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都是明面上的,那暗地里又有多少呢?”
陆翊觉得还要再深入的考验一下五和散人。“前辈,您这就有点为难小的了。”
五和散人闻言把手一摊,“晚辈一个小小的六阶修士,所能接触的层面有限,明面上的事我可以看到听到,暗地里的事除非因为某个原因暴露出来,否则以小的的身份实力,实在是难以够到啊!不过,这些年小的倒也掌握了些许,都是那种不太能够上的了台面的小角色,来自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势力,真正的高级别的潜伏大佬,小的就无从获知了。”
随后五和散人便说出了几个人名,并点出了他们背后的势力,果然都不是什么能够登堂入室的大家。陆翊不再追问,他明白五和散人没有说谎,便开始直奔主题,“我且问你,这一次你们这些在演武场的人集体闹事,你可知是谁带的头?事情的起源在哪里?”
陆翊不问还好,这一问,五和散人顿时浑身如筛糠一般,“前辈恕罪,前辈恕罪,晚辈不是有意的啊!”
“嗯?”
陆翊有点懵,也似乎明白了点什么。“那天朱爷睡了,我和另外几个跟朱爷混的小子闲的无聊,便邀了另外几人喝酒闲扯,我无意间发了句牢骚,说与其我们这么憋屈的在这里呆着,还不如出去跟马家的杂碎们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这句酒话不知道被谁听到了心里去,然后很快便传了开来,并且引起了大家的共鸣。这本来只在我们御灵修士群体中当做气话传播的,可是有好事的竟然去联系了几位筑灵大佬,吵着嚷着把事情闹大了。我发誓,这事真的不是我本意,我就是喝多了说酒话而已,而且那天以后我也没参与此事,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跟您做对呀!”
五和散人如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心怀忐忑的在等着大人的责罚。陆翊了然,自己的问话歪打正着找到了始作俑者,却也让五和散人误会了,以为找他来是兴师问罪的,所以他吓的不轻。“你不必紧张,我并不是找你算账的,我再问你,你好好回忆一下,你失口之后,这事儿是怎么发酵起来的?谁最热心的在促成这事,可有什么表现的异常的可疑人员?”
陆翊一边稳定五和散人的情绪,一边启发他。五和散人别看修为不高,倒是在识人断事方面真的有些天分,他见陆翊并不是对着他来的,心中一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便开始自顾自的念念叨叨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五和散人似乎确定了什么,他试探着对陆翊道:“前辈,我思来想去,觉得确实有几个人比较可疑。”
见陆翊没有发话,知道陆翊在等他的下文,于是五和散人便继续说了下去,“这第一个,是一个平日里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家伙,名叫郭逊。他是一名六阶后期修士,平日里以在逍遥城接一些小型的护送任务为生,喜欢独来独往,也比较胆小怕事,这一次马家攻城,按照常理,他早该远离这是非之地了,他在这里无牵无挂的,连个房子都没有,可是他却偏偏留了下来,这是起可疑之处的其一;其二,既然他选择了留下来,那他应该是要帮助守城的,但是在我失口喊出那抱怨的话被传开之后,他却反应的有点过头了,表现的很是亢奋,不仅是大力支持大家集体离开逍遥城,而且还主动张罗着去促成全体人员达成共识,他叫喊着要出城,说什么逍遥盟让他失望了,那他之前为什么不走,反而现在又来唱反调呢?还有一人,名叫迟泷,是一名七阶初期修士。我认识他好多年了,他来自一个小家族,据他自己说是当年在家族当中争权失败,所以被迫带着自己的这一枝族人外迁,最后落脚在了逍遥城。这次马家围城,他将族人提前撤走,只留下自己,说是要看护好他这些年呕心沥血创下的基业。这个说法本无可厚非,这也是人之常情,但他却有一些不寻常的地方:在被集中之前,我曾几次看到他在逍遥城内乱逛,而不是如他所说守在家中想方设法增强自家防护;被集中之后,他也没有表露出丝毫担心家园被毁被占的焦虑,反而在大家集体闹事时,他显得有些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