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路走一样,韩圳同样知道除了妥协他别无选择。恐怕他唯一没有料到的是韩诗突然的心狠。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出的少女,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受控制?好像是从她知道自己要嫁进席家开始?也或者是从她逃婚的那一刻……也有可能更早……韩圳叹了一口气,“稍后我把电子签名的协议发你邮箱里。”
韩诗眉头皱起,已是不耐烦,“知道了。”
不等对方再说什么,她已经挂断电话。紧了紧身上的毛毯,她就着裹着毛毯的动作起身拉开房间门。席海川已经散步回来,她下楼,接过张伯手中的牛奶,“张伯,给我来。”
张伯没有拒绝,像是很放心她一般。韩诗上到楼上,敲响席海川的房间门。老人坐在沙发上看一本很厚的书。韩诗走过去,把牛奶放到桌上。又裹着毛毯坐到席海川的对面。“爸,先喝了牛奶再看。”
有些话不需要解释,行动才是更好的谦意。她不知道席海川为什么很执着于这声爸爸,但她不介意从中换取利益。“你刚刚叫我什么?”
席海川手微颤,从书从抬起头看向韩诗。韩诗抿笑,“我是你儿媳妇,叫您一声爸爸是应该的。”
“哎……好孩子,这就对了。”
席海川起身。也没避着韩诗,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再次走回来。“这是见面礼,你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