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航步步紧逼：“我再问一遍，你对她做了什么？”
亨利跌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往后退，“没……没做什么，她喝多了，我刚扶她回房间。”
周航呵呵冷笑：“你们是夫妻？”
“不……不是。”
“那她是你女朋友？”
“是……是是是……她是我女朋友。”
亨利不知道眼前的男人要做什么。只感觉男人的眼睛里在喷火，随时能把他烤熟，那股让人窒息的杀意，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周航弯身与坐在地上的男人平视：“真是？”
周航眼神凶狠加上眼角的那一道疤，整个人看起来又凶又恶十分吓人。亨利吓得腿都在抖：“不……不是，我们就认识。”
“你TM哄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
周航拎起男人的衣领，一脸你要再说慌我就给你好看的表情。亨利直接懵了，“不是，不是的，兄弟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喝醉勾引我，你要喜欢就带走，我保证不报警，祝你玩的愉快。”
亨利在利国玩女人玩得凶野，什么违禁品都敢往身上用，但这是在Z国，这是在帝都，这里的法治容不得他放肆，加上不知道眼前男人的底细，他不敢玩狠的。一个女人而已，扔了就扔了，害了自己可不划算。周航早看出不对劲，原来还真是被这混蛋灌醉了。周航把男人扔在地上，一脚踢在他膝盖弯：“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我要你狗命。”
周航脱下衣服，把地上的女人一裹，抱进怀里便离开酒店。亨利早就吓尿……哪里还想着要带人去追。周航把魏如丝扔进车里，魏如丝已经失去意识，混身滚蛋，抓着冰冷的东西就往身上贴。“求你……救救我……我好难受……求你了。”
魏如丝双眼泛红，看着眼前的男人，凑上来就要亲。周航把人一把拉开，绑在安全带上，一路开回远郊的公寓。他的手刚碰到女人，魏如丝整个人缠上来。周航无动于衷，把女人抱进浴室，扔进浴缸里打开花洒冲下去。女人一个机灵，眼睛清明不少。周航表情冷漠地看着女人，水无情地浇在女人身上。“周航……”魏如丝睁开眼睛，意识恢复不少。“自己冲。”
周航把花洒扔给女人，扭头出去。魏如丝闭了闭眼睛，一滴泪滑下，嘴里一片苦涩。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烂不堪，经水一染，她跟没穿衣服没区别……周航冷漠的态度让她很难受。被珍视惯了，突然的冷待要比一直的冷待更让人难以接受。魏如丝身上的难受劲并没有下去多少，冷水不过是让她暂时恢复意识，远远不到解醉酒的程度。她双手发抖，清洗干净，走出浴室。周航靠在窗前抽烟，见她出来，只远远地投来一眼再无别的反应。魏如丝在男人对面驻足，稍加停顿，然后毫不犹豫地走过去。俩人面对面地站立。周航掐掉烟，抬手轻扇让烟雾尽快散去。魏如丝的眼泪立马下来。她垫起脚，主动吻在男人唇上。周航依然没有动，只是双手一僵，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动不动立在原地。魏如丝的手伸过来，解开男人衬衣领口。周航按住她的手：“知不知道我是谁？”
“周航。”
“我是一堆烂泥，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比烂泥好不了多少。”
魏如丝手上动作没停，周航的衬衣被扔在地上。身上还有被蛇咬后留下的疤痕，胸口手臂密密麻麻。魏如丝的手覆在上面，眼泪又下来，她边哭边说：“一定很疼对不对？”
周航没出声，亦没有动。魏如丝亲在那些疤痕上面。一寸一寸，每个地方，小心翼翼带着谦意跟珍视。周航再次按住她的手：“我到底是谁？”
“周航。”
魏如丝的回答比上一次更坚定。“真的知道我是谁？”
周航压抑着自己的心跳。魏如丝扑进他怀里：“周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错了，我太蠢了。”
周航额头青筋冒出，克制着自己冲动才没有抱紧怀里的女人。魏如丝仰起头，再次吻上周航：“周航，抱抱我。”
带着点哭腔的声音对男人来说简直是迷药……周航再也顾不上那么多，弯身把女人拦腰抱起，走向卧室…………魏如丝靠在男人怀里，身上疲软不堪，精神却很好，脑子里也是少有的清醒。周航不敢乱动，也不敢低头下去看，生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他拿过旁边的烟想抽，顾忌到什么又放下。女人的手伸过来，抽走一支烟递给男人，接着拿过打火机替他点上。周航有些不真实，抽了一口，才想什么又要掐掉。魏如丝笑了笑：“其实我并不讨厌烟味儿，之前那么说只是借口。”
没想到男人会当真，还用心记下。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只是她的心被另一个男人蒙蔽，眼里心里都只有他，而忽略了周航。周航默默地抽了一口，没有接话。手无声地揽紧她。魏如丝微闭着眼睛，眼泪又下来。周航感觉到湿意，抬起她的小脸：“后悔吗？”
魏如丝吸吸鼻子，摇头：“不，我……我很高兴你能来。”
周航伸出手指替她抹干净眼泪，“他碰过你吗？”
魏如丝一怔：“他碰过我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周航几乎是抢答：“要……不管怎么样的你我都要。”
“噗……真傻。”
魏如丝又哭又笑。周航呼吸一重，心口有什么堵住了似的：“这辈子，也就你了。”
魏如丝抬头亲周航：“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这话像是一道惊雷在周航的心间劈开，电闪雷鸣经久不息，脑子嗡嗡作响手指微曲发抖，连睫毛也跟着颤动……耳旁只有那句让你久等在重复不止，似是幻听，又真实的让他不能忽视。周航垂下头与怀里的女人对视。魏如丝咧开嘴角冲他笑：“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