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刘勋的母亲这么一闹,整个公堂都乱了套。案子还没有审好呢,郡守哪能让人就这么破坏了公堂的秩序。他立刻派人阻止刘勋的母亲,“你们还不赶紧把刘勋的母亲拉住,公堂之上,如此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更何况,今日王爷还在这儿,该怎么想他这个郡守?官差闻言,立刻拉开了刘勋的母亲。即便是这样,刘勋的母亲嘴里也是骂骂咧咧的,一刻不停。这严重影响了郡守办案,他直接重重的拍了一下案木,冷声呵斥道:“够了,你若是再破坏公堂的秩序,就休怪本官让人将你请出去。”
刘勋的母亲当下就被吓得不敢出声,安安分分的跪在那里,不敢再骂。郡守冷哼一声,将目光看向涟漪。他继续质问道:“涟漪,你可认罪?”
涟漪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来,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恐,她摇了摇头,直接否认道:“大人,奴家冤枉啊!”
好似这样还不够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又哭诉着说道:“奴家只是一介弱女子,哪有那么大的胆量敢杀人?更别提有杀人那个本事了。”
你别说,她这副柔弱的样子,当真让人想不到她就是杀害刘勋的新手。然而,郡守既然让人将她带来,当众提审,想来也是有了充分的证据。是以,在听完了涟漪的哭诉之后,郡守直接就拿出了红颜醉,将那个小小的白瓷瓶子重重的搁在案桌之上,冷声说道:“既然你说刘勋不是你杀死的,那么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这瓶红颜醉,你又作何解释?”
俗话说的好,不见棺材不落泪,可而今已经证据确凿了,涟漪居然还死不承认,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杀人,“或许,或许是有什么误会。总之,奴家没有杀人,刘勋的死跟奴家没有任何关系。”
她如此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也就只能对她用心了。郡守在听了她的话以后,直接从案桌上拿了一根令牌,扔到了涟漪面前的地上,直接下令道:“来人啊!给涟漪用刑!”
涟漪看着拿着刑具走过来的官差,心里怵的慌,可是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如果她此时承认了,那就必然逃不过一死。她费尽心机,用了慢性毒药毒死刘勋,就是为了不让人看出来,更让人怀疑不到她的头上来。若不是这一次有人多管闲事,那么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是她是害死了刘勋。可是,事实上,如果慕绮兰没有赶上这件事,那么死的就是翠梅这个无辜的女人了。夹棍一点都不掺假的夹住了涟漪的十指,力道一点一点的加大。刚开始,涟漪还能够忍受下来。可是官差的力道越来越大,涟漪的十指已经渗出血来。都说十指连心,涟漪这一次性伤了十个手指头,可不是痛入心扉。“啊!!!”
涟漪终于受不住了!“我招,我招!”
终于,涟漪还是松口了!郡守见状,摆了摆手,让那两个官差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此时,涟漪的十个手指头已经血肉模糊了,连动不能动一下,疼的她直哆嗦。就算她现在死咬着不肯承认,可是证据确凿,郡守已经认定了她就是凶手。她不承认也没办法,就这样用刑,她也终究会没了命,还不如来个痛快的。郡守见涟漪还不开口,催促道:“还不如实招来?”
涟漪咽了咽口水,回答道:“刘勋确实是我害死的,不过她是罪有应得。”
她的眼神里多了一抹对刘勋的恨意。看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估计是对刘勋恨之入骨。看来这其中还真有隐情!涟漪缓了缓,说道:“刘勋,他就是个狼心狗肺的负心汉,就这么死了还算是便宜他了。”
刘勋的母亲听了这话,差点又扑上去殴打涟漪。只不过碍于郡守的冷面,不敢有所动作而已。涟漪当然感觉到了,她转过头看了刘勋的母亲一眼,嗤笑一声,“我与刘勋相识的时候,还是个良家女子,还未曾入青楼。那时,刘勋经常花言巧语的哄骗于我,最后将我的身子和钱财都骗去了,这还不够,他甚至没有人性的将我卖进了青楼,换了一笔钱财!”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事情居然还有这样的反转。根本不能想象,一个教书的秀才居然会做出这样狼心狗肺的事情来。涟漪的声音一直没停,将事情的起因都说了出来:“我不甘心这一生就会在刘勋的手上了,所以我要报复他。我故意施了一些手段,将刘勋给留住,然后一直想办法,该怎么去折磨他才好?辗转之下,我打听到了醉红颜这种毒药,每每都放到刘勋的酒里面,打算一点一点的将他毒死。”
众人听了以后,唏嘘不已。刘勋的母亲呆愣了那么一瞬间,好似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样薄情寡义的事情来。不过须臾,她又精神起来了,激动地指着涟漪,大喊着:“你这毒妇,我要你给我儿子偿命!”
她一直大喊大叫的在官差的手里挣扎着,若不是有官差的阻拦,恐怕这会儿涟漪能被她给打死了!听完了涟漪的叙述,慕绮兰的心里涌出了一丝同情,不禁有些可怜涟漪。好好的一生,就这样被断送了。若说翠梅可怜,可是比起涟漪来,她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因为气愤,慕绮兰直接狠狠地吐槽道:“男人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大猪蹄子。”
甚至因此而迁怒于澹台朔,“哼,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澹台朔摸了摸鼻子,只觉得一头雾水。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可是无辜的。慕绮兰不能这样一杆子打死所有人。他一脸被冤枉了的样子说道:“你不能因为刘勋这个人渣而把气撒在本王的身上,本王是无辜的。”
慕绮兰看着跪在地上那两个因为刘勋而毁了的女子,心情更加不干了,根本就没有理会澹台朔,自己一个人就气哼哼的就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