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人拉它射猎,翎弟,能看出来了吧,哥哥对你可是真心实意的好啊。”
燕翎打量着弓箭,无视那只按着他肩膀的手,“确实是一把良弓。”
说着就将弓箭递过去,“也该物归原主了。”
蒲圻瞧着燕翎脸上并没有喜悦之色,看了眼弓箭,试探道,“要是翎弟喜欢的话,哥哥可以、”“如此,就多谢殿下,这把弓我就收下了!”
燕翎十分不客气地将弓箭收回,直接挂在自己的马背上。蒲圻,“……”其实他只想说,如果翎弟喜欢的话,可以借他多玩两天,可并没有说送啊!但是人家都已经领会成那种意思了,并且都已经将弓箭挂在马背上了,他要是再反口岂不是有点显得太小家子气了。蒲圻看了看那把弓箭,心疼的按按心口,嘴硬道,“翎弟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燕翎像是没有看到蒲圻心疼的模样,“嗯”了声,伸手摸着弓箭,嘴角扬了扬,说:“我很喜欢。”
回了兵营,蒲圻就回到主帐,也不说话,能看出眼色的都能看出来殿下心情不好,但是至于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是知道,殿下心情不好,可是那位被殿下十分关照的商人心情大好。“殿下,殿下——我刚刚看到那个商人手中拿着你的穿雷弓!”
牧仁跑进来,一脸的气愤,“殿下!是不是那小子偷去的!”
蒲圻丧失爱弓的心情刚刚平复一些,被牧仁这么一喊,心情瞬间又低沉下去,周身的气场都低的很。牧仁见此以为是自己猜对了,气鼓鼓地直咬牙,“我就知道肯定是那小子偷去的!殿下放心,我这就将穿雷弓给夺回来!”
“站住!”
蒲圻见牧仁没停步,又拍桌道,“你给我站住!不是他偷的,是本殿、送的。”
蒲圻心口又开始疼了起来,他珍爱了十年的弓箭,就这样被‘送’出去了……“什、什么?”
牧仁惊愕回身,“殿下,那把弓对您意义非凡,您、您怎么能送给他呢?!”
牧仁暴跳,牧仁恨不得立马冲出去将那把弓给夺回来!一个外邦人,凭什么能够得到殿下如此厚爱。蒲圻捏紧杯子,这是他想的吗?!“罢了罢了,一把弓而已,就当做是结拜之礼了。”
蒲圻突然意识到,弟弟不能随便叫,更不能随便叫,一叫一认,大放血了吧。该!“一把弓?”
牧仁震惊,他没有想到殿下竟然会说的这么轻巧,那可是殿下生母赠送给殿下的啊!“殿下如此待一个外人,还是他日会成对手的敌国之人,这样真的好吗!”
“牧仁!”
蒲圻肃穆,“不该说的话不要说!规矩二字,到现在还要本殿教你吗!”
“属下不敢!”
牧仁跪地,“属下只是提醒殿下,不要被人迷惑,成了他人手中的棋子。”
“本殿会吗!”
蒲圻目光冷了下去,“罢了,你下去吧,这些事情本殿自有分寸!”
“是。”
牧仁带着满心的不甘退了出去。蒲圻坐下,按着眉头,想到了小时候前去中原的经历。那个时候他才六岁,跟着父皇前往未知的领悟。年岁过了这么久,他已经不记得当时到中原时都看到了什么,又是怎样的心情。但是他记得,在后庭玩耍的时候,他迷了路,是一个小男孩将他带了出来,那个小男孩比他大,那里面的人都管他叫太子殿下。蒲圻闭了闭眼,有些疲倦,有些劳累,耳边却响起了那个小男孩清脆温柔的声音——弟弟别怕,哥哥在,哥哥带你出去。牧仁出了主帐就直奔旁边的帐子。端着饭菜回来的阿颉见到怒气冲冲的牧仁,快步跑过去抢先一步将来者不善的牧仁挡在帐篷外面。“你给我让开!”
“不让!”
阿颉一动不动,脸色也冷的厉害,“牧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我找你家主子,你给我让开!”
牧仁没了耐心,挥手就打,阿颉后退慢了一步,手中的托盘被打翻,饭菜全部都掉在地上,盘子摔个稀碎。阿颉来了怒气,和牧仁撕打在一起。巡逻的士兵见此,纷纷围了上来,给牧仁助声势。燕翎带来的人自动将帐篷保护起来,不让士兵靠近。“让牧将军进来。”
燕翎的声音从帐篷里传出来,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阿颉收了手,与牧仁互瞪着,最终牧仁走进帐子里,阿颉站在门口看着那些凑近过来的士兵,随时做好厮杀冲出去的准备。牧仁进来的时候,燕翎正拿布擦着弓箭。这弓箭确实是难得的良弓,从材料到制作,没有一点瑕疵。虽然用了很多年,但还是跟新的一样。牧仁一进来看到燕翎擦着弓箭,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快步上前就要夺弓箭,燕翎先他一步将弓箭收起。“牧将军这是做什么!”
“我不管殿下如何重视你,唯有这把弓不能给你!”
“住手,牧仁!”
刚要冲过去的牧仁被叫停,转身就见蒲圻站在门口那里,脸色难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