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诗留了俞清妍跟席可可用餐,赵姨的手艺不是吹的,随便的菜也称得上美味,更何况是精心准备的。要搁平时,韩诗一个人也吃得精光,可如今的她实在没那个心情。一桌子饭菜还没来得及收拾,席墨泽跟韩鸽便又找上门。“韩诗你可想清楚了?”
席墨泽不顾俞清妍在场,当场质问。韩诗一脸愤怒,“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半点不想跟他纠缠之前那件事。“姐姐,你何苦这么无情,我怎么说都是你的妹妹,你毁了我没关系,万不该给席家抹黑。”
韩鸽严词肯切,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当真是不要脸。俞清妍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情况,泽夫人你何苦说出这种话,韩诗何时想要毁过你?”
韩鸽又开始哭:“二婶婶你是不知道,呜呜……我就要活不下去了,真怕有一天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席墨泽盯着韩诗:“韩诗你非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也拿你没办法,毕竟我找不到证据,但还请你把曾华交出来,这事他敢做就要敢当。”
“没做过的事当什么当,席墨泽你别无理取闹。”
韩诗想骂人。“我无理取闹我无理取闹,韩诗你还真是伶牙俐齿颠倒黑白,趁着二婶婶在,我们好好把这事说清楚,今天你要不交出曾华就别想走出这间屋子。”
席墨泽是欺她身边没人,想要软禁她?韩诗不敢不多想。“好啊,那就说清楚,你们不怕丢人,我怕什么。”
韩诗干脆坐下,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席墨泽跟韩鸽。席墨泽还真是讲事实摆证据,半点不顾忌他妻子的名声,打开手机便把照片推到俞清妍面前,“二婶你来评评理,下人做出这种事该不该惩罚,我有没有权利惩罚?”
“这……看起来也不像是强迫。”
俞清妍一语中的,不待韩鸽反驳一句接着道:“更像是找好角度的摆拍。”
“二婶婶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可是泽少夫人,这里是席家,我还不至于做出这么不自爱的事情来。”
韩鸽喊道。席可可听不得有人吼她妈妈,张嘴就道:“你凶什么凶,我妈妈说的是事实,你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嫁进席家的,再说越凶越心虚,我看你就是故意陷害。”
韩诗差点没气的背过去,瞪着席可可说不出话。“四妹,你帮着谁说话,那都是过去的事没什么好提的,鸽儿现在怎么说都是我的妻子,我相信她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席墨泽一开口,席可可只好吐了吐舌头闭了嘴。韩诗乐了:“泽少这脸变得可真是比翻书还快,一天一个说词,我明明记得有人曾经跟我喊过他老婆偷人,还非说我们韩家家教有问题,要我给他个说法来着,难不成是我脑子不好使,记错了?”
“韩诗你别颠倒是非,这事我明明跟你解释过,是我误会了鸽儿,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曾华强逼她的,现在你一心要维护曾华到底是什么居心。”
席墨泽狡辩道。韩鸽也说:“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可也不该这么由着我被人欺负,既然你说这事跟你没关系,还请你把曾华交出来。”
“交不出来,曾华不在帝都。”
韩诗直接跟这二位摊牌。“什么意思?你把他藏到了哪里?”
席墨泽没想到这时候韩诗还敢把人藏起来。“我为什么要把他藏起来?他没杀人没放火,又不是通缉犯,犯得着躲躲藏藏吗?”
韩诗一脸莫名其秒。韩鸽眼泪一收,跟席墨泽对望眼:“那你的意思是他欺负我就白白欺负了?”
韩诗抿笑:“要不然等他回来我让他上门负荆请罪?”
这话全当玩笑,韩诗说的很不走心。俞清妍都听乐了,顾忌到韩鸽的面子,强忍着没笑出声。席墨泽可管不得那么多,只要曾华不再跟着韩诗对他们来说目的便已经达到,“你说话最好算数,否则这事没那么容易善了。”
韩诗点头:“泽少说的是,曾华说什么都是老爷子的人,我怎么都该跟老爷子汇报一声。”
“你……”“怎么?泽少觉得我不该说?”
韩诗好笑地看着他。席墨泽被怼到无话,不过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反正他根本不在意韩鸽这个女人。“随便你。”
说完佛袖而去,韩鸽恶狠狠地瞪了韩诗一眼,也紧跟着跑出去。席可可一脸莫名其秒:“妈,泽哥哥这是闹哪一出,他不是讨厌那个女人,怎么还会替她出头,真要出了这事以他的性子直接休了那个女人不是更好。”
“可可说的太对了,我也觉得泽少这样选择才是对的。”
韩诗附和着道,心里阵阵冷笑。俞清妍蹙了一下眉:“韩诗你说曾良去了利国?”
“嗯,没错。”
“曾华又离开帝都,你身边岂不是没人跟着?”
韩诗笑了笑,好敏感的俞清妍,看来她也意识到这件事不同寻常的地方。“没人跟着便没人跟着,我现在左右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手里没权没势也不会有人惦记,倒没什么紧要。”
韩诗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不过俞清妍不知道的是符询回国,并且早就安排了其他人隐在暗处保护,她暂时还出不了事。况且她也不会允许自己出事。不把自己身边清空,怎么隐出那些牛鬼神蛇。“你自己还是当心着点,要不然我安排个人给你?”
韩诗摇头:“还是算了,别再给二哥添堵。”
“……”俞清妍知道她的顾忌,也不便再说,起身与席可可告辞。韩诗一刻不耽误,上楼换了件衣服,便开车外出。“符询帮我查一下席墨泽最近都动向,都跟什么人有过接触。”
韩诗一边开车一边给符询打去一个电话。“他又找你麻烦?”
“小事,我倒怕他太安静。”
“下午给你,你现在在哪里?”
“去见三姐,你那边有什么新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