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问这人到底是谁把这画像送来的,但是他并没有回答。他只好把这画像送到了老爷子的手中。老爷子半信半疑的打开,结果越看眉头皱的越紧。这幅画像和林源溪送来的一模一样,戴着老花眼镜的老爷子看了一眼客厅里挂着的那幅画像。他摊开面前的画像,琢磨很久之后,让管家将自己的放大镜拿过来。管家看着老爷子一直在琢磨着画像,“老爷,这里面是不是有一副画像是假的?”
经过老爷子多般鉴定,后面这幅虾才是真品。他又连忙取下墙上的那幅研究了很久。半晌之后,老爷子瘫坐在沙发上,放下了放大镜,脸色变得很古怪。“老爷,你看出了哪一幅是真品?哪一幅是赝品?”
茶几上左边那幅是韩陌送来的,右边那幅是林源溪送来的。老爷子双手无力地摘下老花眼镜,盯着右边那幅虾,“看出来了。”
管家好奇的追问道,“那哪一幅是真品?哪一幅是赝品呢?”
老爷子起身,一边走一边嘱咐,“把左边那幅挂起来,右边那幅收起来放进书房吧。”
老爷子虽然退休了,但平常还是会有一些老朋友登门拜访,挂出来的肯定就是真品。管家戴着手套,小心翼翼的拿起左边那幅画挂在了墙上。老爷子抬脚上楼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又停下来问,“知道是谁把这幅虾送来了吗?”
“老爷,那人把花送来并没有开口自报家门,我就派人跟着他们去了。结果发现他们的车最后停在了韩式集团的门口。”
这话也就是说,后面那幅真品是韩陌送来的。老爷子心跳突然漏了一节拍,“墙上这幅画离院子有多少米?”
管家在这别墅里面住了这么久,他大概估算,“应该有十几米吧。”
十几米,老爷子听到这个数字,眉头皱得更紧,脸上的皱纹也更明显。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他站在门口,竟然能一眼看出这幅画是赝品?老爷子突然下楼,走到当时韩陌站的位置,他向管家招了招手,“你去找个年轻的小伙过来,再把刚才那幅赝品挂在墙上。”
“那真品要取下来吗?”
管家不明白老爷子为何要这么做。老爷子摆摆手,“不用。”
他站在韩陌当时所处的位置,压根就看不清墙上的画,只看到上面似乎挂了东西。管家按照老爷子吩咐找了一个年轻力壮的来。老爷子拉着年轻花匠站在特定的位置上,指着屋子里墙上的画,“你好好给我看看,你看得清那两幅画哪幅是真品,哪幅是赝品吗?”
花匠挠了挠头,有些为难的笑,“老爷,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连墙上挂的画画的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老爷子抓着花将胳膊的手一松,当时老爷子还在对韩陌发难,他都能看清是赝品。韩陌这个人不简单呐。“老爷,你在想什么呢?”
管家看着老爷子若有所思的走神。老爷子否认,“没什么。”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叮嘱管家,“如果阿离下次再带那个男人来,不要把他赶走,先告诉我就行。”
“好。”
管家点头。这一晚上老爷子都站在墙上端详着两幅画,这两幅画乍一看一模一样,实则仔细看有很多细微不同。江离把孩子哄的睡着之后,才把韩陌拉到书房里。“你为什么不听劝呢?我之前说过那么多遍,让你不要去打扰我爷爷,你非要去。”
江离有些着急的看着面前这个人。韩陌双手搭在她肩上,让她冷静,“我也只是想找个机会,让你爷爷解开对我的误解而已。”
“可是有什么用呢?我爷爷对你成见很深,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得开的。”
江离气的打掉他的手。“我知道,但是我不愿意放弃,我想再试一试。”
韩陌想得到江离爷爷的认可,这并没有什么错。江离劝他放弃,“或许你改变了我对你的看法,可是要改变我爷爷对你的看法,没这么容易。”
“我都能改变你对我的看法了,难道我还会放弃改变你爷爷对我的看法吗?”
韩陌眉眼温柔的笑。他平淡的一句话里面似乎包含着这几个月以来走的坎坷路。江离语气缓和了一点,“可是你要知道他年纪大了,他每次看到你都暴怒了,这对老年人的身体很不好。”
“你相信我,我能做到的。”
韩陌将她拥入怀中。韩陌的语气很温柔,“我想得到你在乎的那些人的认可。”
江离还有想打断他的话,这时候却突然说不出口了。毕竟韩陌叱咤商业界的一个人,为了自己,他的确已经受了委屈,放低了姿态。韩陌垂在腿侧的手,抱着他的腰,“我只是不想你和我爷爷都为难而已。”
韩陌抱着江离抬脚慢慢的往床边走,“我并不觉得因为你而为难。”
江离跟着他的步子倒退,全然不知自己正朝着哪儿走,“那我希望你以后做足了准备再去找我爷爷。”
“好。”
韩陌一口答应,爽快利落。他们已经走到床边,韩陌抱着江离往床上倒去,江离想跑已经来不及了。“今天这么累,我们赶紧睡觉吧。”
韩陌江离抱的很紧,她挣脱不开。江离推着他的胸前,“还没洗澡呢,我得去洗澡。”
韩陌将江离抱得更紧,蹭了蹭她的额头,“那我去放水,我们两个人一起洗。”
“不用了不用了,我今天不想洗澡了。”
江离话锋一转,脑补鸳鸯浴的场景,她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了。韩陌埋进江离的发间,“你想什么呢?这么紧张。”
“没,你今天不回去睡吗?”
韩陌闭着眼睛,闻着江离身上的味道很享受,“有你和三个孩子在的地方才是家。”
突然江离喉咙一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目光发直。“有我和三个孩子在的地方是家。”
江离机械的复述的。韩陌抱着江离翻了个身,埋进江离的天鹅颈处,吐出一个滚烫的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