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驾车离开医院,过了不过两个路口,突然被前面横着的一辆车拦住了去路。他们本想绕过这辆车,忽然又冒出了一辆车,再次拦住他们的去路。这时候白瑾就知道这是有人故意而为,因为他们没有选在车流量多的地方,而是选在略显偏僻人烟略少的地方拦车。白瑾打开车门下车,同车而坐的保镖也紧随其后。这时候,从前方才缓缓行过来,一辆银色奔驰轿车,白瑾看着那辆熟悉的车目光一寒,她走回去,对坐在车里的母亲说:“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您千万别下车。”
曲萍心担心的拽住女儿,白瑾明白母亲的意思安慰道:“您放心,占枭的保镖还在,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曲萍心这才犹豫的松开女儿的手。白瑾往前走去,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一对兄妹,就感觉恶心,一个伪善,一个一点猖狂。怎么时刻都有他们的身影出来弄幺蛾子,母亲出院的消息,他们怎么知道?又是谁走漏了风声?难道医院的工作人员里面又有他们的人?他们可真是想尽一切办法!白振海故作慈爱地上前,拍了拍白瑾的肩膀说:“小瑾,爸爸的乖女儿,你这段时间怎么没回家啊,我都想你了。听说你母亲醒了,这可太好了,我们一家三口又可以像以前一样团聚在一起,想想以前的时光多美好。”
说完还摆出一副故作怀念的模样。看着白振海那张抽搐的老脸,白瑾觉得一阵反胃,一个没忍住,她当街开始呕吐,被隔应到了。白振海脸色骤然变得阴冷,给脸不要脸,自己想好好和她说她不听,那就别怪他用强!白振海的声音也变得阴沉:“我今天是来接你母亲回白家的,你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白瑾想都没想就拒绝:“我不可能让母亲和你走,我要带我母亲回我家。”
白振海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拦我,接我老婆回家,白瑾我是给你一点脸了,才在这里和你说一声,否则我直接找人把曲萍心绑了去!你别以为你是霍占枭的女人,我就怕你!别忘了我可是你老子!”
这白瑾可是真猖狂,当街就敢跟她父亲叫板,谁给她的胆子!“你还好意思说我母亲是你的妻子,这些年你有用心尽过丈夫的责任吗?你这些年对她有过关心吗?你和白宛如利用我母亲威胁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了?”
白瑾情绪激动地质问着。白振海非但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觉得白瑾目无尊长,让自己这张老脸都处搁!他恼羞成怒扭过头,对着身后的十余名打手们说:“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我雇你们过来是看热闹的吗?现在就给我进那辆车里抢人。”
谁也没有想到半路突然杀出来一个白振海,之前守着病房的十余保镖走了一多半,就剩下五个人。白瑾这面的五个人一听到前面有冲突,也都立刻围了出来,但是毕竟敌众我寡,对方十多个人,他们只有四个人,必输无疑,但是保护主人也是他们的任务,所以即便打不过他们也得打。两边的人都摩拳擦掌,准备好了动手。李嫂在车里面看的着急,但她迅速冷静下来,赶紧给霍占枭打电话,可是对面却无人接听,愁的她是一个劲儿叹气!曲萍心看到眼前的状况,她心一横,打开车门下了车,她不能给女儿和女婿添麻烦,尤其占枭对她这么好,更不应该成为他们的负担。在两边人开始打架时,她高声喊道:“住手!”
白瑾一看母亲出来了,她跑回母亲的身边,拼命地将她往车里塞:“妈,你放心,我不会让白振海把你带走的。”
白振海对母亲早已夫妻情意全无,他今天非要带母亲回去,不光为了胁迫她。一定还另有目的。曲萍心推开女儿的手,对她摇摇头:“没事,你放心白振海不会把我怎么样,毕竟我们也是几十年的夫妻,残害发妻的恶名她担待不起。”
只不过她现在看丈夫眼中再没有了往日的爱意,从知道他品性变了以及胁迫女儿替嫁时,剩下的就只有反感。白振海遥遥的看了眼曲萍心,如今的她呈现着病态,皮肤松弛,根本没有年轻时姣好的模样,活脱脱一个上了岁数的女人,他看着不禁觉得有些倒胃口,如果不是为了利益,他可不愿意将这么个老女人给接回家。呵,这就是男人!爱你时,觉得你像个宝。不爱你时,就如垃圾一样感觉厌烦,薄情寡义。白瑾还想拦着曲萍心,白振海却不耐烦道:“我和你母亲的事儿,你最好少参与。”
白瑾听到这句话,更加愤怒,刚想和白振海发生冲突,曲萍心拍了拍女儿的手背:“他毕竟是你的爸爸,虽然他不仁不义,但是你还要尊重他,你放心,我是他的妻子,他不会做的太难看。”
白瑾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曲萍心再次说道:“我意已决,如果我不和他走,你们今天谁都不能安全无恙的离开,我们母女相聚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白瑾愤恨地看着一脸得意的白振海,她今天确实没办法留住母亲,但是她一定尽快接她回家的!最终,曲萍心和白振海一起上车离开了。车里虽然开着冷风,但曲萍心还是感觉闷热,她把头扭到窗户处,干脆不看令她讨厌的两个人。白振海一上车就开始打起了感情牌,故作情深地说:“萍心你我夫妻二人难得重聚呀,我们以后一定要好好过日子。”
但他眼中泛着的贼光出卖了他真实的想法。他想只要把曲萍心搞定,站在他的立场,那白瑾就不得不帮他了!只是,似乎幻想有时候总是太美好。白振海说完这句话,发现曲萍心似乎并没有什么触动,想了想就要上前去拉曲萍心的手。白振海刚碰到曲萍心就被她嫌恶的甩开:“这里就你、我、白宛如咱们三个人,你有必要做戏吗?你对我对女儿有没有尽到你自己的责任,你自己不清楚吗?”
白振海听曲萍心这么说索性也不伪装了,他从车里抽了一张湿巾,擦了擦手扔进垃圾桶,要不是为了演戏,他可不想碰她。“我清不清楚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坐在副驾驶的白宛如,此时也扭转过头:“嫂子,我们都是一家人,白家发展好了,您才能享受荣华富贵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