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里租金多少钱一个月啊？”
吴凡放好东西，转头问道。“五百，电费自己给，水费平摊。”
吴济国收拾着屋子，回应着。“我先过去了，你要不就先休息一下？”
吴济国看了看时间，有些为难。“我跟你一起去嘛，反正也无聊。”
“也可以，只是你身体？”
吴济国有些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忧色。“爸，我已经好了，没事了。”
说着吴凡还主动走到外面，说着：“外头也不是很冷，完全可以出去转转。”
“那走吧，到时候你就呆在我屋子里，那里有电脑可以耍。”
吴济国想了下也就答应了，本来也不是什么技术活。“嗯，还要拿啥子不？”
“没得啥子要拿的，带上手机就行了。”
吴济国关上了铁门，带着吴凡走到电动车那里。“现在这个点已经是外卖高峰期了，在加上是节假日，我就更走不开了。”
“那一般要弄到几点喃？”
吴凡并不了解这些。“十点多，更晚的也有，只不过不是我守了。”
电动车发动了，速度依然不快。“爸，你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
坐在电动车后的吴凡有些好奇的问道。“大概六千左右，还要扣掉租金，伙食，每个月能给你妈打个四千块。”
吴济国解释着。“每天吃啥子喃？”
吴凡关心的问道，他心里开始思量。“自己煮啊，在外头吃又吃不饱，还贵。”
“嗯……”吴凡沉吟着，突然抬头：“爸，要不我们明天去旅游吧，我有学校发的奖学金，足足一万多呢。”
他想让自己父亲轻松些，却只能找到如此借口。“走哪去？”
吴济国明显有些有些想法。“长城，圆明园这些都可以啊，以前一直都只是听说。”
吴凡随口说着，他也只知道这些地方。吴济国沉默了一会，随后无比肯坚定的说道：“好，那我等哈儿去请个假。”
吴凡在考虑自己父亲的时候，后者又何尝没有考虑他。吴凡从小就体弱，任何户外活动基本上都没参加过，连车都坐不了多久的他甚至没怎么出过门。如今他身体有了好转，要出去旅游自然应该得到满足。“那我们明天自己过去吧，我认识一些朋友到时候刚好可以一起。”
吴凡在座位后面思索了一番后才开口。“不麻烦人家嘛？”
吴济国扭过头问道。“没事，反正都是同路，都是我耍的好的。”
吴凡随口说着，这种事完全可以靠钱解决。“嗯，那好嘛。到了，就是这里。”
吴济国答应了，他也并没想太多。然后将车子停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平房里，周围的高楼大厦和他眼前的房子格格不入，然而这里就是有些人赖以生存的地方。“老吴，这是你儿子啊？”
另一个黑汉子骑着车路过两人，给吴济国打了个招呼。“对啊，他非要来这里看看。”
吴济国把车锁好，然后回应着。“他从老家过来的？”
黑汉子和他们的目的地明显是一样的，索性就一起走了。“我在京城上大学，放元旦了所以过来找我爸。”
吴凡接过了话头。“上大学了，挺好，不像我家那小子不听话。”
黑汉子操着豫地的口音，看起来很豪爽。“走吧，老郑，单子已经出来很多了。”
吴济国可没空跟他在外面闲扯，这个点他很忙的。“好嘞，老吴你有福啊。”
被叫做老郑的黑汉子答应道，然后跟在吴济国后面朝其中那个昏暗的角落走去。“今天元旦，单子不好分，老郑你先走吧。”
吴济国看了眼电脑，一旁的打印机不停的吐出外卖的订单。“嗯，没事，现在他们都还在路上，我看看有没有顺路的，我多带点也没关系。”
黑汉子抓过大把单子，开始挑选起来。“现在不是平常，我来分。”
吴济国从他手里又抢过了单子，开始甄别起来。黑汉子脸色有些不好，但并没有发作，而是忍了下去。一旁的吴凡有些奇怪的看着两人，并没有多问什么。“好了，这七单时间快了，你先走吧。”
吴济国将选出的单子交给了他，然后又将剩下的分成了好几份，放在桌上。黑汉子看了看手中的东西，脸色虽然还是不好但还是应了下来，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刚才是在爪子？”
吴凡用乡音和父亲交流着，他能看出来刚才自己父亲和那个黑汉子之间气氛有些微妙。“这个商圈平台上所有的单子都会从我这里出，但是我们送外卖的人数有限，我的工作就是分配单子给骑手。就像刚才那样，但这之间就有学问了，不能偏袒其中任何一个人，要保证单子尽量公平，不能让所有好送的集中在一个人手上。”
吴济国忙着手头的工作，连带着解释送外卖中的门道。“这样啊。”
吴凡有些觉悟的点点头，他还以为只是送个东西而已。“嗯，今天是元旦，等会站长要来检查，到时候我再请假，明天去长城。”
吴济国看吴凡有些无聊这才说着。“没事，你先忙嘛，我耍会手机就行了。”
吴凡从兜里取出超智能的手机，开始联系起靠谱的导游来。然而正在这时，一条陌生号码的信息显示在屏幕上面：“吴凡？？”
“你是？”
吴凡有些疑惑，知道他号码的人并不多。“你猜！”
信息又发送过来了。有些无聊，吴凡本不想搭理，但有些无聊的他又改变了想法。他还不知道手中的设备到底有多厉害，现在正是检验的好时候。“查出他是谁。”
吴凡调出人工智能，对着他打出了几个字。“请稍等。”
屏幕上显示三个汉字，然后是一长串进度条。“解码完成，目标孙小莲，性别女，二十六岁，天龙一队队员，入门六品修为……是否监视其目前状态？”
屏幕上显示着“是与否”。出于好奇，吴凡点了是。然后屏幕上出现的画面差点让他把鼻血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