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为了纪念打破玉门关入主京师,所以特命大家重书此匾,又用铁匾代替原来的怒匾。就这样,哪怕经历了上百年的风雨动荡,这块匾依旧跟新的一样,没有被历史的潮流腐蚀半分。“到哪了?”
程柔问。“玉门关。”
她答的简约,就听程柔喃喃,“这么快就到玉门关了……”是啊,这么快就到玉门关了。出了玉门关便不在是他们东陵国的地界,届时算是真正的异国他乡了。马车又走动起来,越来越靠近门匾,最后穿过城门,便再也不见那块代表历史的门匾。人的心里一旦产生疑虑,大脑就会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而对于之前怀疑的对象也会越来越较真,有那么刹那都不知道脑袋里面产生的想法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个羽风现在就是这样,自从看出一点怀疑的苗头之后再看羽月,总觉得羽月就是他的皇兄,那个已经死了很久的那个羽司。日头在天上挂着,烈光却洒向人间,普照万物。他望着地上的影子,原本并肩骑马而行的两个人此时落在地上的影子却像是一个人。他感觉到的沉闷与周围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没有那一刻比现在还要迫切地想要找一个话题打破这种沉闷的氛围。“还记得那群山贼吗?”
他故作漫不经心地提起,朝着羽月笑笑,“你那一招可真厉害,一剑封喉,也是你师父教你的吗?”
羽月不知道那个羽风的心思,以为他是纯属好奇,便点了点头,“应该是的,不过师父主要教我的还是药理。”
“应该?”
那个羽风心中疑惑加深,笑着打趣道,“难道除了你师父还有被人教你武功吗?”
羽月勾唇一笑,声音淡淡,“也有可能是我天资聪颖自己悟的。”
那个羽风愣了一下,见着羽月盯着他放声大笑,笑声中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小心!”
热闹街上突然蹿出一个孩子,那个羽风发现时快速勒马,马蹄抬起,扬起四周尘土,一声长鸣,就见那孩子瘫软在地,一动不动。叶风华听到动静,搀扶程柔下车走过去。此时已经有很多围观的路人,像是围绕青山的树木,一圈一圈地包围。“请让一让……”叶风华和程柔挤过人群,看到了羽月和那个羽风。此时两个人都蹲在地上,面前还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叶风华走过去,这才看清楚衣衫褴褛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年岁不过十三的孩子。看穿着打扮,应是流露街头乞讨为生的小乞丐。“他怎么了?”
羽月将手从小乞丐手腕上收回,脉搏正常,如果非要说有点什么的话,那就是长期的营养不良。“没事,应该是吓昏了,过一会就会醒。”
“那也不能就这样将他扔在这里。”
程柔心有不忍,“这车来车往的,还有这么多人,要是出点事怎么办?”
“程柔说的是,确实不能就这样将他扔到这里。这样吧,将他抱上马车,等他醒了之后再让他离开。”
叶风华提议。“也好。”
众人同意,那个羽风将小乞丐抱起放进车里。“糖葫芦……糖葫芦唉……好吃又大个的糖葫芦……”刚要上车的程柔被吆喝声吸引,目光紧紧跟着卖糖葫芦的老者走。那个羽风眼头灵活赶紧追上卖糖葫芦的老者。叶风华见着程柔的谗样笑而不语。须臾,那个羽风买完糖葫芦回来,将糖葫芦递给程柔,程柔开心的像个孩子。叶风华宽慰地笑笑,看到那个羽风真心实意地对待程柔她也就能放心。有那个羽风的保护,程柔即便在举目无亲的南越国也不会受到伤害。忽的两根糖葫芦出现在眼前,吓了她一跳,还未转身就被人搂进怀里,淡淡的药香味将她包裹起来。“别人有的,我家夫人必须也得有,而且,还得是双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