看到一个老头带着一个少女来这里住店。”
听到他们的问话和店小二的答话,陶逸兰不禁暗暗佩服爷爷的先见之明。一个黑衣人说:“老大,看看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先住一个晚上,怎么样?”
“嗯,”带头的黑衣人扫了一眼众人点了点头。第二天,陶逸兰一早就起床,她偷偷跑到爷爷的房间,房间门开着,陶逸兰进去一看,没人。‘不好,昨晚的声音就是爷爷故意在引开黑衣人的?’陶逸兰因为一路奔走,她觉得很累,半夜里她依稀记得有一些嘈杂的吆喝声,声音没有对她造成威胁,她又陷入了沉睡。她急忙跑了出去,再也没看到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