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李卓霖辛苦一天回到李府。他刚刚回到院子内,正准备休息的时候,小厮走进来悄声在他耳边说道:“公子,大小姐在老地方等你。”
闻言,李卓霖有点疲于应对,摆了摆手:“派个机灵点的去回她,我现在没时间,还有公事要处理,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说。”
小厮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欲言又止道:“公子,大小姐说你要是不去的话,她……她就把你们之间的事情告诉夫人。”
李卓霖脸色猛地一沉,放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攥着,眼底满是汹涌的波涛。一番沉寂后,他从口中挤出一句话:“我知道了,你去告诉她,我晚点就过去。”
“是。”
小厮离开后,李卓霖直接一把扫掉桌面上的东西,狠狠地锤了捶桌子,咬牙切齿道:“李彩风你个蠢女人!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尝尝我今日受到的屈辱。一番发泄后,李卓霖的的心情才略微好受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抬脚就朝他们约定的老地方走去。李卓霖刚刚靠近,就听到一阵略大的争吵声。他立马就停下脚步,仔细的聆听着。“娘,我都说了没有,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嘛,我就是无聊了出来透透气,你为什么总是要疑神疑鬼的?”
李彩风满是埋怨地说道。李夫人冷哼一声,精明的眼神扫视着李彩风,满是质问地说道:“出来透透气?能走到这么这破旧的小院子来?”
说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问道:“说,你是不是来找李卓霖那个贱种的?”
“不是。”
李彩风想也不想就否认。她眼底透着几分心虚,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扭着手帕。娘,怎么会知道她和表哥的事情?是不是有人泄露了?李彩风越想心里越慌,恨不得现在就跑到李卓霖的面前去询问一番。李夫人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的猜测越发的笃定:“还说没有?彩凤,平日里娘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听不进去了是不是?”
李彩风咬了一下嘴唇,继续狡辩道:“娘,我都说了我不是来见表哥的,你为什么总是要误会我呢。”
她伸手拉住李夫人的袖子,轻轻晃了晃:“娘,我是你的女儿,我难不成还会骗你吗?我真的不是来见表哥的,我就是心里烦躁,走着走着就不知道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娘你相信我好不好?”
李夫人直接抽回自己的袖子,冷哼一声:“彩凤,你是我的女儿,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你平日里要做什么,我都宠着你,但……这件事情上,我是绝对不会退让的,李卓霖那个贱种,根本就配不上你。”
“娘……”李彩风还有想要说什么,直接被李夫人给打断。李夫人对身边的嬷嬷吩咐道:“带大小姐回屋,从今开始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院子一步,要是谁敢违抗,直接发卖了去。”
“是。”
两位嬷嬷应了一声,走上前就抓着李彩风的手,强行就要把她拖走。李彩风不停的挣扎着,她还没有见到表哥,她不能就这样走了:“娘,你这是做什么,你赶紧让嬷嬷放开我,娘……”不管她说什么,李夫人都无动于衷,看着李彩风被两个嬷嬷拖走。而在不远处偷听的李卓霖,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他回到自己的院子,对着院子里的下人们吩咐道:“如果有来问我刚才去哪里,都把嘴巴给我守严实了,我哪里也没有去,知道了吗?”
下人们战战兢兢的点头:“是,公子。”
李卓霖又一番敲打后,这才回到房间。他坐再凳子上,脑海中全部都是李夫人刚才的话,左一口贱种,又一口贱种的,他不由自主的锤了一下桌子。要不是……要不是他大业未成,他真的恨不得把李夫人给千刀万剐。李卓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愤恨和浮躁,他现在还不能和李夫人撕破脸面,而且李彩风对他来说还有用,他得想个办法来逆转现在的局面。……王府。正在美人榻上半躺着看话本的慕绮兰,听着陆白给自己汇报,好奇的问了一句:“李夫人就没有去找李卓霖的麻烦?”
陆白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李夫人把李彩风关起来后,就回了院子里,并没有去找李卓霖,而是吩咐人断了李卓霖的月例银子。”
闻言,慕绮兰啧了一声,轻声说道:“这个李夫人不简单啊,居然能忍得住,就是不知道李卓霖和她,到底谁能技高一筹。”
陆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倒是一旁的小竹,半知半解的问道:“王妃,你怎么那么关心李彩风和李卓霖的事情呀?”
慕绮兰笑了笑,没有具体的解释,随意应了一句:“我就是有点无聊。”
小竹还想要问什么,就被陆白轻轻拉一下袖子:“王妃,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属下先告退了。”
“恩。”
慕绮兰轻轻颔首。小竹也在陆白眼神的示意下,离开了房间。慕绮兰从美人榻上站起来,走到书桌旁拿起笔,在白纸上写了李彩风李夫人等人的名字,心里则想着。李卓霖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李夫人现在知道他和李彩风之间有私情的事情,那么绝对不会再让李彩风和他见一面,李卓霖想要在炽雪城彻底站稳脚跟,就必须要娶李彩风,来依靠李庆明的人脉。接下来,李庆明恐怕就是李夫人和李卓霖两个人,要争夺的对象了。就是不知道这个李庆明,是心疼侄子多一点,还是……慕绮兰正想的出神的时候,背后伸出一只手直接把她搂入怀中:“本王的爱妃,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就连我靠近都没有察觉到?”
她回过神来,侧眸看了一眼澹台朔,嘴角含笑地说道:“王爷那么聪明,不妨猜猜我刚才在想些什么?”
澹台朔的目光落到桌子上的几个名字上,不以为然道:“不过就是个无名小卒,何须爱妃如此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