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安娜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谁来敲门,她都不开。佣人急了,但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给战司寒打了电话,将这边的情况都告诉给他。战司寒似乎能猜到安娜的反应,他没有特别焦急的情绪,只让佣人别再刺激她。大概十几分钟之后,战司寒出现在安娜的房门口。抬手轻轻敲了下,战司寒说:“把自己锁起来干嘛,快点开门。”
他的语气,是不容拒绝的,根本不考虑安娜此刻是什么心情,也不管她究竟愿不愿意面对战司寒。这让安娜很气,心想他对何曼曼就那么温柔,对自己就颐指气使,甚至不信任她,这凭什么!安娜打定主意,这次绝不妥协,对着门外的人就用力喊:“你不是不相信我吗,既然如此,就不要来找我了!”
“那你把自己关起来,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最起码不用去看那些惹人厌的脸孔。”
“你在说谁惹人厌,我吗?”
“谁误会我,谁就讨厌!”
听着幼稚的话,战司寒摇摇头,感慨道:“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明明是他做的事有失偏颇,怎么还好意思指责别人呢?安娜好生气,真想打开门,和战司寒仔细辩驳一番。就在安娜犹豫的时候,门竟然被打开了。而开门的人,正是战司寒。眼睛眨了眨,下一瞬,安娜就咆哮起来:“谁让你进来的!?”
战司寒气定神闲地将门关好,并走近安娜,说:“这里是我家。”
“那我走!”
说着,安娜就要冲出去。可是在经过战司寒身边的时候,战司寒一把就拽住安娜的手臂,说话的声音中,还带着无奈:“你可真是沉不住气,遇到事情,你就不能用脑子思考一下?”
安娜用力甩开了战司寒,昂着下颚说:“我思考了,前因后果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也知道谁是真的心疼我,谁又在是非不分,见色起意!”
“见色起意?”
安娜哼了声,满是鄙夷地说:“对啊,看到何曼曼身姿曼妙,就忘了要替我做主。恐怕表哥眼里,只有人家的一颦一笑了。”
真是越说越离谱。不过……看着安娜气鼓鼓的小脸,战司寒弯起唇角,声音中,带着戏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吃醋?”
安娜原本义正言辞的,感觉自己占领道德的制高点。可听了这话,她一下子慌了神,眼神也瞥向别处,只能用高嗓门来强撑着正义的形象:“这不是吃醋,而是愤怒!表哥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安娜觉得战司寒好烦,心情也特别的浮躁,最后心一狠,动手就要将人推出去。但战司寒很轻松地躲过安娜的推搡,然后捏住安娜的手臂,不让她再胡闹。手臂被控制住,安娜就开始乱踢乱蹬,像只小猴子似的。战司寒一面躲,一面无奈地说:“你能不能冷静一下,好好像一想事情的经过?”
“再怎么想,我也看到你对何曼曼的维护,甚至帮何曼曼一起欺负我!”
“这可真是冤枉,我说的每个字都很公正,可没有欺负你一丝一毫。”
安娜觉得战司寒在强词夺理,用力甩开战司寒的钳制,便吼了起来:“你就因为那根针,便认定了是我对何曼曼不利,难道这还不是冤枉?表哥我记性很好,你别不认账!”
“我只说银针是你的,可没说是你对何曼曼动了手。你不是说你记性好吗,那你仔细想想,我当时是怎么说的。”
哼,想就想。安娜开始回忆,然后……发现……战司寒说的内容都是模棱两可的。但是,这一点都不影响别人听懂他的潜台词。短暂的沉默后,安娜再次抬起下颚:“你虽然没那么说,但你就是那个意思。我不过是太了解表哥,才替你将说不出口的话,全都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