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SC大学见一些人,说是要和他一起去武侯祠的专家教授,都是些当代大儒。吴凡表示理解,毕竟不管自己名气被传的多大,依然还是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是不可能就直接被允许研究那些文物的。“还剩下两个半月,杀已经蠢蠢欲动,词的压制力越来越小了,如果在不快点,怕是很危险呐。”
吴凡思量着,毕竟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应约来到了SC大学,吴凡一路上看着周围和自己学校的差异,不禁感叹“不愧是重点大学啊,没想到自己竟然以这种方式来到这里,真是世事难料。”
自从他身体改善过后愈发的喜欢走路,像是要将之前少走的补出来似的。为此他付出了代价……他迷路了。也难怪他会迷路,第一次来的人在这大学里乱逛估计都好不到哪去,更何况是多年不曾步行的吴凡。加上这一时的心血来潮,可以说他不迷路都不科学。怎么看周围的环境似乎都没怎么变,发现自己无论怎么走都找不到门口地图上标示的教职工公寓后,吴凡终于不再挣扎,他决定找个人问问。十分钟后,他绝望了,这周围居然没人!就算是星期六也不能这么冷清吧!吴凡心里是悲伤的,眼看着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他认命了,决定给杨羽打电话。“杨主编吗?我是未尘,我在SC大学里迷路了,怎么办?”
哪怕是对着电话里说吴凡脸上也是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杨羽沉默了会,估计是没反应过来,回答道:“你不要再走了,我打电话给孙教授,你先等等。”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过了一会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过来,吴凡有些羞愧的接通,里面穿来一个很清冷的女孩子的声音:“是未尘吗?”
“嗯!”
吴凡一听还是个女孩子,心里更不好意思了,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不敢多说什么。“你告诉我周围有什么东西,我去找你。”
好听的声音随之传来。“在湖边,这周围有不少竹子。”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似是在思考,然后说着:“你就在原地等等,不要再到处乱走了,我马上就到。”
说罢就挂断了电话,吴凡百无聊赖,在原地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湖边,修竹,轻风,吴凡不禁沉迷其中。突然,从竹林中走出一个女子,白裙偏偏,长发垂于腰间,微步盈盈,款款走来。吴凡眼前一亮,待的更近一点。吴凡终于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粉黛星眸,琼鼻皓齿。清颜若雪岭之莲,气质疑广寒之树。而那女子看见吴凡在,走过来问到:“同学你好,你有看到你个老人在这附近吗?”
声音也是极美!吴凡绝不是见到美女就迈不开步子的人,但这个女子给吴凡的感觉却极为特别,以致吴凡竟看呆了!“同学?”
孙昔雪又皱眉询问了一句。吴凡终于回过神来:“这里一直就我一个人,没看到什么老人。”
吴凡为自己的失态很不好意思,微红着脸说道。“不可能啊,明明说的就是这儿啊。”
孙昔雪显得有些着急,带着略微责怪的语气喃喃道。“你是在找未尘吗?”
孙昔雪正烦恼的时候突然听到这么一句下意识的回答:“是啊,都几十岁的人了,谁知道他怎么会迷路在……”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说:“你不会就是未尘吧?”
看吴凡的表情仿佛在看外星人。吴凡听了她的话显得有些尴尬:“你说的那个迷路的未尘就是我。”
“不好意思哦,我以为未尘会是个老学究的样子,没想到居然是个年轻人。我是来找你的,我叫孙昔雪。请跟我来吧。”
说完,就带着吴凡向学校深处走去。吴凡跟在后面:“你可以叫我吴凡的。”
“嗯。”
“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嗯。”
“我可以叫你昔雪吗?”
“不可以。”
“……”走了大概十分钟,吴凡跟着孙昔雪径直走到家属楼里见到了杨羽说的孙教授……一个头发花白精神奕奕的老人。“爷爷,人我给你带来了。”
孙昔雪很乖巧的走到老人的身边说道。“好,辛苦了。”
老人打发了孙昔雪后,对站着的吴凡说道:“你就是未尘?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来坐着,我们好好谈谈。”
老人很热情的招待着吴凡“我叫孙荫国,学校的文学教授,我还以为未尘会像我一样是个糟老头子呢,哈哈……长江后浪推前浪呐,看来我这把老骨头还是退休把舞台留给年轻人咯。”
“爷爷,你也才六十岁,哪里老了。”
孙昔雪在一旁撒娇,丝毫没管吴凡的存在。吴凡也在一边搭腔:“对啊,孙老神采奕奕,丝毫不见老态啊,又哪里有退休的说法。”
“未尘小友太抬举我了,小友的才华让我实在佩服,小友有所不知。我自以为对古文学有些研究,直到在看了小友的大作之后才发现世上居然还有能写出如此好词的人,那时我就迫不及待的想和你见面了,又来有听说你竟然还会词曲,让我大为震惊,所以即使你现在不来找我我肯定也会主动去拜访你的。”
“孙老言重了,怎么能让孙老来拜访我呢,真是折煞小子了。”
吴凡显然有些惊异于老人恭敬的态度,连忙站起身说道。“诶,文学界向来是达者为先,不管年纪岁数的,所以是未尘小友客气了。”
老人用坚持的语气说着。吴凡很是无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孙昔雪在一旁发言:“爷爷,再客气来客气去把正事都要搞忘了。”
“真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未尘小友叫吴凡,真是好名字。不知吴凡小友你为什么非要去考察武侯祠的古籍呢?”
孙老略微有些自责,然后疑问道。吴凡料到会有这些问题,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这还要从一开始说起,想必孙老也很好奇我这写词作曲的本事是从哪里来的吧?”
吴凡顿了顿看着孙老点了点头几天又接着说下去“我从小在乡下长大,有个老郎中没事就教小孩些东西,因为我从小体弱,所以玩的少,学的多,其他小伙伴相继搬走,只有我一直在老郎中那学习,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教给我的居然是词曲,却不曾教过写词,过后我家也搬到了县城里,就没再见到那个老郎中,写词都是我后来配合着曲自学而成。”
吴凡顿了顿又才说道:“我记得小时候他总是对武侯祠念念不忘,有一天我问他武侯祠里有什么?他告诉我说那里有一卷非常珍贵的关于词曲演化的记录,其记录甚至可以追溯到词曲的源头,是文学界异常珍贵的瑰宝。虽然不知道那个郎中到底是什么人物,但我还是非常想去看看那里到底有没有那卷记录存在,可以让自己写作更上一步。”
吴凡一口气把自己编的故事说完,也不管孙老信不信,就闭口沉默了起来。眼看孙老陷入沉思,过了许久,老人颇有深意的看了吴凡一眼,说:“这么说来,还真有必要去一趟武侯祠,吴凡小友,那安排一周后以文物考察之名去看看你意下如何,不过小友要听我们统一的安排,毕竟文物如果出了事,谁都担待不起。”
吴凡对孙老的安排并没有什么意见,他要做的只是去看看有没有书魄的线索好进行下一步,这是他所能及的最后的努力,无论如何也马虎不得。“一切听孙老的安排好了。”
“小友也是爽快人。我看天色还早,不如与我到书房一坐探讨探讨诗词文化怎么样。”
孙老根本不是在询问,说完直接起身朝书房走去。“昔雪,给我们泡杯茶来。”
孙老在进屋时不忘和孙昔雪说了句。吴凡转头看了一眼如画中的人儿,和孙老一起进了书房。说是探讨,但实际上基本都是吴凡说,孙老听,词自宋朝觉醒以来一直流落江湖上百年,可以说经历了诗词的全盛时期。不像杀刚成形就沉睡了几百年,此后也醒的少睡得多。所以词可以说吸收了极其磅礴的文化,不仅将词曲达到巅峰的境界,对诗歌,文章等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诣,而且他的学识包含古今,随便透露出一点都让孙老这种专业老学究叹服。两人忘我的饮茗交流终因为天色已晚而结束,在吴凡的坚持之下才摆脱孙老的留意,不然看孙老的态度,仿佛想要让他住在这里。孙老见留之不住也只好作罢,转身对正在看书的孙昔雪说:“昔雪,送送吴凡大师。”
“大师?就他?”
孙昔雪看了看吴凡,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之处。“不得无礼,吴凡小友足以当我的老师,叫一声大师有什么问题吗?”
孙老沉声呵斥道,一个刻板的传统学究模样跃然而出。吴凡在一旁连忙开口解释着:“小子和孙老相比还有很多不足,孙老太抬举我了。”
然后看了看孙昔雪,发现她脸色很不好,被瞪了一眼后,吴凡又悻悻的收回目光。“小友不要谦虚,我说的都是事实,绝无夸大之意,昔雪不懂事,还请不要怪罪。”
孙老对自己孙女的态度和对吴凡的态度截然不同,两者的关系像是调换了一般。“没关系,没关系。”
五分钟后,吴凡在孙昔雪的陪同下往校门走去。佳人在旁,吴凡明明有许多话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只是沉默让自己很是懊恼。眼看着校门就在不远处,吴凡终于忍不住犹豫的开口说着:“你?有男朋友吗?”
“还没有。”
孙昔雪奇怪的看了吴凡一眼,回应道。“哦,那就好。”
吴凡松了一大口气,小声庆幸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