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没认出来。“我若没记错,你叫薛清吧?”
佐刑缓过神来,微微笑道,伸出手来。都捅破了窗户纸,薛清哪好意思跟佐刑握手,又秀眯起来了。杜村长赶紧上前解围道。“小清呀,佐长官今次来本是要求你爷爷救命的,现在老薛头不在了,也只能找你了。”
杜村长再次跟佐刑解释。“薛老头去世这几年,都是小清当我们的村医,她手艺是她爷爷传给她的。”
一听这话,佐刑双目放光一把抓住小清的双手急迫的问道。“小清,你会断血穴术吗?”
“啊...啊...会。”
薛清的小脸嘭的通红,不敢去看佐刑了。“太好了,能跟我出村子一趟么?”
“这个...。”
薛清从小到大生活在村子里,从来没出去过,突然让她离开,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佐长官,您别急呀,旅途劳顿先休息一夜吧,明天一早再做商议。”
杜村长含笑的说道,佐刑老脸一红,确实自己心急了,赶忙放开薛清,安排人手找地方休息,村子里没有旅馆,只能靠村长了。“大兵哥哥...你也没地方住吧,我家空房间多,你住我这吧。”
薛清突然鼓起勇气说道,佐刑愣了愣,想想也好,自己一大帮人都在村长家过夜终归不妥。“成,正好可以听听你爷爷的事。”
佐刑的人品杜村长心中有数,也不在意什么*,便带人离开了,薛清带着佐刑进屋为他准备客房。“小清,这些年辛苦你了。”
“啊,不会的呀,大兵哥哥,我爷爷去世前让我下山生活,他知道自己老顽固一辈子,不想耽误我。”
“哦,薛大爷可惜了,唉。”
说到这里薛清神色黯然,强挤出笑容。“床铺铺好了,大兵哥哥你躺着看看舒服吗。”
“别叫我大兵哥哥了,你叫我刑哥就可以了。”
“嗯,刑哥,那个...你休息吧,我出去了。”
女孩小脸通红跑了出去,佐刑无奈摇摇头,忙活了半宿确实挺辛苦,便上床睡觉了。而薛清却无法安眠,站在佐刑的窗下许久,看着院子内的一切,想起佐刑的一番话语,她突然颤抖起来,捂着双肩。她害怕外面的世界,害怕面对陌生人,这些年里在村子中她表面开朗,心中却一直孤独,没有了亲人,再多的好心人都是徒劳。忽然间,自己被一双大手抱住了,薛清猛的一惊,佐刑柔情的声音已经从背后传来。“我们常常会害怕孤独,可它是我们的一部分,就算外面的世界里有风,你也不应该龟缩着不去点燃自己,小清,潇洒的去迎接未来吧,这不就是你爷爷让你下山的真谛吗?”
“刑哥...。”
被佐刑的一番话语悸动的少女,轻轻往后一靠,靠在那当初让她眷恋的胸膛。佐刑在屋里便发现了薛清的迷茫,这才偷偷起身跟了出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顺其自然,人在害怕的时候需要的就是保护,佐刑能给的,也是保护。第二天清晨,村长家的客厅中,佐刑和黑塔都已经到来,薛清也拎着自己的行李箱。杜村长见罢,立刻明白了姑娘的心意,老怀欣慰。“好好好,小清呀,你这么年轻,跟着佐长官出去闯荡,我们放心,村子是你的家,只有想回来,随时都欢迎。”
“杜爷爷!”
薛清一把抱住了老村长,这些年里,村长照顾有加,薛清才有了个好的环境成长。“呵呵,佐长官,您真这么急着走吗?”
“人命关天,放心吧,薛清我会照顾她的,不用送了,我朋友还得留在您这,麻烦了。”
“客气客气。”
佐刑跟老村长交代一番后,双方百般退让还是留下了一笔钱。来到了村长家的客房,铃铛躺在床上休息,中了蛇毒,少说也得修养一个星期。“你来啦,讨厌的家伙。”
铃铛没起身却没好气的哼道。“鼻子真灵。”
“屁话,你身上那味道...我...都闻吐了。”
铃铛用被子遮住半边红透了的脸颊。“死鸭子嘴硬,铃铛呀,我要走了。”
“啊?不管我啦,负心汉!”
“噗,什么跟什么呀,不瞒你说,我呢,还有很多事要办,而且我一直留在小村庄难保不会被那帮家伙发现,给村子带来灾难,还有你们。”
“嗷,那我跟你一起走。”
“不像话,跟我走不是更危险?你老实养伤吧,铃铛,不要再干违法乱纪的事情了,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