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科举,对朕、对东陵来说都是一次新的开始。”
那个羽司正色而论,“人才,是一个国家最不能缺少的资源,它是整个国家最宝贵的财富。因为有你们这些大才在,朕才能安枕无忧,国家才能够繁荣昌盛。你们,才是王朝真正的根基!”
群臣异口同声,“臣等必将竭尽心力为皇上效劳,为东陵效劳!”
那个羽司神色微变,双唇微抿,语气平淡,“相信你们都很好奇这一次中三甲者会是谁。其实,朕比你们还好奇,通过这一次的科举,朕看到了希望,是我东陵的希望!”
我朝人才济济,从不缺乏忠心报国、公正廉明之人。苍天之上,是朗朗青天,黄土之上,乃是我朝立根之源。只有不断后浪推前浪,我朝才能安立于千秋万代,繁荣永至!“皇上圣明……”群臣附和高呼。“朕说这么多,其实都是在为今年中得三甲者抛砖引路。”
那个羽司示意大内官将卷子发下,“你们手中的三份卷子,分明是今年的状元、榜眼、探花所作。原卷碍于祖规,批阅一完就收录起来。你们手中拿着的是抄写卷,不过内容是没变的。”
三年一次的科举,每一年都会有一些新鲜的玩意。今年,朕也开创一个先例。一是不事先宣召三甲之人的姓名和名次;二嘛,就是不见人先见卷,以卷排名次。这样做,也算是公正,朕也能听听你们的意见。群臣唏嘘,仿佛双手上捧着的不是三张纸,而是三个烧的通红的火炭。“皇上此举实为圣明。”
丞相捧着卷子笑靥道,“不过,臣之子这次也参加科举,为了避嫌,臣还是不要参与评论的好。冒失之处,还请皇上责罚。”
“唉。丞相大公无私何罪之有?朕允了。”
那个羽司有意无意看向殿阁大学士,见他上前,嘴角微扯,划过一抹笑意。“相爷说的是,还请皇上也恩准臣不予参加。”
“自然,朕也准了。”
那个羽司笑笑,看向群臣,“其他大臣可要好好的看,好好的评论才是。”
群臣恍然大悟,丞相和殿阁大学士这是摆明了告诉他们,他们两家都有参加科举并且已经进了前三甲的公子。又想起在宫门外的议论,都在心里将相爷的二公子和殿阁大学士的大公子做比较。论权势地位,自然相爷为重。论才华横溢,相爷的二公子可是出了名的才学渊博,虽然殿阁大学士的大公子也有几分才华,不过比起还是稍微逊色了一些。所以,当状元者必然是相爷的二公子,榜眼那肯定就是殿阁大学士的大公子。只是,这探花是谁?群臣左看看右瞧瞧,见着没有人站出,心中存疑,又不敢声张。“这状元卷一看就知是位才华横溢之人所作,言辞藻句中透着胸怀天下的气势,整篇文章洋洋洒洒,气势磅礴,可谓是上乘之作。这状元之名,实乃是名至所归!”
礼部尚书捧着三张卷子,感慨万千,神色激动,“再看这榜眼之卷,用词精炼,言简意赅,可谓是句句直戳人心,引人共鸣,同样是为治国良才。”
探花一卷情真意切,聊表自己的壮志凌云,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生崛起,乃是我朝之希望啊!那个羽司狭眸蒙上一层寒雾,稍纵即逝。当真是老狐狸,每个都夸了一遍,倒是谁都不得罪。“礼部尚书的评价十分中肯,诸公也是这么想的吗?”
群臣纷纷附和,赶紧就着台阶下去。“这般看来,诸公是对朕这个定位名次没有异议?”
“皇上英明,臣等心悦诚服!”
“好。既如此,那就请三位学子上殿。”
那个羽司话音落,大内官走上前,拂尘搭在臂弯间,尖声道,“宣状元、榜眼、探花觐见……”声音所到之处皆有回声,门外内官紧接着高喊,三声高呼,此起彼伏,还带着余音绕梁的回音。群臣抻头望去,都想一睹新朝新贵的风采。丞相不紧不慢,捧着被点为状元的卷子爱不释手,抬眼看向殿阁大学士,见着他也正在看着他,相视一笑,一切都心照不宣。“来了,来了……”“果然是相爷的二公子和殿阁大学士的大公子。唉,那个穿青衣的学子是谁?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
“谁知道呢,估摸着就是探花吧,也不知是哪家学子,竟如此好的福气……”“(学生张铖珏,学生李子康,学生凌少颜)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张铖珏为丞相之二子,李子康为殿阁大学士之长子。“好,果然都是少年才俊,你们三人起来,各自去领自己的卷子,然后告诉诸公你们都是什么名次。”
那个羽司看了凌少颜一眼,嘴角微翘,不动声色地将目光收回。“这凌少颜是什么人?”
“没听说过京师有这么一号人啊?”
“莫非是白衣?”
群臣看到名次,骤然脸色大变,丞相和殿阁大学士的脸色最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