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六十八章强强联合当年的事情,也许真的很复杂,或者说,蓝泓泽记得不太清楚了。而且,蓝凯说的这些,也只是蓝泓泽根据记忆的讲述。如此一来,也就导致蓝凯的这一番话,似乎有一种东一句西一句的意思。不过,事情并不是太复杂,因此,秦天也大致明白了。简单一点来说,关于当年帝兆天和蓝芝之间的事情,蓝泓泽知道的也不多。然而,蓝泓泽也说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蓝芝似乎拥有不俗的天赋。这一点,是之前秦天不知道的事情,而且,秦麒也从来没有提及过。不对,在秦麒的眼里,蓝芝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温柔贤惠,善解人意的女人。很简单,在凶神世家就表现出不喜欢习武的蓝芝,在秦家,当然不会主动显露强大的天赋。而且,蓝芝离开凶神世家,也许就是厌倦了打打杀杀,想要在秦家过平静的生活。也许秦家并不是普通的家族,可是,对于出身凶神世家的蓝芝来说,秦家也许真的是很普通。只不过,蓝凯并没有提及凶神血脉,那么也就是说,当年也没有人知道,蓝芝的体内,拥有凶神血脉。否则的话,恐怕她就不可能离开凶神世家了。从某一个角度来说,确实是这样。因为,作为觉醒了凶神血脉的人来说,秦天很清楚,想要激发凶神血脉,依靠的并不只是天赋,或者是本身的修为。当初,秦天第一次激活凶神血脉,是在南七省的轩辕台,与吕良的那一战。那一战,相当的惨烈,吕良觉醒了凶神秘法,而秦天被打的相当的惨。也就在秦天命悬一线之际,凶神血脉首次觉醒,凭借着凶神血脉,战胜了吕良。那是秦天第一次,觉醒凶神血脉,而那个时候的他,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以为是性命攸关之际,强大的求生欲,让他爆发出了超人的潜力而已。从某一个角度来说,确实是这样,正是因为他强大的求生欲,才激发了隐藏在体内的凶神血脉。那么也就是说,激活凶神血脉,需要一定的条件。而当年,蓝芝是秦家的千金小姐,又倍受父亲的宠爱,怎么可能会遇到什么性命攸关的危险呢?如此一来,哪怕她体内有凶神血脉,却也没有觉醒凶神血脉的机会。也因此,蓝芝体内的凶神血脉,延续到了秦天的体内。不过,想到这一点之后,秦天又莫名的想到,当初在不败皇族,帝兆天和老皇爷的一句对话。当时的老皇爷,正处于弥留之际,而帝兆天还很刻意的告诉他,秦天是蓝芝的儿子。为什么?在那一种情况之下,这句话本就十分的突厄,当时的秦天就觉得很奇怪。而且,当时老皇爷知道这一点之后,也显得分外的激动,差点没从床榻上站起来。如此一来,秦天不禁去猜测,老皇爷和帝兆天二人,是不是早就知道,蓝芝觉醒了凶神血脉?可是,凶神世家都没有人的事情,他们为什么会知道?等一下!谁说凶神世家没人知道?也许,当年的蓝承运,也就是蓝芝的父亲,其实也知道这件事呢?如果是这样,那么,当时的联姻,可就不止是普通的联姻了。首先,按照当初陈福的说法,帝兆天的天赋,那可以说是惊世骇俗,旷古绝今!如果说,他们都知道,蓝芝觉醒了凶神血脉,那么,这一次的联姻,就是一种强强联合!不过,如今再去想这些,似乎没有太大的意义了。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那都是三十年之前的事情了。“呼……”于是乎,秦天长舒了一口气,开口道:“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关于我妈,或者是帝兆天?”
“大概就这些了……”对于此,蓝凯摇了摇头。似乎有一些失望,秦天喝了口茶,说实话,他真的很想了解一下蓝芝。因为,秦天很清楚的知道,当年蓝芝之所以的死,是因为凶神血脉,也是因为他。而苏酥在怀孕时,也有过和蓝芝一模一样的情况,秦蓝的体内,是否会有凶神血脉,秦天如今不敢确定。可是他知道,凶神血脉的延续,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母亲因他而死,可是,如今秦天的记忆中,却没有太多关于母亲的记忆。大部分的记忆,来自于他人的叙述,来自于那一张黑白相片的模样。也许是已为人父的关系,秦天对母亲的思念,似乎越发的沉重。哪怕是叙述的记忆,他也想要多一点,哪怕这一些记忆,有时候看起来,显得很空洞。沉默了一会,秦天站起身,开口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先去休息吧。”
“嗯?”
随之站起身,蓝凯皱了下眉头,才一脸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都这个时间了,你要去哪里?”
“去一趟秦城……“卧槽,疯了吧?说走就走啊?”
“不然呢?”
“那我也一起去吧,顺便给大姑上柱香……”于是乎,半个小时之后,一架战机在猛兽山庄起飞,直奔秦城。如今猛兽山庄的改造工程,也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最多再有一个月左右,也就差不多结束了。而且,作为阎王殿的总部,这一次猛兽山庄的改造,可谓是脱胎换骨。这战机,并不是龙隐的战机,而是阎王殿的战机。而且,是有正规的证件,以及特殊的通行证。战机速度很快,当二人来到秦城的时候,还是前半夜。不过,这一次匆匆而来,秦天没有惊动太多人,只是通知了秦麒。既然来到了秦城,秦天必定会先去祭拜秦望祖以及董霜君,之后才是蓝芝。松林中,孤零零的坟前,秦天双膝跪地,将一路上顺手采摘的鲜花,放在了坟前。顺手扫了扫墓碑上的枯枝落叶,秦天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发自肺腑的笑容。只不过,这一抹笑容很复杂,有青涩,有腼腆,也有一种内疚与自责。“妈,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很复杂,我、有时候我很怕,又不知道在怕什么……”“有很多事情要做,又怕做不好,可是,又不能不做……”“……”夜风习习,秦天的语气很缓,声音很轻,似乎生怕惊动了沉睡的蓝芝。这番话,秦天从未向任何人说过,也许,只有在蓝芝这里,他才能说出这种肆无忌惮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