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车子里还蒋青云,时秋秋抬头看过去。而这一看,她发现蒋青云在弯起嘴角。哎,被笑话了呢。时秋秋内心叹气,之后又很尴尬地对蒋青云说:“让你见笑了。”
蒋青云立刻摇头,并感慨地说:“两位的感情可真好。”
听了这话,盛厉爵立刻按住时秋秋的小手,并炫耀道:“那是,我们的感情让多少人都羡慕得想哭。”
“盛厉爵,你低调点行不行!”
“但有些事,是低调不来的。再说了,我也没有炫耀啊,只是在说个事实而已。”
时秋秋用手按着额头,她现在好后悔说了刚刚的话。时秋秋觉得,正是因为那句话,才让盛厉爵心里不舒服了,并在之后,各种找存在感。哎,失策啊!蒋青云看着这对夫妻,唇边笑容加深,而后说:“我送两位回去吧。”
“好啊,多谢。”
时秋秋说的有气无力,心想这次肯定让人家看了笑话了。……窗外,夜色已深。战司寒从公司走出来,并没有直接回战家,而是让司机送她去安娜的公寓。此时,安娜已经睡去。但她没睡在房间里,而是在沙发上缩成一团。战司寒走进房间,一眼就看到这一幕。这让他皱眉,问英姿:“怎么让安娜睡到这了?”
“今日驱白蚁,安娜看了一会儿,可能恶心到了,就找借口,不肯回房间睡。”
听了这话,战司寒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而后命令道:“明日让人来好好消毒,再更换一批家具。有了新鲜感,安娜就不会那么排斥了。”
“是。”
附身坐在安娜的身边,战司寒抬手,轻轻抚摸着安娜的脸颊。英姿看到,立刻垂下了视线。她本来想避嫌的,可是战司寒主动和她说了话:“蒋青云离开了?”
“并没有,据我所知,她和盛厉爵见了面。”
英姿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和安娜呆在公寓里,但她的消息很灵通,该知道的消息,她都知道。听过英姿的话,战司寒神色轻松地说出一个结论:“看来,盛厉爵已经得手了。”
得手什么?英姿抬头看战司寒,眼中带着狐疑。不过很快,英姿就想明白了,当下神色惶恐地垂下头,说:“抱歉,是属下办事不利,让对方钻了空子。”
“无妨的,其实他们已经知道安娜的身份,只是需要一个确切的证据而已。但是只要这证据,安娜永远都不知道,那就是一张废纸。”
“但是,对方既然拿着证据,恐怕就不会善罢甘休。”
“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他们搞动作的机会。”
见战司寒语气笃定,英姿就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英姿想知道战司寒的计划,便问:“接下来,您打算如何安排?”
战司寒的手指,在安娜的脸颊上流连,语气低沉又好听:“如果不是时秋秋他们,安娜根本不会学坏。所以,我要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日后,再也不见面。”
“您是打算带安娜一起离开?”
战司寒轻轻“嗯”了一声。“那楚慧娴呢?”
“随她吧,是想和我们离开,还是留下来,由她自己决定。”
战司寒这个决定,让英姿有些意外,她说:“您当初,并不是这样打算的。”
“的确,但事情的发展,已经偏离正常轨道,继续执行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而且……安娜既然已经知道了全部,如果我再从中作梗,她会怨恨我的。”
战司寒说着,神色温柔地看着安娜。英姿觉得战司寒的眼神有些刺目,便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房间。现在,房间里就只有安娜和战司寒。战司寒盯着安娜的脸,看了半晌,他弯下腰,问:“偷听得够久了,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沙发上的人,一动不动。这让战司寒弯了弯嘴角,而后低头,缓缓靠近安娜。在感觉到战司寒的呼吸,已经喷到自己脸颊上的时候,安娜没办法再伪装,立刻推开了战司寒。战司寒含笑看着恼凶成怒的安娜,戏谑道:“还以为你的定力有多好,现在看看,也不过如此。”
都要被人亲了,换谁,谁也不能好定力啊。安娜有点生气,她盯着战司寒,控诉道:“就算要戏弄人,也不能这样啊!”
“不能这样,是哪样啊?”
“就是、就是……你刚刚那样。”
安娜说着,脸上划过不自在的神色。战司寒觉得她娇羞的模样很漂亮,便一错不错地看着,语气很轻柔:“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我和你,又没有血缘关系。”
“那我也叫你一声表哥!”
“以后不必再叫表哥,叫我的名字。”
安娜觉得,这不只是改变一个称呼那么简单,战司寒,好像在对她暗示什么。而暗示的具体内容,安娜不敢多想。可是战司寒根本没给安娜躲避的机会,还主动挑破了一件事:“你之前,不是在怀疑自己的身份吗,还偷偷和外人联络,想将你的头发送出去,是不是?现在我告诉你,不管你们谋划什么事,都不会成功的。”
安娜根本不知道时秋秋和吉米医生在密谋什么,她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更不知道成功的标准是什么。可有件事,安娜是知道得明明白白。她紧盯着战司寒的眼睛,声音有点冷:“原来,我和别人联络的那些内容,你都能看到!”
“是啊,那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操控这一切?我究竟是谁,你为什么要给我伪造身份?”
安娜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她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但战司寒是不会告诉她的,还说:“有些事,就让它一辈子都是个谜团吧。”
“不可能,早晚有一天,我会查清楚一切的!”
“呵,就算你知道,你也跑不掉。”
“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放手。”
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再想想战司寒对自己的欺瞒,安娜愤怒了,对着战司寒就喊了起来:“我又没害你,干嘛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