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提起自己。“没有啊，别忘了我也杀了不少人，而且以后注定将会更多，和我比你手中的血腥根本就不值一提。”
吴凡说这些话的时候甚至连语调都没有丝毫改变，他识海中的杀注定了他不会因杀人背负罪恶感。“可是我毕竟杀了那么多好人啊。”
吴凡之前阅读过她的记忆，她正是背负不起内心的罪恶，太大的负担让她选择和组织同归于尽。“好人？坏人？世上哪里有这些之分，他们的死成就了我们的现在，谁知道是好是坏？再说那些都过去了，你不是也已经决定了改过自新，从此不再关注这些了吗。”
吴凡不过是将词和杀对自己的影响说了出来，他已经忘了以前自己对生命的观念了，现在这些就是他的三观。漠视生命也好，崇尚杀戮也罢，他认定了的事就是屠尽千百人又何妨。纪念闭上眼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她发现自己有些害怕，害怕眼前人并不接受自己的过去，那段血腥的经历。毕竟他身边的女孩要么是大家闺秀要么是些小家碧玉。“对了，书店我帮你物色好了，店铺在蓉城。”
重新走在黑暗里的纪念突然开口说着。“你还记得呢，只是我现在确实没那么多精力打理书店的事。”
吴凡眼中有一些惊喜，然而马上又被无奈替代。“我可以帮你啊，反正也没什么事做，给你打工你总要给工资吧？”
纪念带着淡淡的笑意，用好听的声音说着。“用精通八国语言，能驾驶飞机坦克，拆卸全部枪支的人才来管理书店，我怕自己请不起啊。”
吴凡故意说着。“你那一颗“凡心”就能雇我十辈子了好吧，怎么？你有更好的选择？嫌弃我啊？”
纪念反问着。“我可不敢，不然某人回去跟我妈一说我又要被骂了。”
吴凡苦笑着，韩蓉现在更亲这个干女儿。“知道就好，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纪念笑着，昏暗的灯光之下让她娇柔的身姿异常优雅，吴凡突然的回头，两人目光对视。前者眼中一惊，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哪怕是深色的极为保守的服饰也没能掩藏住那一抹娇羞的美。“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吴凡看着纪念的模样，笑着打趣道。“你敢调戏我！”
后者马上意识到了不对，恶狠狠的说着，同时朝吴凡扑了过去。“呃……你追不到我的。”
吴凡身影一闪，曲语和杀意中包含的身法若是会让一个普通人碰到那还了得？“你……”纪念狠狠的看着闪到公路另一边的吴凡一时无语，然而马上眼中又突然闪过一丝吴凡发觉不了的狡黠。她猛的加速再次朝吴凡冲去，张牙舞爪的样子没有丝毫杀手的气质，倒像个小姑娘追逐自己情郎一般。突然，纪念脚下一歪，路上一块凸起把她绊倒了。没有任何防备的她直挺挺的朝地上栽倒，之前高速的运动成了摔倒的助力，不出一秒，纪念就会摔倒在地，而且绝对会受不小的伤。“小心！”
吴凡在前者身体失去平衡的瞬间化为了一道流光，然后在在其脸还未着地之前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腰身，另一只手下意识的垫在她脸下面。“你没事吧？”
整个过程没要到一秒钟，修炼者超快的反应可以说超出常人理解极限。“我没事，但你有事。”
纪念倒在吴凡手弯中，没有丝毫受到惊吓的表情，反而有些阴谋得逞的意思。“啊！”
吴凡的一声尖叫在夜里显得异常凄厉。“你恩将仇报！”
吴凡连忙收声，恶狠狠的说着。“恩将仇报？我可没叫你帮我。”
纪念右手捏在吴凡腰上，从九十度逐渐拧成一百八十度。“喂！”
吴凡龇牙咧嘴道，若是其他人他只需要将杀意能量微微一放便足以将其震伤，然而掐自己是自己母亲认得干女儿，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让他怎么下得了手。“再不放我动手了啊。”
吴凡何曾受过如此酷刑，面容狰狞的说着。“你动手试试，看回去韩阿姨怎么收拾你。嗯……叫声姐姐我就放过你。”
纪念突然改口。“你想都别想！”
吴凡一脸不屈服的模样。“是吗？”
纪念手上的肉从一百八十度变成了二百七十度，她没有丝毫留情。“你……”吴凡痛的手上一缩，然而这一缩意外却发生了。“啊！”
纪念突然失去重心，整个人再次朝地上倒去。“唔……”两人本就是半蹲在地上，吴凡在被捏后一时没反应过来，纪念的身体又带动了他的手，结果就是两个人倒在了一起。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纪念下意识的抱住了吴凡的头，然后两人的脸碰到了一起。而刚才的那番动作将纪念脸上的面纱碰掉，吴凡的手枕在纪念头下，柔顺的长发传来了极好的触感，不过这些他都顾及不到了。他们居然在路上，昏暗的灯光下吻在了一起，嘴唇上微微的痛感让吴凡清楚这一切是何其的真实。“你……”纪念瞳孔骤缩之后是无比的震惊，然后带着莫名的含羞。两人同时愣住了，然后不过两秒，吴凡便以平生最快的速度从纪念身上爬起来，整个人离开她近三米远。“你不会还是个初哥吧？”
纪念看着吴凡窘迫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嘴上戏谑的说着。纪念不在意的样子让吴凡有些不知所措，他传统的观念中认为男女之间若是有如此肌肤之亲，后果是很严重的。“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不管纪念怎么样，吴凡决定还是要道歉，毕竟是他在上面。“你又没对我做什么道歉干嘛。”
纪念轻轻的地上捡起面纱，她之前一直用完好的侧颜面对着吴凡，灯火下显得异常美丽，而这戴上面纱时的娇媚更是让人叹为观止。“刚才……”“没关系，谁叫我是你姐呢，当然是原谅你啊。”
纪念微微笑道，用轻松的语气说着。“真的没关系？”
吴凡有些不敢确定。“你是不是从没亲过女孩子啊？”
纪念走到吴凡身旁，她比后者镇定多了，虽然这是她的初吻。“亲过！”
吴凡有怎么会在纪念面前势弱。“真的？”
后者一步一步走近他，就快要脸贴着脸，同时眼中尽是戏谑。“你……”吴凡在面对虫王时都没有后退半步，如今却在纪念这个普通人面前步步退缩。“噔！”
他的背都抵在墙上了，最后居然闭上了眼睛。“哇……你好可爱啊，要知道你这么好对付我就犯不着用什么狙击步枪了。”
纪念突然大笑着说道。“过分！”
吴凡睁开眼发现纪念的眼里全是不屑的意味，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你要干嘛？”
纪念挑衅的看着他，双手撑到墙上，两人的鼻尖几乎只有一厘米的间隔，甚至彼此能感受到呼吸的热量。“你逼我的！”
吴凡眼睛一闭，脸竟直接贴了上去，两人隔着面纱再次亲到了一起。吴凡心里居然只有报复的快感！“你……”这次轮到纪念气结了。“呵，知道后果了？”
吴凡一脸的洋洋得意。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纪念居然不说话了，转头的瞬间他分明看到了她眼角中的微微湿润。纪念放开了吴凡，没再顾他，兀自朝着昏暗的路一直走去。吴凡知道，自己过分了。“那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那样！”
吴凡连忙冲到纪念身后，连声道歉着。纪念没有声响，吴凡却看到了后者肩头微微颤抖着，他能感受到她是在哭泣。“姐！我错了！”
吴凡开始用尽一切办法。“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这次嘛，我只是一时冲动，再说，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他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你……会帮我治好脸上的烧伤对吧？”
纪念突然停了下来，背对着吴凡低声说着。“嗯！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治好你脸上的伤的！”
吴凡发自内心的起誓，无论是对之前的报答还是这两次意外的吻都足以让他用尽一切去对待。“谢谢你！”
纪念转身，用尽一切力气抱住了吴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