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君主,公主果然在这里。”
叶风华循声望去,见着被侍卫带出来的阿珂,脑袋里轰的一声,“公、公主?”
“叶风华!”
西楚礼见着阿珂没事,掐住叶风华脖子的手却加大了几分力道,“是寡人对你太容忍了吗?所以,你竟如此放肆大胆,竟然敢将主意打到阿珂的身上!你信不信,寡人现在就掐死你!”
叶风华像是蝼蚁一般被他轻松捏起,仿佛只要他手上再加大一点力道,那细长的脖子就会咔嚓一声扭断。“父皇不要!”
阿珂被侍卫带出来时睡得迷迷糊糊,如今醒了盹见此情形惊的推开侍卫跑过去紧紧抱住西楚礼的大腿,担心地望着被捏起的叶风华,“父皇,华娘娘没有害我,刚刚我昏倒的时候,是华娘娘救的我!”
“什么?”
西楚礼惊愕,望着面色通红的叶风华赶紧松了手快速抱住,“你怎么不早说!”
叶风华大口的呼吸,窒息感终于消失,听到西楚礼的话只觉得好笑,“你给我机会说了吗?”
西楚礼一噎,自知理亏,将阿珂拉了过来,“阿珂,刚刚你叫她什么?”
阿珂乖巧应道,“华娘娘。”
阿珂伸手搂住西楚礼,撒娇道,“父皇,阿珂喜欢华娘娘,华娘娘待阿珂真的好,父皇不要杀华娘娘好不好?”
叶风瞧着阿珂替她求情的样子,心下一暖,她也很喜欢这个孩子。仿方才哄她睡觉的时候,好像是在哄棠棠。西楚礼将阿珂抱起,看了眼叶风华,道,“好,父皇答应阿珂,不会杀华娘娘。”
叶风华皱眉,之前阿珂叫她‘华娘娘’的时候她还觉得这个称呼听好听的,显得也十分亲切,便由着阿珂叫。但是这三字从西楚礼的嘴里说出来时味道全然不同,尤其是西楚礼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像极了老谋深算的狐狸。“父皇真好!”
阿珂欢喜的拍手,转身搂住叶风华,“华娘娘放心,我父皇一向说到做到,他绝不会再伤害你。”
叶风华点点头,摸了摸阿珂的头发。纵然对西楚礼有再多的不满,可是稚子无辜,不应该牵扯进这些是是非非之中。“来人,将公主带回去休息。”
西楚礼将阿珂交给侍卫,直到侍卫带着阿珂离开之后,退散了大殿之中所有人。殿门关起,摇曳的烛火将仅剩的两人身影映在墙上,拉的很长。“你想干什么?”
叶风华警惕,反手握住从袖中掉落出来的金钗。为了保持清白,堤防西楚礼,这枚金钗她一直藏在袖子中。西楚礼坐下,兀自拎起酒壶喝着,瞄了眼叶风华的衣袖,淡淡笑了笑,“你知道阿珂为什么要叫你华娘娘吗?”
叶风华皱眉,“许是你们这里的风俗。”
“风俗……”西楚礼笑笑,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椅子里,“也可以这么说。阿珂是先皇后与寡人的女儿,是嫡出的公主。后宫那些妃嫔没有抚养她的资格,更没有资格被她称呼一声母后。所以,都是以封号加娘娘为称呼。”
叶风华理清楚其中关系,惊愕大吃一惊,“所以阿珂唤我华娘娘是因为……”见着叶风华惊愕的模样,西楚礼满意地笑了笑,“因为阿珂把你当成是寡人的女人了。也是,寡人这个长生殿可不是谁能住就能住的。除了阿珂,你是第二个住在这里的女人。”
叶风华暗道失策,怎么就没有问清楚就让阿珂乱叫,这下好了,算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我是外地女子,不知道你们国家的风俗,所以便由着阿珂叫了。你是西楚国的君主,既然知道这些个事情,为什么不向阿珂说明白?”
“说什么?”
西楚礼装着糊涂,嘴角微微上翘,“寡人没觉得阿珂说错。再说,寡人确实有让你成为寡人女人的心思,原先还顾虑要是将你封为往后阿珂会不高兴。可是现在看起来,阿珂十分喜欢你,这个问题倒是迎刃而解。夫人,你还真是吉星。要知道,这么些年,能让阿珂认可的女人,你是第一个。看起来,寡人的王后非你不可。”
“你明知道这不可能。”
叶风华冷声道,“如果你非要这样,那就是在逼我自戕。”
望着女人脸上的决然,西楚礼目光沉了沉,将酒壶放下起身,“那你就替寡人照顾阿珂几天,寡人最近不能待在宫中。”
“是因为战事?”
叶风华正色道,“我帮你可以,还可以帮你医治阿珂的病。不过,等到阿珂好了之后,你就要放我走。”
西楚礼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跟他谈条件的叶风华,“你已经知道了南蛮羽司带兵前来攻打西楚,却还是要跟寡人谈条件,是因为不相信南蛮羽司有能力将你从这里救走,还是因为你相信寡人会让南蛮羽司有来无回?”
面对西楚礼的口不遮言,叶风华已经习以为常,语气淡淡道,“你不是刚从军营回来?前方战事如何相信你比我更要清楚。”
西楚礼脸色一变,转身就走,“寡人答应你就是,阿珂,你务必给寡人照顾好!”
叶风华松了一口气,从西楚礼的反应来看,阿司应该处于上风。只是这一场战争,注定会成为一场灾难。风云骤变,原本生机盎然的岐山经过一个月战争的洗礼,变得死气沉沉,各处都冒着浓烟,惨淡淡的天已经分不清原先的颜色。满山的草木都被烧成灰烬,无数条小溪都被鲜血染得通红,再也不见往日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