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北挑眉,调侃:“哪里来的脑洞?”
“啊?路向北……”听到路向北的声音后,柳湘南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发生什么所谓的穿越。都怪刚刚做梦,梦到了一些她被熊追赶的事情,导致她觉得她被熊吃了以后,魂穿了。看来以后少看点穿越小说,省的开脑洞。她坐起了身,看着陌生的环境。像是酒店,又不像是酒店。“这是哪?”
“我办公室的休息室,卫生间里有备用的牙刷等东西,你先去洗漱,衣服我也让人送来就在这。”
路向北将床头上装有衣服的袋子交给了她。得知是在路向北办公室的休息室里,柳湘南意外,也有点小小的激动和紧张。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到路向北工作的地方,她可一定要好好地参观参观!所以,她用着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成,换好了衣服,一脸雀跃。“我可以现在推着你,去参观你的公司吗?”
听说路氏集团非常气派!很多高材生都以能进入路氏集团为荣。如果说学校是象牙塔,那路氏集团就是古代的皇宫。人人以进入公司为荣。“可以吗?”
她激动的又问了一句。看着她身上穿着的是米白色的长裙,长发散落下来,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就像是温柔的仙子,美的不可方物模样。路向北喉咙微动,而后摇了摇头。柳湘南见状,心中的雀跃少了几分。看来是给他添麻烦了。她刚想找个话题,转移这有些尴尬的气氛,就听路向北说着。“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等到见到那人之后,你再推着我参观一下公司。”
“见一个人?”
柳湘南疑惑了:“谁啊?”
“一会就知道了,先推我走吧。”
路向北有意要隐瞒对方的身份,柳湘南也就不再多问。反正一会看到就知道了。很快,在路向北的指点下,两人来到了会议室门前。但是到了门前,路向北却是不进去了。他抬起头看着柳湘南:“报你师父的姓名就好。”
柳湘南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为什么要报她师父的姓名?里面的人究竟是谁?随着她推门而入,就看到会议室里,站着一个身高挺拔,仙风道骨的男性背影。那道人听到了身后有动静,便转过了身。看到柳湘南后,眼中闪过了一抹意外,“是你!”
“您认识我?”
柳湘南不敢相信。至真道人一脸开心地说着,“自然是认得你的,你是我师兄的徒弟,他在你上大学的时候,曾经给我邮寄了一封信,信里有一张你上大学的照片,让我以后遇到你,多多关照你。你叫什么来着,我一时间忘记了!”
眼前的人竟然是她师父的同门师弟!柳湘南心中触动,怪不得路向北让她报师父的姓名,原来他知道眼前人和她师父的关系。“师叔你好,我叫柳湘南。”
至真道人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对对对!叫南南!就是叫南南!”
两人简单的寒暄客套一番,至真道人看了看柳湘南的面相,又推算着她的生辰八字,说着:“你这孩子,前半生也是个命运多舛的,不过你放心,你已经遇到了贵人,贵人不仅替你挡灾,还能助你事业上也有所成就,家庭和谐美满。最重要的是有师叔在,保你后半生无忧!”
家庭和谐美满?柳湘南想,是指的她和路向北之间吗?不过她也不敢问,怕师叔会觉得她是个傻子。“多谢师叔!”
柳湘南是真的感激和开心。她本以为,自己只剩下了陈红一个亲人,没想到师父还给她留了一个师叔。很奇怪。明明之前没有见过,也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因为“师叔”二字,就感觉他们两人之间,无形之中有着一种天然的信任和亲昵的家人感觉。“不过,路先生请我来的目的,是想要让我为你排忧解难,指点迷津。你有什么难处,和师叔说一说?”
柳湘南的心颤了颤,路向北,也太细节了吧!关注到她的不适,也帮她解决不适,这样细心又能在行动上跟上的男人,着实让她不心动都难呢!柳湘南感动路向北对她的好,同时也将自己困扰的问题说了出来。听到了柳湘南的话后,至真道人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你这孩子,倒是和你师父的脾气有点像,都是不愿意变通,也爱钻牛角尖。”
至真道人走到一旁,坐在了椅子上,示意柳湘南也坐下,师叔侄两个人,像是唠家常话一般。“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你懂什么意思吗?”
柳湘南嗯了一声:“明白。”
根据师父教她的是,道独一无二,道的本身有阴阳二气,阴阳二气相交而形成一种适合的状态,万物都在这种状态里所产生。“小师侄,你可能明白这句话的字面意思,但是你要把你理解的意思,运动到生活里面去。”
至真道人一一为她解开难题:“你直播是为提醒罪犯周边的群众,不为名不为利,是为道。网友借着你提供的地址去抓捕罪犯,可能遇险,这是网友贪念起被反噬,是他为恶,也是道衍生出来的一。你把他们的恶加在自己身上,不直播算命了,自己和亲人可以躲过一劫,这是二;可那些罪犯可能在逃难过程中,伤害了周边的普通人,这是三。你在知道那些无辜的人,因为你没有提醒到位,你又觉得愧疚和难过,这是四。你看,无论你提醒还是没提醒,都会有人受伤。你不知道就算了,你知道了这些事情,你会把这些罪责,都揽在你身上吗?”
柳湘南心猛地跳了一下,如果她不直播了,那些罪犯逃亡到某处,再次伤害人怎么办?她不会算命就罢了,她可以不将这份罪拉倒自己身上,可是她会算……她却放弃了提醒,她和看到歹徒杀小孩,选择路过漠视有什么区别呢?柳湘南沉默,“会”。对于她的这个回答,至真道人也没有意外:“你果然是和师兄一样,总是将世上所有的苦难都加附在自己的身上,试图想要利用自己微弱的力量改变某些事情。”
他长长叹息一声:“哪有那么容易呢?”