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诗实名羡慕一把,不过还是拦住他:“叔,今晚你可以给自己放个假了,阿姨约了人在锦润吃饭,晚上恐怕不会回去吃。”
她话音刚落陌瀚的手机便响起。陌瀚道:“我先接个电话,正好是你阿姨的。”
韩诗笑了笑转身去抱云婳。陌韩电话很快就挂断,“你还真说对了,你阿姨晚上不回家,说跟你说过?”
韩诗点头:“我下午在景润有个座谈会,出来的时候遇到阿姨,她知道您来了阡宅,便让我给您带句话,怕自己忙起来忘记打给您。”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就不走了,正好陪俩小家伙再玩会。”
韩诗起身:“那叔叔正好尝尝我的手艺。”
韩诗难得下回厨,也就陌瀚在这儿,以示尊敬才亲自做饭。陌瀚点头:“阿辰你小子有口福了,我听说小诗做的饭菜比酒店大厨做的还好吃。”
席慕辰乐了:“叔您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你就别管了,小家伙的周岁宴快到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不打算大办,去庄园邀请至亲好友庆祝一翻。”
“的确,孩子还小没必要让他们过早的曝光在镜头前。”
陌瀚挺赞成他们的话。“听说你妈妈快回来了?”
席慕辰点头:“回来准备我跟小诗的婚礼。”
“集体婚礼?我听晨羽提过一嘴。”
席慕辰点头:“这场婚礼拖得有点久,再不办我怕等孩子大了更没时间,刚好大家都想结婚干脆一起办。”
陌瀚搓了搓手掌:“阿辰你看这样成不成?”
席慕辰一个头两个大:“叔,您直说就成,这样搞得我挺紧张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最近比较闲,你看能不能让我跟你爸妈一起筹备你们婚礼的事?”
陌瀚跃跃欲试,明明平时这种婆婆妈妈的事他都不稀得看一眼的,现在着实是无聊,想要给自己找点事做。纵使席慕辰如此严肃的人,也被陌瀚的话逗得想乐,嘴角微掀地笑道:“叔,这事您不需要问我的,集体婚礼上的新人可也有晨羽,您来准备自然是应该的。”
“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你爸妈回来我再过来找他们。”
“随时欢迎。”
席慕辰看着陌瀚,不由得想到自己老了会怎么样,是不是在韩诗想着忙事业的时候,他也愿意这样守在家里,操心着儿子女儿的婚事等等之类。不不不……他肯定不会让自己这么无聊的。饭菜很快上桌,陌瀚没啥意外,知道韩诗的手艺好,但吃到嘴里还是惊叹一声:“不错不错,阿辰你真是赚到了,这年头上得厅堂又下得厨房的女人不多,你好不福气。”
韩诗被说的不好意思:“叔,喜欢吃就多吃点,对了,我回来的时候买了茶饼,一会回去的时候带一些回去。”
“那怎么好意思,我这又吃又拿的。”
陌瀚呵呵直乐。韩诗是个懂事的,难怪自己儿子也惦记过一段时间。席慕辰:“叔,都不是外人,拿吧,反正霆儿跟婳儿的周岁宴进在眼前。”
陌瀚一听哭笑不得,用筷子敲在男人的手背:“你小子好算计,这是打算拿包茶饼换点啥?”
席慕辰一抿嘴:“叔,还有小诗做的一顿饭呢,您不知道她最近工作忙已经很久都没有下厨,我今天还是沾了你的光。”
陌瀚大块朵颐,一边吃一边拿眼睛斜睨席慕辰:“那你不感谢我,还好意思管我要东西。”
“我可没有管你呀,刚霆儿可叫你爷爷了。”
“……”看来这是赖上他了。陌瀚心里美滋滋儿的:“霆儿的确招人喜欢,那小子长大了有出息。”
这话题就这么一转到了孩子身上。陌瀚半过一半才想起这家还有个半大的孩子的:“你家延琛呢,怎么没瞧见他?”
提起这事韩诗就一肚子的火:“别提了,被这个狠心的爹送到全封闭式寄宿学校,一个星期才能回来一次。”
“多大就送那了?”
“八岁。”
韩诗又是一声叹。陌瀚一顿:“那是小点。”
“小什么,霆儿我打算六岁就送过去。”
席慕辰冷着脸道。然后就被韩诗踢了一脚:“你这个狠心的爹。”
席慕辰吃痛,直憋嘴:“叔,您来评评理我这教育方式是不是没问题,男孩子就该从小培养他的独立生活能力,这样长大才能有出息。”
陌瀚吃了个八分饱,还惦记着桌子上的汤,端过来给自己盛上一碗,这才道:“是没问题,我们这几大家族的孩子的确是从小就送去寄宿学校,我记得晨羽是十岁那年…”席慕辰憋嘴看韩诗,一脸地得意:看吧,我说没问题。韩诗又气又怒,这教育方式是错是对先不论,她就受不了席慕辰对俩个孩子不待见的劲。也不能说他不待见孩子,是他对俩男孩太凶太狠太冷,要有对婳儿一半的耐心,她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叔,我就惦记孩子,毕竟还小。”
陌瀚把汤喝了,擦着嘴道:“小诗男孩子嘛小时候吃点亏受点伤总比大了再吃亏再受伤强,我们这个圈子里的孩子你要是娇养着让他长大,那妥妥得就废物了。”
理是这么个理,可这韩诗的心里就是有些受不住。俗话说滋母多败儿啊,韩诗咬咬牙咽了后面的话,强迫自己狠点心。席慕辰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我最近陪你太少,以后会注意的。”
“嗯哼?”
韩诗一头雾水。席慕辰给了她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让韩诗感觉莫名的羞涩。陌瀚喜滋滋地看着俩人的互动,作为过来人他又不是不懂。起身道:“我去陪霆儿婳儿玩会就该告辞了。”
等陌瀚一转身,韩诗反身就给了席慕辰一脚:“没个正形。”
席慕辰咧着嘴乐的一脸愉悦。……陌瀚回到家,毕云应酬还没结束,盯着空荡荡的宅院莫名的……孤单寂寞冷,至从两年前彻底地放手陌氏的职权之后,他便习惯了与毕云的朝夕相处,猛地一下只剩自己这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