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诗觉得顾松是个疯子。“能不能再等等,我想见见嫂子再走。”
“没有必要,你迟早会再见到她,不用现在在这里耗费时间。”
顾松强势地把韩诗跩走。他的力气大的惊人,他的身手又快又狠,即便伤着也让韩诗反抗不过。原来他的示弱果然是在做戏不过是为了让韩诗放松警惕。韩诗心下一慌,知道今天怕是逃脱不过。她挣了挣被套住的手腕,放松声音道:“你弄疼了我。”
顾松脚步一顿,韩诗不查差点撞到男人身上。男人回过头来看着她,目光露出一抹韩诗看不懂的兴奋,他空出的一手抚过韩诗被手铐带出来红印的手腕,显得异常的高兴。“疼?我弄疼了你是吗?”
他的声音又冷又尖锐,像是地狱里伸出尖爪的蛇妖,让韩诗感受到一股子恐惧。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也不是很疼,你慢点走就成。”
韩诗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识实务,她不想让自己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她的把时间拖延到最大化,给有可能前来救她的人争取时间。虽然韩诗知道那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也没有放弃。排除最初的慌乱,她的情绪已经慢慢稳定下来。待到俩人来到医院的停车场,她已经能正视自己的处境。顾松不愧是有备而来,他没有带韩诗回到之前的车辆,而是钻进一辆不起眼的商务车。司机被隔板挡住看不到,上车之后,顾松轻敲隔板示意开车。车子启动,他转过身看向韩诗,嘴角弯起笑得……让韩诗特别的不舒服。他明显有些兴奋,愉悦值达到顶点,至少在韩诗的认知里从来没见他这么高兴过。他抬起手想要触碰韩诗的脸,被韩诗偏头躲过,他也不生气,还很有耐心地跟着她脸移动。韩诗抬手拍开他的手:“顾松?”
“嘘…宝贝别吵,让我好好看看你。”
顾松托过韩诗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面对面。他眼神深邃,一眼望不到边际,那里面有无尽的黑暗与韩诗看一眼就觉得冷气扑面而来的阴寒。他认真地盯着韩诗,从眉眼打量到下巴,认真地锁定某一处再认真地欣赏观看,极其虔诚地收进眼底。像是在欣赏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也像是在观摩他费尽心思才从对手手里抢回来的战利品。这感觉让韩诗有点一言难尽,她瞥开眼道:“你看够了吗?”
“宝贝你长得真美,每一处都恰到好处的完美,光只是脸就让我浑身发痒这可要怎么办才好。”
男人的话让韩诗听不懂。“顾松,你要带我去哪里?”
顾松把目光从韩诗的脸上移开,落到她的双手之间。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双手:“这手也漂亮,会弹钢琴吗?还是会拿刀?”
“我现在想拿刀。”
韩诗咬着牙道。“哈哈……那鞭子喜欢吗?”
顾松言语间的引诱让韩诗感觉到有些不对劲。“顾松你是不是欠抽?”
韩诗试探道。顾松相当认真的点头:“别人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会要了对方的命,但如果是你……呵呵……我想那滋味儿一定很美妙。”
“……”韩诗大惊失色,心里漏掉一拍,受虐狂什么的她也只是在书里见过,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让自己碰到。忍不住地缩了缩手,有些不能理解地看向顾松。顾松轻抚过韩诗悄悄握紧的手:“吓倒了?”
韩诗摇头:“不是被吓倒,是被恶心到。”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会害怕,我的眼光是不会错的,你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艺术品,只有你能带给我最震撼视觉冲击……哈哈……”顾松笑得放肆,笑得诡异而阴风阵阵。韩诗的手几乎是同时掐进车缝隙中,她怕自己忍不住会给男人一耳光。“顾松我劝你放我走,难道你要公然与帝都国作对,可别忘了不管是魏勋还是陈栋都知道我是被你带走的?”
“NONONO,我是不会承认的,你是在去找纤公主的路上失踪的,而把你藏起来的只会是威廉,怎么都查不到我头上。”
“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H国的警察又不是废物,到处都是天眼你确定自己能躲得了。”
顾松眯着眼睛直笑:“诗诗你知道吗?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钱做不至的事,包括监控记录。”
“你什么意思?”
顾松微微放松身体,靠坐在椅背上,“意思是所有的证据都只会查到你走进威廉住处。”
“可当时你也在我身边?”
“黑客手段高明,要从视频从抹去个人还是很容易的,就算不能抹去换张脸也不是不行。”
“你……”韩诗虽然觉得他不可做到,可对上他一脸的笃定,一时也无力反驳。顾松似乎有些累了,他半眯着眼睛说:“乖一点对你有好处,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我?”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绑着我、违背我的意愿,还口口声声说爱我,还要我相信你,顾松你脑子是不是秀逗了?”
顾松面上一凝有些不高兴:“哼,我这是被你逼的,你想想我们认识以来我对你做过的所有事,哪件不是在讨好你,可你呢?关键时候还是会选择那个男人,把我置于何地。”
“别把自己标榜成情圣,我可不吃你这一套,那是我老公,我不选择他还选择你不成。”
“啊,走着瞧吧,我会让你知道那个男人根本就不配做你老公的。”
韩诗发现顾松的思想一直在一个死循环里出不来,他信奉金钱的力量,坚持自己的做法,固执的听不进去别人的想法,这个人……很恐怖,他嗜血暴力还有一些癫狂。他在寻找一个可以施虐于他的人,他不想臣服于任何人,但内心里又渴望有人可以征服他。很不幸韩诗成了这个人选。韩诗的乖戾、强势、又不经意间透出来的温柔,都让这个男人欲罢不能。韩诗很是不安:“顾松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松笑的一脸惬意,与韩诗的不安形成鲜明的对比,他说:“我想向你证实,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配你的男人,想让你看清楚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