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杀了人后制度里的人帮他收尸的。“光靠这个行吗？他们应该不会帮我的。”
吴凡犹疑着，破局人的立场他至今都还没搞懂。“不试试怎么知道，实在不行就自己搞，你还想不想娶孙昔雪了？”
纪念在一旁敲打着。“想想还有什么赚钱的法子，都怪你说什么成本价卖专辑，不然现在都赚了不少了。”
纪念语气中尽是恨铁不成钢。“要不我们还是靠卖宝石吧。”
吴凡弱弱道，他手头上还有不少那些没用的石头。“说起宝石，你还记得之前那个戚衡吗？”
纪念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那个在欧阳家和奇灵科技之间扮演无间道的异能者？”
吴凡都有些忘了。“他之前和我联系上，问我还有没有宝石卖。”
“宝石？这个可以有啊。”
吴凡脸上带着高兴。“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为什么会为奇灵科技做事，奇灵科技有为什么会去请一个宝石鉴定师做间谍？”
纪念的话里满是阴谋的味道。“和奇灵科技有关，倒是可以关注一下。你调查过他吗？”
听她这么一说吴凡脸上露出了些许兴趣。“你以为我是神啊？”
纪念白了他一眼，这才幽幽说道：“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接近他呢，这次宝石交易也许是个机会，这个就得靠你了，他好歹还是和异能者。”
“嗯，我倒要看看奇灵科技在搞些什么。”
吴凡眼中冒出强烈的侵略性。一连五天，纪念带着吴凡不停的奔波在蓉城的各个办公机构，选择的厂房地址，广告录制的工作室之间，忙的不亦乐乎。“我才发现原来开个公司比出去打一场仗还要累。”
吴凡甚至有些怀念之前去鹰国一趟顺手牵走数十亿的东西了。“这可是你自己要做的。”
纪念这几天就没给他过好脸色。“我知道，您辛苦啦。”
纪念话音刚落，吴凡就连忙说着，俨然是习以为常了。“知道就好。”
纪念眼中满是笑意。“纪念小姐，未尘大师让你们二位久等了。”
一个略带熟悉的声音突然打破了两人的交流，门口站着的正是戚衡。“我们也刚来，戚衡大师快坐。”
纪念站起身迎接着，一旁的吴凡却没有丝毫作为。“居然没带人来？看来是我想多了。”
吴凡有些奇怪，杀意视角下显示门外面没有任何欲对他们不利的红色光点。“未尘大师，当时在拍卖场时的情景可是让我记忆犹新啊，没想到现在古琴技艺更是登峰造极，成为一代乐仙！真是可喜可贺！”
戚衡上来就是一顿猛夸，让吴凡都有些不好意思。“戚衡大师在宝石界的造诣可丝毫不在我之下啊。”
两人各怀鬼胎，相互吹捧。“戚衡大师，之前听纪念说你要卖宝石我连忙将手头上最好几颗拿了出来，还请大师鉴赏。”
实在是无话可说，吴凡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保险箱，直接打开放在桌上，里面的每一颗石头都是能和“欧阳”“凡心”相媲美的存在。“果然豪爽，如果不是我今天带的钱只够买这其中一颗一定会把这些全部买回去！”
戚衡的表情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像极了普通的宝石鉴赏师。“那就请鉴赏哪一颗能入大师法眼了。”
吴凡做出请的手势，然后在一旁看着。戚衡戴上手套拿起每一颗宝石端详着，一副很认真的样子，然而在吴凡看来可不一样。纪念隐晦的看了一眼吴凡，后者正盯着戚衡。“会是什么异能呢？”
吴凡有些好奇，词和杀两个对异能者无比敏感的存在并没有发出什么不适的警告。“好了，我就要这一颗。”
戚衡从保险箱中取出一枚散发紫色辉光的宝石，脸上很是兴奋。“那大师认为这颗宝石值多少钱呢？”
吴凡他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宝石价值，这么说只是为了装个逼。“五亿美金，毕竟这里也不是拍卖场，不能和“欧阳”一个价钱让我这个鉴赏师也有些无奈。”
戚衡从自己背包里取出手提电脑，做着转账准备。“五亿美金已经很高了，待会会由纪念和你交接，现在我们聊些正事吧。”
吴凡将双手放在桌子上，一脸和善的看着他，满是好奇的说着：“戚衡大师，是个异能者吧？”
话音刚落，戚衡唰得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不可思议。“什么异能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刚才你鉴定宝石的时候就动用了异能吧，是什么样的异能？”
吴凡紧盯着他的表情，似乎是自己并没有看出他的异能属性，所以后者深深的松了口气。“我不是什么异能者，未尘大师也不用试探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只想早点带宝石回去复命。”
戚衡沉声说着。“你知道华夏的修炼者和异能者是死敌吗？两者相遇必有一伤，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就是修炼者。”
血刃从虚空中出现，深深的扎在他们面前的桌面上。“你如果不说也可以，我会一种搜刮人记忆的术法，保证让你连每天穿的内裤颜色都说出来。”
吴凡下一秒出现在他身前，血刃直指其咽喉。“怎么？不打算反抗？”
“杀了我你也跑不掉的。”
戚衡脸上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淌，然而嘴上依然没做变化。“告诉我，你是什么异能，和奇灵科技又有什么联系？”
吴凡眼中杀意突然暴涨，瞬间将其吓得瘫软在地。“鬼！”
戚衡身上不停的哆嗦，被突然的变故吓得不轻。“不要让我用上搜魂之术，我不敢保证你是不是会变成个白痴。”
吴凡冷冷说着，“你对我用来搞垮奇灵科技还有用，不要逼我哦。”
血刃的剑锋从他眼前划过，激起一道虹光。“我不知道……”戚衡话还没说完，眼神已经失去了神采。“说，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戚衡。”
“咦……”吴凡有些奇怪，用杀意强行入侵戚衡的意识遭受到了莫大的阻碍，竟然隐隐让他觉得控制不住。“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
吴凡眼中猩红褪去，看着面前的戚衡瘫坐在地上。“你……到底要干嘛！”
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戚衡脸色惨白无比。“告诉我你的异能以及和奇灵科技的关系。”
吴凡眼中亮起隐隐红晕，把戚衡吓得不轻。“我……什么都不知道！”
即使遭遇过杀意强行控魂他还在隐瞒！“你会说的，纪念帮我看着他，就一分钟。”
吴凡取出一把手枪递给一旁的纪念，然后又取出了轻灵。“好枪啊，送给我吧。”
银白的沙漠之鹰枪口对准戚衡，纪念还和吴凡有说有笑的。“如果没有不舒服你就留着吧，我灌输过杀意，对付一些低阶修炼者异能者应该没问题。”
吴凡双手按在琴弦上，一边抚琴一边回应着她。“那谢谢喽。”
她虽然从良，但终是还有爱美之心的。“好了，把之前的问题都问了吧。”
摄魂曲从轻灵中响起，其音波全部涌向戚衡一人。“当初你也是这么在我身上用的？”
纪念好奇的看着他的状态，转头朝吴凡问道。“不，当时我修为还不高，没有选择的阅读了你的记忆。”
“哦，很惨吧？”
“还好，毕竟我也是个可怜人啊。”
前二十年，他的日子又何尝不可谓凄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