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
连城一想到二人亲昵的场景,果断不回头,抬头望着天。“那丫头跟那个羽风打的火热,你除非将那个羽风一起带回去。否则,你带不走她。”
“这怎么可能!”
连城皱眉,“药王谷不准外人进入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有,那个那个羽风是南越国的太子,他能在这里待多久?迟早还不是要回去?难不成要让程柔跟他一起回去?”
“只要她愿意,有何不可?我跟那个羽风相处过,他这个人也算是一个可靠之人,对师妹也是真心实意,既然如此,师妹愿意,我们又何必阻拦。”
连城愁眉摇头,“这件事情长老肯定不会同意。”
思忖片刻,起身又道,“看样子我有必要跟长老将这件事情说清楚,你给我盯着她点,别让她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知道了,真罗嗦。”
听着羽月慵懒的声音,叶风华忍住笑,就见连城愤闷离开。“做什么?”
连城刚一离开,羽月就不老实,叶风华抬手捂住羽月的嘴,“你一天到晚能不能有点正行?还有程柔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羽月目光微垂,望着捂住他嘴的手,抬手就覆盖上去,直接亲了上去。叶风华手心被弄的痒痒的,赶紧抽开,推开羽月,嗔怒道,“你要是再没有正行,我就搬回去了。”
“好好好,有正行有正行。”
羽月妥协,将叶风华的手握在手心里,这才回答刚刚她提出去的问题,“那丫头一向主意大的很,也跟我说过了,除非那个羽风也回药王谷,不然她不会回去的。”
“可是药王谷的长老能同意吗?”
“当然不能。所以,她就想出一个办法,跟着那个羽风回南越国。”
说起南越国,羽月心思微沉,想起师兄给他的那封信,那封信上说他的身世能在南越国解开。“回南越国?”
叶风华皱眉,“那药王谷的长老更不会同意。”
“那又如何,自己的命运何必听别人的。”
羽月拉着叶风华的手,犹豫地问,“那个羽风让我们也去南越国,你想去吗?”
叶风华想了想,点点头,“可以,反正现在国泰民安,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去看看。最主要的是要帮程柔把把关,要是那个羽风不是一个可依托的人,我们得把程柔带回来,不能让她一个小姑娘在异国他乡受委屈!”
“嗯,夫人说的是。”
羽月握手又亲了下,“既然决定了,我就让人去收拾,即日我们便出发。”
叶风华思忖,只需要回家跟父亲说一声便好,也没什么需要准备的,便点头应下,“好。”
山间林下,四个人骑马而行,两两并肩。在交错树梢下,搭建一茶棚,里面坐着的都是来往的赶路人。四人叱马而去,翻身下马,将马栓在树上,便走进茶棚。“老板,来一壶茶。”
“来咯!”
老板拎着茶壶和拿着四个黑漆海碗过来,依次摆在四人面前,倒着茶水,“四位慢用,不够就说。”
“谢老板。”
林风阵阵,吹去四人身上的薄汗。这四人不是旁人,正是一起去往南越国的叶风华、羽月、程柔和那个羽风四人。叶风华望着程柔和那个羽风甜蜜的样子,嘴角不由上扬。此行一路上她都在暗中观察那个羽风,发现他这个人确实可靠,对待程柔也是真心实意的好,如此她便可以放心。只是,宫门之中向来都不太平。想起自己当太子妃时候的波折,不由为程柔捏一把汗。程柔是个率真的姑娘,又是直肠子一根筋,这种性格怕是进了宫门,很容易吃亏受罪。眼下也只能盼望那个羽风能够保护住程柔,不让她受到伤害。眼前突然放大的一张脸吓了她一跳,再看就见羽月不悦的模样,一副醋缸子打翻的样子,浑身都冒着酸泡。“你这一路上为什么老是盯着他看?还是说你移情别恋,喜新厌旧了?”
羽月越想就越觉得可能,握着叶风华的手像是一只即将被抛弃的小狗。“哪有?你胡说什么,我是在观察他是不是真的对程柔好,要是装的,我可不能将程柔交付给他。”
叶风华觉得自己真的是拿羽月没有办法,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做的,怎么比女人还会撒娇装弱。“那你也不能一直都朝他看,你这一路上都朝他看了三千六百一十三次,看我就只看了一千一百一十八次……”羽月扁着嘴,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叶风华心底软的冒泡,整个人都跟掉进醋缸里似的,骨头都发酥发痒。她哪里有看过那么多次,真是会瞎说。不过还是抬手捏捏他的脸,跟哄小孩子般哄道,“好,不看了,以后只看你。”
“说话得算数,不能骗人。”
羽月握住捏脸的手,嘴角上扬笑意灿烂。这模样,俨然就像一只阴谋得逞的老狐狸,叶风华暗道上了当!她怎么就能轻信这个男人的话呢?“山贼,是山贼!山贼来了……”不知是谁一声惊呼,茶棚里的茶客四处乱跑。叶风华四人握剑站起。浓密的树林中,一群手持弯刀的男人直冲出来,个个凶神恶煞,杀气腾腾。身后跟着两个骑马的,一看就是领头的。羽月看向那个羽风,那个羽风也在看着他,两人几乎一拍即合,抽剑飞跃直奔两个骑马的。叶风华和程柔见此,护住被围追堵截的茶客。四人瞬间和山贼杀到一块。交手之中,叶风华发现这群山贼虽然武功不精,但是特别熟练多人作战,擅长用自己身上的优势牢牢地拖住对手,直到将对手拖的精疲力尽,最后再一击反胜。所以,对付这群山贼不能用蛮力,得用智慧。“先打散,然后逐个击破!”
叶风华大喊,顺势长剑舞动,将始终都围在一起的山贼从中间击散。程柔听见,快速转变战法,将山贼击散再挨个收拾。羽月和那个羽风跳出山贼的包围圈,一人一剑分别刺向马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