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诗不理会她,转身要走。女人一把拽住她:“怎么,被我说重心思,心虚了?韩诗我告诉你不管你跟席慕辰打的什么主意,只要有我跟老大在就不会让你们得逞……收起你们的小心思,在席家还能有你们的一席之地……”“够了。”
阡辰低吼道,“大夫人,老爷子还在病床上躺着,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一路辛苦先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们。”
阡辰拉走韩诗。贵妇人不放心韩诗,同样不放心阡辰,要知道国内的一切,席墨泽可都已经原原本本地告诉过她。不过她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实在是累了,便把自己带来的人留在医院,自己先回了老宅。阡辰去护士抬找来消钟的药物,替韩诗敷脸,“你是笨蛋吗,她打你就不知道躲。”
韩诗也觉得自己挺蠢的,“太突然,没来得及。”
她哪里知道,这看似讲道理的妇人上来就动手,比张嘉美还过份。阡辰眼底一片阴骘,“大夫人回国,想必其他人也会很快回来,到时候你在席家的日子会难过,再这么蠢下去,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韩诗叹气:“一入豪门深似海,我一个不会游泳的,怕真的会被淹死。”
阡辰的手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心疼。“那就乖一点,以后听我的,我保证你不会被淹死。”
韩诗看了他一眼,“你?呵呵……这话要是席慕辰说的我还会信,可是你……拿什么来保证?还是说……你……”韩诗突然觉得很无趣,不想再说下去。挡开阡辰的手,自己拿过药袋敷在脸上。阡辰收了东西,走过来轻轻拥住韩诗:“女人,我发现我可能是喜欢上你了,要不……跟我偷个情。”
“阡先生,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
韩诗偏开头,看着静静躺在病床上的席海川。阡辰的目光顺着她望过去,“没跟你开玩笑,跟我合作怎么样?”
韩诗正视阡辰:“你想要什么?”
“席家。”
韩诗怔怔地盯着他,须臾之后,“噗嗤……阡辰我可是席家的少夫人,你确定我会帮你?”
阡辰伸手抚住她没肿的那半张脸,轻轻捏了捏,“与其站在一个连面都不敢露的男人身边,难道你不觉得跟我合作更有利?”
韩诗盯着男人,“你到底是谁?你又想得到什么?”
“你不用管我是谁,只要回答合作还是不合作?”
韩诗偏开头,“跟你合作对我有什么好处?”
阡辰凑近她的耳朵低声开口,“你想要什么好处?”
韩诗也不含糊,“韩家,还有……自由。”
“好。”
阡辰几乎没有思考地道。韩诗知道阡辰有那个能力,这个男人她一直看不懂,不知道他在席家扮演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把席氏集团打理的很好,老爷子信任,其他股东也对他多有忌惮,连席墨泽在他面前也不敢肆意妄为。但席氏集团不只一个国内集团,国外分公司无数,席家老大老二、包括席海川的小女儿都各自负责一处,他想全盘接手席氏根本做不到。除非他跟席家人合作?韩诗想了想,“你是不是跟席慕辰达成了什么协议?”
阡辰奇怪地看着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韩诗自认为不聪明,有些事根本理不出头绪,“没什么,就是好奇,你阡辰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有传言席慕辰当年想回席家,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现在即便席老肯认他,他也不肯再轻易露面想必他要回到席家必须先扫除障碍。”
阡辰一双眼睛讳莫如深,“那你认为他的障碍是什么?”
“所有想要继承权的席家人都会是他的障碍。”
阡辰嘴角微弯,“女人,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别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韩诗无所谓地一笑,“不是有阡总保护我,我怕什么?”
“这么相信我?”
韩诗没理会他这句话,“想我做什么你尽管开口,我能做到的我肯定都会去做,但席慕辰那边麻烦你替我代句话。”
“说。”
韩诗目光清冷,没有温度地落在阡辰脸上,仿佛是要透过他看到那个叫席慕辰的男人,“不管他躲在背后是想做什么,事成之后,我希望他能还我自由,还有韩家必须交给我处理。”
“可以。”
韩诗收回目光,凉凉地一笑,“如果那时候我还有命活着的话。”
阡辰伸长胳膊把她揽进怀里,尽是有些不舍。这丫头不笨,已经看清她被利用的命运。但是……心有一瞬间的锥痛。韩诗推开阡辰,“你回去吧,这里我守着就够了。”
“秦月歌本就对你有意见,我走了你确定自己能对付得了她?”
韩诗眯起眼睛:“秦月歌?”
“席家大夫人,就是刚刚找你麻烦的女人,秦家的根基在利国,当初跟席慕华是自由恋爱结的婚,婚后也一直生活在利国,席家开扣海外市场的时秦家出了大力。”
韩诗冷笑:“调查的挺清楚,她要找我麻烦怎么样都能找,你不是要出差,总不能一直守着我。”
阡辰拧眉。韩诗趁机再次开口,“如果连内宅的事我都应付不来,那么你也没有跟我合作的意义了。”
阡辰的眉头因着她这句话而松开,“你说的对,我让符询留下,公司事你可以交给他去做,至于秦月歌……你自己小心点,至少撑到我回来。”
韩诗点头:“我尽量不拖你后腿,你走吧。”
阡辰顿足,起身,最终还是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至始至终,韩诗都没有回头再看一眼。有什么东西不争气的从眼框滚落,滴在洁白的床单上,很快连印子也没再留下。韩诗起身按按眼角,又替席海川整理好被角,这才出了病房。“张伯,晚上我留下守夜,先去楼下买点日用品上来。”
张伯赶紧摇头:“少夫人这不合适,还是我来,你要不放心,就跟隔壁房间住着。”
韩诗想了想,“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